离开灵犀谷之后,易丹一行人骑马回到了歙县顺丰押行。八?¤一中¤?卍文网?w、w-w`.、8、1`z`w、.com
刚走到顺丰押行门口,宋晖便走出来开门:“师父,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啊,弟子们也刚到不久”
“恩,你张师弟的家人,都安抚好了吗?”左划天问道。
“禀师父,都已经安抚好了,请师父放心吧”弟子答曰。
“恩,一定要厚葬重抚,大家都是为顺丰押行流汗流血的人,千万不能亏待了”左划天交代道。
“是,弟子遵命”宋晖应允。
宋晖应完话,将目光落在了宇文颂先的身上,说道:“宇文大侠,今天早上磨刀帮的人来找过你,说是什么欧阳帮主,要召开帮内大会,让你尽快赶去番禺,这是信函请您过目”说罢,宋晖将一封信函递给宇文颂先。
宇文颂先接过信件,打开看后说道:“还真是欧阳帮主的亲笔信,不行,我得尽快赶去番禺了”
“宇文大哥,既然有事要办,那就不要耽误了。若是到了番禺,还请帮我转达对欧阳大哥的问候”易丹说道。
“哎,真是太遗憾了,原本还打算送左兄回歙县之后,再陪你们到处闯闯。没想到竟遇到这等不巧的事情”宇文颂先说道。
“没关系,帮中事务要紧,咱们今后相见的日子还多着呢,请宇文大哥不要耽误了正事”易丹说道。
“不知道你们接下来会往哪儿走啊?”宇文颂先问道。
“暂时还没有定下来,我们先在歙州歇息几日,顺便拜访一下黄山派。”易丹说道。
“嗯好,今天的分别,是为明日的相见,各位一定要好好保重,若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请捎信来扬州,找我宇文颂先便是”宇文颂先说道。
“好的额,多谢宇文大哥你这一路陪伴和帮助,若有那么一天,需要宇文大哥相助,还望宇文大哥能慷慨出手,在下感激不尽”易丹说道。
“这个你放心吧,只要时机成熟,你捎个信来,不管我在忙啥,一定赶去相助,说话算数,怎么样啊?”宇文颂先说道。
“那好,就先行多谢宇文大哥了”易丹拱手言谢。
“不必客气,我宇文颂先是真心拿你当妹子,希望你不要跟我见外才是”宇文颂先说道。
“好的宇文大哥了,大恩不言谢了”易丹说道。
“宇文老弟,这次多亏你一路相助。下次有机会,我一定去扬州找你叙旧。你有要事,我就不强留了,请先去办事吧,他们两位在我这儿,你就放心吧。等他们想离开的时候,我会专程找人把他们护送出歙州的”左划天说道。
“那好,那就多谢左兄了”宇文颂先说道。
“宇文老弟不必客气,易姑娘与元老弟,虽是你先结识,但与左某也是渊源深厚,左某也视他们如亲兄弟,绝不会亏待的”左划天说道。?八一小說網w-ww.
“那就多谢了”
“宋晖,宋晖…”左划天向一旁那个,看易丹看得入神的宋晖呼喊道。
“啊?师父,你在叫我吗?”宋晖这才反应过来。
“当然了,我都叫你好几声了,你在想什么啊?想得那么入神”左划天问道。
“哦,没什么,有什么事,请师父吩咐”宋晖说道。
“你快去账房,取五十两银子给宇文老弟做盘缠”左划天说道。
“弟子遵命”宋晖看着易丹的脸,应允后转身离去。
“哦,不用了左兄,我会扬州取钱便是,请不要如此客气”宇文颂先说道。
“回扬州不是折返,走了冤枉路吗?既然你老弟来我顺丰押行,难道还要让你回扬州取钱?你这么说,就是没把我左划天当兄弟了?”左划天豪气地质问道。
“好好好,那就当在下先借左兄的银子,以后一定原银奉还吧”宇文颂先说道。
“还什么还?你这么说,就是没把我左划天当兄弟”左划天说道。
“好好好,那我先拿着,以后左兄到了扬州,我再尽地主之谊,这总行了吧?”宇文颂先说道。
“这还差不多,五十两银子够了吗?”左划天问道。
“够了,够了,多谢左兄了”宇文颂先说道。
“跟我还客气啥?”
