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秘境之内和洛云共处那么长时间,方平便向洛云提起过关于张平的事情。
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只是因为张平本身资质不凡,而且还做出了屠戮凡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所以洛云记得还是有很深印象的。
“我记得师父当时说这位穆长老在张平事发之后,便外出游历去了吧,期间更是很少返回宗门。”
洛云道:“是啊,当年我总觉得此时有些蹊跷,以张平的资质和性情,绝不似会修炼魔道功法,并且做出屠戮凡人之事。
所以后来我便想继续找这位穆长老了解情况,可惜他常年外出,即便返回宗门,也只是短暂停,兑换一些修炼资源然后便会再次外出。”
“那这位穆长劳在张平事发之前,是否也是这般长期在外?”
洛云摇摇头,迟疑道:“此事的疑点就在这里,张平事发之前,穆长劳也曾时常外出,只不过每次外出时间并不长,频率也不是太高。”
方平疑惑道:“也就是说,他是在张平之事以后才开始长时间外出游历,师父你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比如在张平那件事之后,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容易被人发现的意外,所以才会故意以外出游历来遮掩。”
听了洛云的介绍,方平也感觉这个穆长老身上疑点重重的样子。
洛云摇摇头:“我也只是怀疑,并没有任何证据。”
方平略一沉吟,当初黎山三仙托自己打探张平的消息已经很多年,本以为已经没什么希望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找到了线索。
既然遇到了,方平肯定不能漠视。
不论是否有结果,方平肯定都不能辜负黎山三仙的期待。
“你想去会一会这位穆长老?”洛云感受到了方平的心思。
方平承认道:“是啊,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遇到了,岂能坐视不理。”
“好,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别人,便不能食言。”洛云调侃似的夸了一句。
还没等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方平开始谦虚呢,洛云幽幽接了一句:“就是不知道那天打五雷轰什么时候才会应验。”
方平一阵尴尬,自家师父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调戏自己。
方平肯定不能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转移话题道:“走吧,这一次咱们一起去,夫妻搭配,干活不累。”
“哼,你个负心汉,这才几天,你就开始使唤我帮你干活做苦力了?”洛云又开始不正经了。
都是老夫老妻了,方平自然也不会像之前那般拘谨,他一把搂着洛云纤细柔软的腰肢,在她耳边低声道:“双修的时候我为了师父可是累死累活,现在让你帮为夫干点活你还有意见了,小心下次为夫我躺着不动,你自己玩!”
“死相,你最好别动,看老娘会不会吸干你!”洛云狠狠道。
“哦?夫人能不能告诉为夫你准备怎么吸?”方平坏笑。
洛云瞬间反应过来,脸上带着足以颠倒众生的娇媚之色,不甘示弱的从她的储物袋里拿出一个类似类似黄瓜的灵果。
她直勾勾的盯着方平,眼中魅惑无限,红唇轻启,将灵果放进嘴里。
方平被洛云的媚态迷得一脸痴汉像,下身封印都开始松动,结果下一刻洛云银牙一咬,那灵果直接变成两截。
方平只感觉股间一凉,一股凉气直冲天灵,刚刚松动的封印也瞬间萎靡了下来。
“哼,小屁孩,你不行!”
洛云就像是一个骄傲的白天鹅,高昂着漂亮的脸蛋从方平身前走过,径直进入阵法灵光之外的深海区域。
这一局,洛云完胜。
两人进入这一片比之前面积大了近半的灰棘藻之中,假装漫无目的满满搜索,却时刻关注着穆仓的一举一动。
事实上,作为最先被发现存在藻盐晶的这一片灰棘藻,早已经被一波波的修士搜索过了不知道多少遍。
按照修士们寻常搜索的办法根本无法再找到藻盐晶。
不过他们两个有小五的指引,可以直接找到体内存在藻盐晶的灰棘藻。
这里的修士本就不多,对于方平两人的存在,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方平他们可以放心收集藻盐晶。
两人动作很快,在搜集了足足三十四枚藻盐晶之后,小五这才向方平表示自己已经感应不到藻盐晶的存在了。
收获满满的两人见那穆仓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方平干脆来到一个偏僻角落利用灵液培育灰棘藻再次收集三十多枚藻盐晶的之后,穆仓终于离开深海,准备返回海龙洞府。
于是两人也装作避水符不支的模样跟在穆仓身后返回洞府。
进入洞府之后,穆仓正面无表情的在地上盘膝打坐。
这个时候,方平也不准备再等下去了。
见方平两人往自己这边走来,穆仓瞬间警惕起来,他停止打坐,看向两人。
来到穆仓身前不远处,方平直截了当道:“道友别紧张,敢问道友可是齐云宗穆仓?”
穆仓眉头一皱,起身戒备道:“没错,在下齐云宗摇光峰穆仓,不知两位道友如何认得在下?”
穆仓同样戴着可以改换容貌和隔绝神识的面具。
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过得有些拮据的缘故,他的面具根本在筑基后期修士神识探查之下形同虚设。
所以在两人叫出他的名字时,他已经可以确定,两人之中至少一人是筑基后期强者。
方平也没有让对方担心太久,直接拿出一枚身份令牌:“不瞒穆长劳,在下执法堂陈怀景,和夫人刚刚进入海龙洞府不久,恰好遇到穆长劳,所以才会冒昧打扰,请穆长劳勿怪。”
穆仓神识扫过令牌,确认令牌无误之后,他心中戒备之心也松懈大半。
如果说齐云宗有谁值得完全信任的话,那无疑就是执法堂弟子。
穆仓笑了笑问:“原来是陈师弟,不知师弟找在下有什么事情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我无意间发现穆长劳最近这些年好像总是在外游历,几乎不在宗门停留,今日恰好在此遇到,所以特来请陈长老解惑。”
“陈师弟尽管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方平道:“不知陈长老为何长期在宗门之外游历,是宗门之中有人要对长老不利,让陈长老感到不安,还是陈长老在宗门受到排挤打压或者是不公待遇?又或者是陈长老有什么其它的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