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翎愁啊,他是真的愁啊,他真的没有想到吴斜这个铁憨憨真的打算去啊!
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嘴里含含糊糊的:“不是,我说,天真小同志,你真的打算去啊!那里可是秦岭啊!”
秦岭,在大唐可是国脉的存在啊,那里自古以来埋了不知道多少王孙将相,尤其是王侯贵族,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吴斜这个小鳖…小憨憨胆子可以这么大,一个人单闯秦岭下面的墓!
“我必须去!”
吴邪跪在地上从床底下掏东西,不多时一个黑乎乎的箱子被拽了出来,扬起来的灰能把人埋了,打开一看,好家伙,全套土夫子用品,那上面的灰,也不知道藏了多久。
“你,别和我说你打算去始皇墓吧?”
“怎么可能!”
吴邪一脸你怎么可以这么污蔑我的表情,那激动的样子活像是背了一个天大的锅一样,也是,始皇大大的墓,要是被这个憨憨开了,大大的威名还要不要了。
“也是,我是有点太瞧得起你了。”
一手撑着下巴,看吴斜包里那堆奇奇怪怪的物什有些好奇这玩意到底怎么过得安检。
秦岭,龙脉,苗翎撑着下巴对吴斜的无能狂怒视而不见,长叹了口气。
“给我也收拾一份,我和你一起去。”
“翎子,我自己…”
“你自己个屁,我和你一块去。”
谢子阳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只是邀请了吴斜一个人,为什么这个诡异的家伙也一起来了,这个家伙的眼睛总是让他浑身不舒服,好像看透了自己一样。
“吴斜,他……他怎么来了!”
吴斜看着自己的小伙伴脸都绿了,有些摸不着头脑,回头看着站在后面一脸好奇活像是来旅游一样的苗翎,傻呵呵的挠了挠头。
“翎子啊,翎子说他有朋友在秦岭山脉里面住着,刚好,我们不是要来秦岭吗?他就一起来了。”
苗翎瞥了一眼不远处鬼鬼祟祟的两个人嘴角勾起一丝恶劣的笑意。
“可……可是”
“可是什么?”
“啊!!!”
谢子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身毛都要炸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嚎了出来,站在面前的吴斜顿时遭了殃,直接被眼前的谢子阳撞开,要不是苗翎的速度够快,那一张俊秀的脸蛋怕是要遭了殃了。
“胆子这么小,还敢去下秦岭的墓。”
“翎子!”
苗翎嫌弃的看了一眼扒着树的谢子阳一脸嫌弃,没有忍住嗤笑了一声,吴斜小心的拽了一下,看着脸都吓白了的谢子阳有些不忍心。
“没事,老痒,我们继续走吧。”
谢子阳看了一眼那个精致漂亮但是在他眼里犹如恶鬼的少年咬了咬牙,反正后面不会在一起走,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西安街头就这么出现了这样一副场景,三个人,年龄看起来最大的男人脚步匆忙的走在前面,面容俊秀的青年一手拉着不情不愿的少年紧紧跟着。
到了西安,谢子阳脸上明显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几乎没一会儿就拉着吴斜缩在一边说什么,时不时还对着苗翎挤眉弄眼的,苗翎可不着急,悠哉悠哉的捧着一盒镜糕翘着腿坐在凳子上,还招呼两个人来一起吃。
“吴……吴斜,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秦岭,我……我妈急着用钱。”
他们已经耽误三天了,西安的那些小吃都要吃遍了。
“翎子。”
吴斜皱眉看着撇嘴的熊孩子苗翎语气有些严肃,眼底也带上了一起责怪,老痒盗墓是迫不得已,他需要用钱救他妈,他们不能再耽搁了。