这时,宋晖拿着银两走出来说道:“师父,银子拿来了”
左划天把银子塞到宇文颂先手里,说道:“老弟,你先去办事,回来路过歙州,咱们再聚”
“好的,那各位多保重,我就先行告辞了”说罢,宇文颂先转身离去。
众人送别宇文颂先之后,进到了顺丰押行内。
易丹和易丹回到房间,佑铭放好包袱后问道:“师姐,既然事情都办妥了,我们为什么还要回到歙县呢?”
“一来我还没有找到好机会,向左大侠表明来意,请他相助。二来我觉得整件事情,好像还有很多未解开的疑点。所以想回来弄个明白”易丹说道。
“还有哪些疑点,你没有弄明白的啊?”佑铭问道。
“第一是当初护送舍利子的前两天,左大侠突然接到信函,要他到千里之外的凉州。这未免也太巧了吧?第二就是那歙砚馆程师傅的徒弟,为什么会那么离奇地死亡?第三我觉得这个申屠丘也十分可疑,当初我要给他虫草九珍丹时他说他从不吃丹药,可那黄山派的北野洲却说,申屠丘常服丹药,并且古道长的去向,他也没有说对。?八一小說網w-ww.还有明明他的体型矮小,不及于我,可那北野洲,却说他师兄是七尺男儿。难道这一切,你不觉得很可疑吗?”易丹认真地向佑铭道。
“师姐你的意思,或许这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申屠丘?”
“没错,我正有此猜想”易丹说道。
“师姐,你是不是想多了?大德教攻击河西派时,申屠大侠就在顺丰押行内啊,这与他有何关系?还有歙砚馆程师傅的徒弟,大夫都说他是死于急症嘛。若按照时间来算的话,歙砚馆徒弟死时,申屠大侠还没有来顺丰押行,跟他能有什么关系啊?哦对了,还有那古道长,本是修道之人,自然行踪飘忽不定。弟子们答错了,也是情理之中啊。至于他体型的问题,或许是北野兄敬重申屠大侠的品德,言下之意是,申屠大侠身体虽小,但英雄气节高大嘛”佑铭一件件地驳回易丹的猜测。
“要说品德,我就更怀疑了。你看那天在少林寺,他执意挑战渡善方丈,还打伤了渡缘大师。这样的人品德行,会有多么高尚?反正咱们在这里,事事都要小心谨慎才是,千万不能把咱们闯荡江湖的目的告诉他。若他真是居心叵测之人,恐怕咱们都会有危险”易丹说道。
“那好,师姐放心吧,你也只是猜测嘛,我绝不会告诉他的。”佑铭说道。
亥时,易丹前往左划天的房间敲门。
“咚咚咚”
“谁啊?”左划天在屋里问道。
“左大侠,是我易丹啊。你睡了吗?请问方便聊几句吗?”易丹说道。
“是易姑娘啊,请进来吧,门没有锁”左划天应答。
易丹进门后,左划天收起擦拭的大刀,说道:“易姑娘,你这么晚还没睡啊?请问找我有事吗?”
“左大侠,在下这次回来歙县,是因为我觉得整件事情有几个疑点没有弄清楚,想单独向你问个明白,行吗?”
“请问是什么问题?只管问来”左划天说道。
“我一直都想问左大侠一个问题,请问左大侠与那申屠丘,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易丹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呢?”左划天反问道。
“左大侠不方便告知吗?”易丹问道。
“这有什么不方便告知的啊。其实我与申屠老弟也因为这次护送之事第一次见面。不过以前经常听他师父古道长提起他”左划天说道。
“那他师父是怎么描述他的呢?”易丹问道。
“古道长说,申屠老弟是果敢正直,侠义心肠,常年在北国渤海牵制契丹人,为武林出了不少力呢。”左划天说道。
“是吗?那左大侠你觉得,这个申屠丘是他师父所描述的那样吗?”易丹问道。
左划天想了想后,说道:“好像的确是有一点出入,难道易姑娘你,还在为上次少林的事情生气啊?左某在这里替他向你陪个不是,请易姑娘不要再生气了,毕竟申屠老弟也是为我押行的事情着急。”
“那倒没有,在下没有为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在下觉得,既然这个申屠大侠不像古道长所说的那样,难不成是古道长在撒谎?”易丹反问道。
“这绝不可能,古道长是修为高深的道家前辈,不会为了夸赞自己的徒弟,而撒这种谎的”左划天说道。
“既然不是古道长撒谎,那就是这个申屠丘有问题了”易丹说道。
“有问题?有什么问题?”左划天追问。
“请问左大侠,这个申屠丘是什么时候来的顺丰押行?”易丹问道。
“五月初三”左划天答曰。
“那就更奇怪了,不瞒您说,先前我与宇文大哥一起去歙砚馆查过,那程师傅的弟子在五月初一晚上在歙砚馆呆了一个通宵,回去后就染怪病,第二天暴毙。五月初三那申屠丘就来到了顺丰押行,你说这两件事会不会有关联呢?”易丹推测道。
“如果真如你所说,这两件事有关联,那关联是什么呢?”左划天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猜想,或许是有人那天半夜想去歙砚馆拓印石碑,正巧被程师傅的弟子现了,然后就对他下了毒,所以他回去后就暴毙而亡。当然这只是在下的推测,没有任何证据”易丹说道。
