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见张定边油盐不进,跟个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不禁心头火起。
大骂道:“咱父子二人敬你是个英雄,你不要给老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定边立刻回骂:“小兔崽子,你也配在老子面前称老子!”
“张定边,老子忍你很久了!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朱棣听张定边竟敢骂他小兔崽子,顿时失去了理智,拔剑就要和张定边单挑!
张定边嗤笑道:“哎呦~~朱家的小雏鸟炸翅了哈!”
朱棣哪受过这等嘲笑,顿时红了眼睛,一剑向张定边咽喉刺去。
张定边不闪不避,口中念了声:“阿弥陀佛。”
在朱棣剑尖离他咽喉一寸的时候,双手合什,夹住了朱棣的长剑。
朱棣的武艺在军中也是一流,力气也算得上天生神力。
可在张定边面前就不够看了。
只觉得手中长剑好似被张定边用铁箍箍住了一样,无论怎么用力,都刺不进、拔不动!
张定边哈哈笑道:“朱家的小雏鸟,用力啊!怎么?朱重八没给你饭吃吗?”
朱棣又羞又怒,松开手中长剑,飞起一脚向张定边心口踹去!
张定边不闪不避,硬生生的受了这一脚。
张定边松开合什的双掌,长剑“呛啷”落地,他再用手拍了拍心口上的脚印。
对朱棣讥笑道:“绣腿一条,还没青楼女子的粉拳有力。”
“啊!!!张定边老子要杀了你!!!”
朱棣暴怒如狂,抡起拳头,一个勾拳就向张定边左脑砸去。
张定边依旧不闪不避,受了朱棣这一拳。
朱棣一拳砸去,只觉得仿佛砸在了一坨铁疙瘩上,砸得拳头疼痛不已。
要不是怕丢面子,恨不得现在就甩手缓解疼痛。
张定边左右摆了摆头,嘿嘿笑道:“朱家的小崽子,你刺了老子一剑,踢了老子一脚,又打了老子一拳。老子还你一拳不算以大欺小吧?”
“不过你要是怕了老子,可以跟朱重八一样掉头逃命,老子现在慈悲为怀,也不会追杀于你!”
朱棣脚下生根,怒视张定边,大骂道:“老东西,尽管放马过来!老子要是躲一下就不姓朱!”
张定边赞赏的看了朱棣一眼,笑着道:“你这小雏鸟倒是比朱重八有胆气,倒也说得上是一代更比一代强!”
“只可惜是个短命的鬼。”
张定边说完,猛然挥拳!!!!
拳头疾如流星,撞向朱棣心口!
张定边在常遇春死后,武艺上来论已是当世无敌!
这二十多年当了和尚更是不近女色,潜心练武!
可以说当世习武之人分两档,
张定边一档!!!
然后空两档,
两档之后才是朱棣这批人。
张定边这一拳之力岂止万斤!
若是让他砸中朱棣,朱棣定会被震碎五脏六腑而死!
早就在朱棣出手之时就提短枪观战的朱高燧看得是心惊胆战。
当下大吼一声:“老贼休伤吾父!”
抬枪就射向张定边手臂!
“砰!”
子弹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张定边出拳的手臂之上!
但张定边枭猛非常,手臂被子弹击伤之后,拳头却毫不停滞,直撞朱棣心口!!!
一旁的姚广孝大吼一声,飞扑过去,一把推开朱棣。
用后背硬接了张定边碎石断金的一拳!
“噗!”
姚广孝口中喷出一团血雾,七窍已有血迹渗出!
这还是张定边手臂被子弹打中后,卸去了一半力道的后果。
张定边收拳转身,看向朱高燧。
眼如猛虎盯羔羊!
朱高燧抬枪对准张定边心口,直视张定边吃人的猛虎眼神。
初生幼龙何惧虎!!!!
张定边猛然前冲,直扑朱高燧!!
燕云十八骑举枪,准备射杀张定边!
朱高燧抬手阻止,
“不得伤了张大将军!”
“我要用短枪和张大将军单挑!”
张定边闻言,前冲之势不减。
哈哈大笑:“有意思,朱家果然是一代更比一代强!爷爷就来会一会朱家的小鼻涕虫。”
张定边前冲之势快愈奔马,片刻之间已到朱高燧三十步之内!
二十五步!
二十步!
十五步!
朱高燧开枪射向张定边左肩!
张定边电光火石间一闪身,子弹擦着张定边肩膀飞过,带下一块血肉。
朱高燧撒腿就跑,没办法,还没弄出连发弹夹。
不跑,站在原地等死吗?
朱高燧边跑边喊:“护驾!护驾!”
燕云十八骑立刻策马向张定边冲去。
张定边以步对骑,一拳一个,将燕云十八骑的战马砸翻!!!
燕云十八骑在战马倒下之时,各自抽身,稳稳落地。
结成阵势向张定边逼进。
张定边哈哈大笑:“十八人太少了,你们一百多人全部一起上!老子赶时间去念经!”
朱高燧此时已装好子弹,提枪越众而出!
再次把枪对准张定边心口,高声道:“张大将军,你也应该知道刚才我留手了,没有打你要害!”
“你确实能躲子弹,但也不能完全避开!”
“我一个人一杆枪尚且如此!若是我让百枪齐发,你自己说你能不能躲得过去?!”
张定边听朱高燧这么一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臂和流血的肩膀。
点了点头道:“确实如你这小鼻涕虫所言。”
“不过爷爷记得以前的火枪装填缓慢,精度不高,没甚大用处。如今怎地变得如此厉害了!”
朱高燧笑道:“想知道啊?来我燕王府领军啊!”
张定边思索了一下道:“你这条朱家的鼻涕虫勉强够资格招揽爷爷,你再说一说你准备的花言巧语,看能不能哄骗爷爷给你老子效力。”
朱高燧正色道:“敢问将军当初是为了什么跟随陈友谅起兵造反?”
张定边想也不想就答道:“还不是被狗官欺压得惨了!爷爷在元朝的时候是个渔户。”
“你个小鼻涕虫知道元朝时候的渔户吗?元朝的那些狗官不准爷爷们这些渔户上岸,只能终身生活在船上。就这样那些狗官还不放过爷爷们,还要对爷爷征收重税!”
“爷爷被逼得活不下去,便跟着陈大哥反了他娘的!”
听了张定边的话,朱高燧长叹一声。
缓缓抬头。
“我有一个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