苗翎哦了一声,颇有些漫不经心,纤长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神色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谢子阳乖巧的走了过去。
没有苗翎的捣乱,几个人的速度极快,又是大巴又是三轮的,一路上苗翎脸都要吐绿了,尤其一些山沟沟里的小路,全都是山间地头的土路,苗翎差点没有掏出包里的里飞沙,策马奔驰逃离这个遭罪的交通方式。
西安市边的小镇,不年不节的倒是热闹的厉害,寻摸了一个小旅馆三个人一人开了一间,苗翎不知道吴斜是怎么样的,反正他是直接倒在了床上揉了揉自己遭罪的药和屁股,直接睡了过去。
一觉起来洗了个澡换了个卫衣牛仔裤长发扎了一个马尾,清清爽爽的下楼。
“诶爷,喂两个后生(后辈)好像也是来弄土货的。”
苗翎一下楼就听见一边桌子上的两个目光狠厉的青年看着仗着别人听不懂一口浙江方言光明正大谈论着下墓,简直傻不愣登的两个人。
“傻逼……”
“你两,寻来哪里有土货了么?说好了来了带点土特产回去的。”
苗翎心里暗骂了一声,揣着手就冲着两个人大喊了一句,端的一副娇纵小少爷的姿态。
“啊……没有。”
虽然不明白苗翎怎么突然说什么土特产,但是脑袋转的飞快的吴斜还是应了一声,连带一边一头雾水的谢子阳也摇了摇头。
一边桌子上老头撇了三人一眼摇了摇头,那同桌的几个年轻人这才没在关注几人。
“真是的,这么久了都没找到,我自己去了,你们要不要一起?”
吴邪挠了挠脑袋不明白怎么突然要找什么土特产,看了一眼眼前的谢子阳,眉头微皱,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谢子阳虽然脸色极臭,不过也跟了上来。
“你们是不是憨?真以为你们浙江话是加密文件北方没人听得懂是吧?”
一远离旅馆苗翎就揪着吴斜的衣领骂了一句,光天化日谈论下墓,是真不怕被正道的光给塞进去啊,再看一眼仍旧傻不愣登的吴斜,苗翎觉得他的心口有点痛,这是什么傻憨憨呦。
吴邪也不是不懂轻重,一看苗翎的神色就知道他们刚刚的谈话怕是被有心之人听到了,两个人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
“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这群人有可能是和我们撞了,不能让他们抢先了。”
吴斜自是应和,苗翎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就这样三个人愉快的定了时间,回到招待所早早的睡下。
西安到秦岭听起来距离很近,但是如果真的要走这条路,不仅要做几个小时的高速路,还要转乘大巴然后再坐县大巴,简直就是一路颠簸。
“yue!”
苗翎以为前面的路已经是遭罪,没想到这盘山公路更是遭罪,即便是他脸都要吐绿了。
“碎小伙娃是第一次来额秦岭么?”
和秦岭万花弟子打过交道,相比于两个土生土长的南方孩子,这陕西话苗翎还是听得懂,前面的大哥看苗翎吐的难受递过来了一瓶水。
“对,第一次来,大哥你和我说说秦岭有什么好玩的。”
“秦岭?能有啥耍的,就是个烂山沟沟,不过最近倒是有不是生脸往山里面跑,穿的奇奇怪怪的,手上拿的东西也是。”
大哥摆了摆手,透着三秦人的豪爽。苗翎一听脸上恰到好处的透出一点好奇,正准备开口继续问,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吓得人心都颤了。
“嗨,又开始了。”大叔习以为常的看着对面山脉上烟尘横飞,看几人迷茫的样子好心的解释了一句“这是炸墓的,这段时间那些生人来了后,天天都有,把人能烦死。”
大哥满脸嫌恶的看着远处的飞尘,对这些面朝黄土的人来说,开人坟墓是有损阴德的不道德的事情,但是苗翎几人也是神色凝重。
“有人在他们之前来了,而且还不止一波,无论与他们几人是不是同一个目的,这都不是一个好兆头。”
“看来这一趟,是有一点硬仗在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