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笙没有回应,程诺摸了摸她的额头,惊讶出声,“顾小姐,你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电梯门正好打开。薄景渊面无表情地吩咐,“你送她去医院。”
他刚要走出去,顾笙拽住了他的衣角,“阿景,我不要去医院……”一旁的程诺连忙说:“顾小姐,你好像发烧了,需要去医院。”
顾笙推开程诺,径自往电梯外走去,薄景渊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背影,几步上前,拽住她的胳膊,“你去哪儿?”
顾笙回过身,已经是泪流满面,她情绪激动地大喊:“我要去找我的大哥哥,他不会像你这样对我无情,他会给我温暖,会保护我,永远都不会让我受到伤害!”
看着顾笙的眼泪,薄景渊想起了那个动不动就哭的小傻瓜,为什么看到她流眼泪他会心疼,而看到顾笙的眼泪,他却很烦。程诺也走出了电梯,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薄景渊冷漠地看着她,“你搞清楚,是你选择了结束。”
“对,是我选择了离开,可是为什么痛苦的人只有我!”
顾笙指着他的心口,“薄景渊,你是个没有心的男人,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薄景渊看着顾笙歇斯底里的样子,眉眼中多了几分不耐烦,“我从来都没说过我爱你。”
顾笙委屈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薄景渊脸色冷淡,“程诺会送你去医院。”
顾笙一边摇着头一边后退,她的脸色越来越红,她热的想要脱掉身上的裙子,眼神也越来越涣散,她忽然一下子冲进薄景渊的怀里,“阿景,你抱抱我,好不好?”
薄景渊将她推开,顾笙还要贴过来,她的眼神已经不能聚焦。程诺在一旁担忧地说:“薄先生,顾小姐的样子不像是发烧,倒像是……”“是什么?”
程诺小心翼翼地说:“被人下了药。”
“该死!”
薄景渊想到那个王总,眼神阴狠,他握住顾笙的肩膀,“忍一忍,我送你去医院。”
薄景渊将顾笙带到车上,程诺也想跟上去,薄景渊扫了他一眼,“你回临海别墅,顺便联系她的助理去医院。”
“是。”
顾笙热得扯开裙子的肩带,薄景渊脱掉外套罩在她身上,竖起了隔板,挡住了前排的区域。顾笙再次贴了上来,“阿景,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不然你今天也不会救我!我现在真的好难受,你亲亲我好不好?”
薄景渊看着脸色坨红的顾笙,神情很平静,“坐好。”
“阿景……”薄景渊隔着外套,将她按在座位上,打开了空调,开了冷风。没一会儿,顾笙就冻得直打哆嗦,薄景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冷静了吗?”
顾笙将自己抱成一团,如果现在吃了药的是任小晚,薄景渊会怎么办?想到他跟任小晚的亲昵,两个人住在一起,肯定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薄景渊,我到底哪里不如任小晚?车子停在医院外面,薄景渊带着顾笙下了车,走进了大厅,陆沐霖早就等着,薄景渊直接让顾笙躺在了担架上。陆沐霖见顾笙披着薄景渊的外套,有些纳闷儿,什么情况,难道景渊想开了,不喜欢任小晚那个傻子,要跟顾笙旧情复燃了?“她喝了带料的酒,药效开始发作了。”
陆沐霖震惊地看着他,“景渊,咱们玩儿这么野的吗?”
薄景渊皱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陆沐霖拍拍后脑勺,“我先去给她洗胃,你人先别走啊。”
薄景渊跟在陆沐霖身后,等到顾笙洗完胃,打了镇定剂,已经是夜里十二点钟。顾笙的助理急匆匆地赶到,“薄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接到程特助的电话就往医院赶,结果去错了……”“照顾好她。”
薄景渊并没有听她说完,径自离开。助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才进了顾笙的病房。任小晚趴在床上,一直听着楼下的动静,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好困哦,可是她不能睡。楼下响起车子的声音,任小晚立即来了精神,开心地跑下楼,看到薄景渊走进客厅,她冲过去抱住他的胳膊,“哥哥,你总算回来了。”
“不是说了让你先睡。”
“没有哥哥我睡不着嘛。”
任小晚闻着薄景渊身上的味道,“哥哥,你没有喷我送你的香水吗?为什么你身上的味道怪怪的?”
薄景渊简单解释,“酒会上人很多。”
任小晚点点头,“那哥哥你的外套呢?”
薄景渊随口道:“丢了。”
哥哥为什么要把外套丢掉?任小晚抓抓小脑袋,想不明白,“哥哥,我肚子饿了。”
“给你煮面。”
任小晚开心地跟在他身后,拽着他的衣角,薄景渊带着小拖油瓶进了厨房,任小晚的小手顺着他的衣角慢慢地往前爬,最后圈住他精壮的腰身,“哥哥,我好想你哦。”
“嗯。”
任小晚有点点失望,“哥哥,你都不想我吗?”
薄景渊手上的动作一顿,想到她等到了这么晚,有些心疼,声音温柔了几分,“想。”
任小晚立即笑开了花,小脑袋在他的背上滚啊滚,“哥哥,我好喜欢你。”
“嗯。”
任小晚探出小脑袋,笑着看他,“哥哥,我好爱你哦。”
“嗯。”
任小晚向他做了个鬼脸儿,“哥哥,你是嗯嗯怪吗?”
薄景渊挑眉,回过身,突然将任小晚抱了起来,任小晚吓得抱住他的脖子,“哥哥,你生气了吗?”
薄景渊将她放在大理石台上,任小晚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下一秒男人的吻就落了下来,哥哥又吻她了呢,好开心,任小晚手脚并用,将他缠得紧紧的,回应着他的吻。厨房里的温度越升越高,两个人吻的难舍难分,直到旁边的燃气灶冒出“噗噗”的声响,薄景渊才回过神来,将火关掉。任小晚唇瓣红红的,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就像一个被蹂躏过的花朵,薄景渊喘着气,看着她纯真的样子,想到刚刚脑海里那些旖旎的画面,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