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君洛晨和凌姝颜便收拾妥当,除了前天换下来的衣服和包袱里剩下的几张银票及所剩无几的碎银子之外两个人并没有其它物件儿,倒也乐的轻松,悄悄用一块红布包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枕头下,院外已经做好了早膳,还是清粥小菜,将昨夜剩下的肉食热了,又蒸了几个馒头给他们路上充饥,吃过后就匆匆与朱齐家人道了别。
乡间小路不似官道平稳,摇摇晃晃的让凌姝颜很不舒服,大半日都昏昏沉沉的不知今夕是何年,趴在车窗上吐的上气不接下气,似将整个胃都吐空了一般,整个人都精神萎靡。
因为行的较慢等到了镇上已经是日暮西垂了,找了一家最好的客栈将凌姝颜安顿好,君洛晨赶紧着去镇上的成衣铺子一人挑选了两身衣袍才又匆匆赶回客栈,凌姝颜靠在床上缓了一阵心中舒缓了不少,慢慢撑起身子下了床榻,只觉得腹中空空,难受的紧。
君洛晨进门就看见凌姝颜坐在桌旁不紧不慢的吃着一碗皮蛋瘦肉粥。
一张小脸苍白的不行,原本玲珑有致的身子经过这些日子风餐露宿显得瘦削了不少。
将手中的女子衣衫递给她,叮嘱她好好休息便回了隔壁房间。
凌姝颜将胃填饱才气色才稍稍好了些许,叫小二端了一壶参茶放在桌上,又提了不少热水来房间里,准备好好的泡个澡,桶里撒了一层厚厚的花瓣,整个房间香气扑鼻,凌姝颜脱了衣裙整个人没入水中,好半晌都没有动静,以为她憋过气去才从水中坐起身子,一头秀发湿哒哒的披散在肩头,水珠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滴落。
她坐在浴桶中舒展着手臂,互换身体好几天了,她现在才有时间仔细的打量这身体。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手臂细长,十指纤纤,不沾阳春水,指甲上原本鲜红的豆蔻因为这段时间无人打理全都褪色了,露出粉红色的指甲。
天鹅一般的脖颈,线条优美,冰肌玉骨,胸前雪白坚挺的玉峰珠圆玉润,一条沟壑撩人心魄,与这瘦削的身子格格不入。
盈盈一握的腰肢似弱柳扶风,平坦的小腹紧实有弹性,臀部微微翘起,一双玉腿白皙修长,小巧的玉足玲珑有致。
走起路来尽是风姿绰约,这身子除了身高略矮之外,竟是跟她二十一世纪的身材不相上下,想必是养的极好的。
她那引以为傲的酥胸又回来了,她可是过够了一马平川的男人生活,凌姝颜欣赏完身体之后才又仔细又轻柔的清洗着每一寸肌肤,生怕一不小心划伤了。
等到浴桶里的水有了些许凉意她才不情不愿的从浴桶中走出来,换上君洛晨递给她的鹅黄色纱裙,坐在床头用干帕子仔细的绞着头发。
看了眼桌上的参茶伸手探了探,已经凉了,由于没有花盆,凌姝颜想了想从地上的衣衫里找出小蘑菇头整根丢入茶壶,泡他一个晚上应该能吸收不少营养。
推开窗户微风徐徐的吹在她的脸上,夜晚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天上繁星点点,月头高高挂起,比起二十一世纪,这里没有灯红酒绿,也没有被工作和生活压的喘不过气,倒是说不出的怡然自得。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觉得凌汐汐的身份不过是她的黄粱一梦,现在梦醒了,又回归平静。她觉得在这里挺好的,生活节奏比较慢,大多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也彻底接受了回不去二十一世纪的现实,甚至希望能一直以凌姝颜的身份活下去,直到身老病死。
思绪越飘越远,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微风带着些许凉意袭来,凌姝颜冷的打了一个哆嗦,才缓缓的合上窗户,转身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