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抹阳光透过窗户斜斜的照射进屋子,一夜无梦的凌姝颜缓缓地伸了个懒腰,牵扯了身上的伤口,痛得她嘴角一抽,险些掉下泪来。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她现在可是个伤患,衣服下青青紫紫的碰伤,虽然昨夜上了药,但是想要痊愈总得养上些日子。
小心翼翼的挪动身子来到床边,试探性的想要站起来,脚腕的疼痛比起昨日好了不少,但是也是难以忍受的痛感。
外屋守夜的婆子听到声响急忙起身来到凌姝颜身边,搀扶着她坐在凳子上,帮她梳洗打扮。
又去厨房端了清淡的膳食给她食用,那厢凌云鹤也起床了,晚上睡得不错,整个人精神抖擞,打开门看见院子里眼角乌青的男人,忍不住嗤笑出声:“哟!这不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君洛晨吗?怎么?脸色这么差,昨夜做贼去了?”
君洛晨眼神幽怨的看着眼前神采奕奕的男人,眼里满是受伤,为什么失眠的就他一个人?
阿鹤的好妹妹要被别人抢走了,他怎么一点都不伤心。
凌云鹤假装没看见他幽幽的目光,走过去搂着他的肩膀向凌姝颜的房间走去。
凌姝颜刚放下碗筷,就见两人并肩从门外跨进屋内,阳光照射着两人高大伟岸的身材,好似天神下凡,阳光刺得凌姝颜眯了眯眼。
再睁开的时候两人已经在她对面的凳子上坐好了,婆子在见到两人进屋时就有眼力见的去厨房端吃食了。
凌姝颜抬起波光潋滟的眸子,看了眼精神百倍的凌云鹤又看向一旁的君洛晨,同样被他眼底的乌青和憔悴的脸色吓了一跳,带了三分打趣道:“君公子昨夜是去挖煤了吗?脸色怎么这么差?”
还不等君洛晨开口凌云鹤一把接过话头:“你看吧!我就说你昨夜做贼去了吧!你还瞪我,这下颜儿也这么说,你没得反驳了吧!哈哈哈…”
君洛晨望向凌云鹤的眼神更加的幽怨了,但也没开口反驳,任由兄妹二人哈哈大笑。
早膳过后君洛晨叫来了别院里的马车,看起来并不豪华,但是胜在舒适,凌姝颜由一名孔武有力的婆子抱上马车,自己挪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
凌云鹤和君洛晨打马前行,约莫一个时辰就进了清远侯府的大门,清远侯夫妇并不知道女儿遇险的事情,等到凌姝颜回了院子请了大夫上门诊治。凌夫人心中一跳,以为凌姝颜又生病了,这才放下手中的琐事儿急急忙忙的赶去她的院子。
进门只见凌姝颜慵懒的躺在窗前的美人榻上,翠竹跪在地上眸光含泪,哽咽无声。
凌夫人走上前去,看清了凌姝颜脸上和脖颈上的伤痕,轻声问道:“颜儿,这是怎么回事儿,可是被谁欺负了?告诉娘,娘给你做主。”
凌姝颜回过神来,抬起眼睛看着凌夫人:“娘亲,我没事儿,只是没站稳摔了一跤,擦破了点皮,不碍事儿的。”
凌夫人显然是不信的,见凌姝颜神色自若,不似说谎,将目光瞟向跪在地上的丫头:“翠竹,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回、回夫人,昨日小姐去万、万佛寺上香祈福,奴婢未能跟在身边,今早回来小姐就变成这样了,也只是说是摔跤蹭破了皮。”
在路上的时候凌姝颜怕父亲母亲担心,软磨硬泡的让凌云鹤答应保守秘密,不说出昨日之事。
所以凌夫人并不曾问出什么,也就只得接受了凌姝颜的说辞。
坐在凳子上母女二人拉着手说了不少体己话,又仔细叮嘱她注意事项,若是不小心留了疤痕可就不好了。
凌云鹤派人去与许家姐妹报了平安,又将翠巧从许家接了回来。
凌云鹤本想私下里报复一下庆阳王世子,但是派出去的人说,庆阳王世子至今未醒,且下体受伤,以后估计是不能行男女之事了。
凌云鹤听了汇报,嘴角上扬,这是给他最好的惩罚,活着却不能碰美色,不能行周公之礼对他来说简直比死了更难受。
便也淡了杀了他替颜儿报仇的心思。
一场惊心动魄的劫持也就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