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有给楚无忧再开口的机会,便直接带着人向外走去,走的明显有些急。楚无忧原本还想说什么,但是看他走的这么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若不是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舅舅肯定不会走的这么急。楚无忧走在他身边,想要送他出去,但是出了院子,孟寒舟却拦住了她:“东西都收好了,人你自己安排,若现在不想直接让他们跟着,可以让他们暂时先留在这儿,何时需要何时再用。”
孟寒舟虽然只是与她见了这一面,交谈的也不多,但是他却知道她做事有分寸的,只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七年未见,好不容易见一面,他是真的舍不得这么离开,特别他还得到了消息,得知了达溪国那边可能会做的一些事情,他还是担心无忧到时候会受委屈。不过他现在是真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去处理。孟寒舟挥了挥手,没有让楚无忧去送他。孟寒舟出了府邸后便直接离开了京城了,然后一路直奔凤凰城。五天后,孟寒舟到了凤凰城外,过了前面的的山路,就可以进城了。“主子,过了前方的山就是凤凰城。”
山峦间,宝马雕车外,侍卫恭敬而立,等候命令。“进城,去将军府。”
马车内,低沉、磁性十足的声音传出,声音不高,不见其人,只需声音一起,便可让万物肃静,世人臣服,无人敢违抗,无人敢不从。“是。”
侍卫毕恭毕敬的应着,暗暗呼气,纵是跟随主子多年,面对主子惊人的气场仍就感觉透不过气来。主子如今已是云周国的事情,他觉的不止云周国的事情,,天下之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主子做不到的。听说这山上偶有土匪出没,听说那土匪来无踪,去无影,听说那土匪向来是劫富济贫,只要出手,绝无失手。不过,今日主子到此,谁敢劫?除非不要命了。山底岩洞中,后置的石门严丝无缝,岩洞中灯火通明。一少女斜坐在一块石岩上,闭眸养神,宁静而安然。“老大,都已探清。”
石门速开速合,一道身影快速的落在少女面前。“说。”
少女明眸睁开,波澜不动,不现涟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一个字却让人无法违抗。“一辆华丽的宝马雕车,一个马夫,两个护卫,那人就坐在马车中,老大要的东西就在他的左侧两米处的位置。”
“距离?”
少女红唇轻动,仍就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语。“还有十里。”
“车速?”
“时速20公里。”
关于这时速,是老大新教的表达速度的方式,这儿都是山路,这样的速度已经很快。一问一答,干净利索,无半句费话,是她的作风。少女重新闭起眸子,唇角微微扯出几分略显复杂的弧度。前几天,老爹突然告诉她,她有一门从小定下的娃娃亲,说那人近日要来凤凰城迎亲。要她嫁人?!而且还是嫁给一个古人?怎么可能?还是娃娃亲,不知对方现在是方是圆?她如今日子过的这般的自在,这般滋润,打死都不嫁。老爹是威名天下的大将军,讲承诺,守信用,既然定了娃娃亲,绝不能悔。不过,老爹说了,事隔多年,两家并无走动,人只怕是认不得了,只认的当时交换的定亲信物,那人这次就是拿了定亲信物来迎娶她的。那么要是没有了这定亲信物,谁认识谁是谁?所以,没办法,她只能把那定亲信物抢了。到时候,没有信物,老爹都不会承认,要说,她那威震天下的将军老爹对她还是很不错的。到时候,她就可以继续过她逍遥自在的日子了。现在,一切安排妥当,只等、、、、、“十,九,八、、、、、三、二、一、”她红唇轻动,低缓的声音慢慢的传开,随着一个个数字吐出,她的眸子缓缓睁开,一瞬间,锋芒惊现。“砰。”
她声音刚落,外面一道声音突然的传来,不是太大,此时在这山谷间却足以惊心动魄。少女利落的起身,瞬间全面武装,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如一阵风般的出了岩洞。岩洞外的路面上,有她事先掩放在土层中的特别制造的迷雾加迷药弹,颗粒小,颜色如土色,掩在土层中,纵是神仙下凡都看不到,照样中招。这儿可是她的地盘,只要她出手,绝无失手。为什么?!因为,人前,她是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小姐,胆小懦弱,无才无貌,据说活不过18岁。人后,她可是英姿飒爽、侠肝义胆、见义勇为、劫富济贫、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女侠。记住,是女侠,女侠,绝非女土匪。转眼间,她已经上了被逼停在路中间的宝马雕车,烟雾弥漫中,别人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却看的清,因为,她有穿越过来时从现代带来的可以透视迷雾的眼镜。只是,她上了马车了,看到静坐马车上,神情淡然,波澜不惊的男子时,不由的愣住。这个男人竟然没有被迷晕?他此刻的目光准确无误的直盯着她,这深雾之中他是真的看的到她,还是?而且这个男人长的也太好看了吧?好看到没天理。“公子别怕,我只劫财,不劫色。”
她明眸流转,话语轻柔,听似调戏的话,却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她的眸子望向他左侧两米处的包裹,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她要的只是一样东西,她的定亲信物,拿到东西就走。眼前情形似乎不妙,只一眼便可知,眼前的这个男人绝非那种可以轻易招惹之人。惹了他,绝无好下场。只是,现在想要退已经不可能了,更何况,以她的性格拿不到东西怎么可能会退。“你不防劫一个试试。”
男子冷眸微眯,声音一出,魄力十足,威慑极强,那气势竟然让她下意识的本能的想要臣服。“恩,好呢。”
不过,下刻她淡笑嫣然,似完全不曾被他吓到,答应的那叫一个欣然,是他让她劫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