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又是三天过去。
一切还是像往常一般平静。
只是这几天,却是没见过阿蒙的影子。
“怎么样,玉珠在这里还习惯吗?”
府衙里一处别院。
这是阿蒙的院子,左右他从没在这里住过,便让给了白鹭。
院子不大,其中倒是一应俱全。
“嗯,师父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杜玉珠点点头,只是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
“还要再待一段时间,放心我会常来看你的,有什么事你让外面的门房去通知我就行。”
白鹭摸着杜玉珠的小脑袋,温声说道。
“嗯。”杜玉珠闻言,也不再多说。
她本来就性子沉默,既然师父说了过段时间,那就过段时间好了。
“教给你的健体拳,有没有再练?”
白鹭问道,因为杜玉珠年纪小,所以他便将前世的养生拳教给了她,虽然没有什么威力,也算不得什么武学。
但是在锻炼身体这方面效果还是不错的,而且对于身体协调性也有不错的作用。
“我每天都在练,我练给你看师父。”
杜玉珠扬起头说道。
“好!”白鹭笑眯眯的点头。
看了一会儿杜玉珠练拳,顺便指点了几处动作不标准的地方后,白鹭便离开了别院。
向着府衙另外一边走去。
他这次过来顺便也看看董修那小子。
这两天中午却是不见董修那小子过去了。
不过想来也对,毕竟成了缁衣捕头,刚开始可是有的忙了。
也不知道这小子分到哪部分辖区了。
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
白鹭摇着头,向着事务堂走去。
到了事务堂只看到几个文书正在忙活着什么。
看到白鹭出现,几个文书一愣,不过很快便自顾自忙碌起来。
“几位文书,不知董修董缁衣分到了那个辖区?”
白鹭向着里面的文书一拱手,客气的说道。
只是等了半晌里面的文书却是没有理会的意思。
白鹭也不急,只是抬头定定的看着坐在正座上的一名白须老者。
那名老者本来不想理会白鹭,只是被这目光盯得颇有些不自在。
最终还是冷哼一声。
“哼!那董修已经两天没来府衙报道了,按照例律,本官今天上午已经革了他的职。”
孟大山好不客气的说道,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
“还有你,你叫白鹭是吧,你的就算有青衣给你担保,你的辖区照样需要你去值守,别整天看不见人,再这样下去,本官照样革你的职。”
而此时的白鹭却是没有听他后面的话。
眉头微蹙,当即再度问道。
“不知我那董修兄弟何时从何时不来的?”
听到这,那孟大山却是冷笑两声。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一个小小的缁衣有什么资格质问本官。”
作为事务堂文书之首,他的官职甚至比青衣捕头还要隐隐高上一筹。
所以自然不会肩膀白鹭这么一个缁衣放在眼中。
听到这里,白鹭也不在理会这几个文书。
转身便走。
只是在他消失在事务堂之后。
那孟大山嘴角已经扬起一抹笑容。
“敢跟县尉大人作对,本官怎么可能会给你们好果子吃。”
这时有名年轻文书面带犹豫的开口道。
“孟大人,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毕竟那董修说什么也是咱们同僚,若是被人知道咱们岂不是……”
“闭嘴!”
不等那年轻文书说完,孟大山已经呵斥道。
“我们做了什么!?不就是让那小子晚走了会么!就算让人知道又有什么事?”
“还有,若是刚才那小子再来,直接给我轰出去。”
“是,大人。”几名文书低头应道。
另外一边,白鹭离开事务堂。
董修失踪!
这件事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阿蒙神龙见首不见尾,想找其询问也根本来不及。
“谁会对董修动手?”
白鹭心中想着,很快便有了答案。
县尉一脉。
“牙帮么?还是府衙里的人?”
他知道董修的住处在外城之中。
却是从没去过。
之前他也同样认为,县尉那边并不会对董修一个小小的新晋缁衣动手。
现在看来或许是自己太天真了。
这几日的平静,让他忘了这个世界的危险。
他步履不停,直奔门房。
询问门房一番,依然没有结果。
白鹭目光深沉。
最终决定去外城一趟。
就在准备动身时,却见一道瘦弱身形从不远处一闪而过。
看到这,白鹭若有所思,很快便缓缓走了过去。
刚一走进便闻到一股屎尿气味。
这里是衙门的茅房。
大多是府衙里的衙役,皂衣门房等老这里方便。
看着这茅房,白鹭没有迟疑,踱步便走了进去。
“朱老哥?”
“嘘!”
白鹭刚一开口,便被那瘦削身影止住。
那身影文士模样,只是嘴角的一颗大黑痣颇为显眼。
正是那将他介绍进府衙的朱九。
看到对方的模样,白鹭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白老弟,噤声,我知道你在找那位董修捕头的行踪,我知道一些情况。”
朱九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人,这才低声说道。
“老哥请说。”
“三天前的晚上,因为老哥我手上有些活计没做完所以走得比较晚。”
“府衙里正常情况都已经闭门了,可是那天晚上我却看到了董修捕头刚刚从事务堂里出来。”
“那时都已经戌时快要到亥时了,而更奇怪的是,事务堂里平日早早便没人的文书们竟然也在,而且最后那文书是和单青衣一起离开的。”
“老哥我知道的就这些,白老弟自己斟酌。”
朱九说完,也不在多留,只是对着白鹭点点头。
“多谢老哥的消息了。”白鹭朝着朱九一拱手。
“没事,不过白老弟这件事依老哥言,最后是去通知县令大人,由县令大人出马,调查应该会方便许多,而且也十分安全。”
“我明白。”白鹭微微点头。
“既然这样,那老哥我就先走了。”
话罢,朱九便转身整了整衣衫走了出去。
装作一副刚方便完的模样。
目送着朱九离去,白鹭嘴里则反复咀嚼着。
“单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