“你是说,难道下毒的人就是申屠老弟?”左划天问道。
“没错,极有可能。而且我还有个大胆的推测,我怀疑这个申屠丘,根本就不是古道长的弟子申屠丘。而是有人蓄意冒充,说不定真正的申屠丘已经死了。或许整件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在捣鬼”易丹大胆推测道。
“这不太可能吧,如果是他一个人,他哪里做得了那么多事情?围攻河西派?难道他与大德教有瓜葛?,如果他不是申屠丘,那他又会是谁呢?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以前压根儿就不认识他,他为什么要陷害我呢?”左划天连番问。
“这些在下也还没有弄明白,反正在下总觉得,这件事情背后,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易丹说道。
“阴谋,那会有什么样的阴谋?我顺丰押行从来都是堂堂正正地开门做事,也没的罪过江湖上什么人啊”左划天不解道。
“咱们猜测这么多,也是没用。还是在下去一趟黄山,找古道长亲自问个明白吧,左大侠你意下如何?”易丹提议道。
“好啊,你说得没错,那咱们就一同去一趟黄山,找古道长问个清楚吧”左划天说道。
“其实上次在下和师弟已去过一次黄山,只是古道长不在山上”易丹说道。
“再过几日就是黄山派召开武林大会的日子,我想现在古道长应该已经回到了黄山,不如明日一早,咱们上黄山去,向古道长问个清楚,怎么样?”左划天说道。
“嗯,那就,就这么办吧”易丹说道。
而此时,屋顶上有一个黑衣人,正掀开一片房瓦,细细地注视着屋子里的一切,易丹与左划天二人的谈话,也被他一字不漏地偷听了去。
话说那左划天的大弟子宋晖,回到歙县后,脑子里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易丹的模样。想着她的一颦一笑,还有那日在少林寺,与申屠丘打斗时的飘逸身姿,失魂落魄不能自拔。
这时,突然从门口飞来一张字条钉在门上,出“砰”的一声。
宋晖四下张望,不见人影,于是上前取来那张字条,见字条上写道:“子时来房,有事相告,易丹”
宋晖看着字条,高兴得跳了起来。被爱情冲昏了头的他,根本没去质疑这张纸条的真伪。只是一心想着他心中念念不忘的易丹,盼着子时马上到来。
晚上,易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不断在脑子里分析这些天来,生的所有事情,试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解开谜团的头绪。而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半夜子时。
“咚咚咚”
这时有人来敲门。易丹起床来到门前,打开一看,原来是宋晖。
“宋兄是你啊,怎么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啊?”易丹问道。
“易姑娘,你不是也还没有睡嘛”宋晖害羞地说道。
“请问宋兄,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易丹问道。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才用那种方法告诉我的对吧?易姑娘,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只是没想到,你也是如此。”宋晖自作多情地说道。
易丹听得一头雾水,连忙问道:“宋兄,请问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明白?”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心里都明白,你是不好意思对吧?”宋晖说道。
“宋兄,你有什么事,就请快点说。若是没事的话,就请回去休息吧。夜已深,若是再说那些不着调的话,我就没兴趣听了”易丹婉拒道。
“难道…难道…你不喜欢我吗?”宋晖问道。
“宋兄,我想你是误会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了?”易丹说道。
“你不喜欢我,那你为何又约我来啊?”宋晖问道。
“我什么时候约过你了啊?宋兄,你是不是喝酒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说着,易丹将宋晖推出房门口,然后将门关上。
宋晖站在门口,敲了几下门,说道:“易姑娘,你听我说啊…你听我说啊。”
易丹没再理宋晖,过了一会儿,门口不再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