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晚好奇地起身来看,确实都是些珍贵物件,好几个都是玻璃的。
“那你觉得你最喜欢哪个?”她问。
胤礽毫不犹豫道:“孤都喜欢,所以才拿来送给贵额娘,算了,别挑了,都留下了,等孤再有好玩的小玩意再带来给您。”
他小手一挥,特别大方。
“本宫挑一个就成,全拿走你玩什么。”姜岁晚摇头失笑。
“不能拒绝哦,这是送给小宝贝的。”胤礽窝在贵额娘怀里,心满意足地笑。
他既然笃定,她也就不再推辞。
毕竟宫里头的珍贵玩意儿,对旁人来说可能真的珍贵,但是对她们几人来说,属实不算什么。
回头给他送一些过去还礼就成了。
见她收了,胤礽蹦蹦跶跶地回毓庆宫练大字去了。
姜岁晚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摇头失笑,胤礽的存在,让她在后宫中多了很多乐趣。
成年人总是腐朽的,心存些许爱意,也要试探着才肯拿出。
但幼儿不是,他一片赤诚,心是烫的,能让你暖起来,浑身都舒坦起来。
她垂眸敛神,捧着茶盏慢悠悠地喝着。
因为有孕,这喝茶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让她喝白水才好,连蜜水也定了,一日只有两杯,多了不给。
说是担心胎儿吃太大,等她生产的时候会艰难。
这和时下的养胎经验是相驳的。
时下讲究多吃,能吃是福,最好养的白白胖胖的,生个大胖小子大胖闺女才好。
但是黎少珩就是卡着不叫吃,说只要每天吃东西营养足够,甜食一定要少吃。
姜岁晚被卡的欲生欲死。
其实平日里她吃甜食也不多,但是卡着不让吃的时候,就会特别想吃,不让吃的时候,就会特别的委屈。
“黎太医说不能吃。”康熙皱起眉头:“黎太医行不行啊,你再不高兴朕砍他脑袋。”
他也生气了。
跟时下相驳,还让贵妃不高兴,不砍他砍谁。
姜岁晚幽幽地望着他,要不是知道他只是随口说的,险些觉得他知道二人的关系了。
“罢了,本宫担不起这祸国殃民的名声。”
康熙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看着贵妃的时候,却仍旧带着不悦:“砍他!”
姜岁晚生无可恋。
她要绝育。
她视线不可避免地瞥到小康熙,一脸若有所思,她绝育是比较艰难的,但是切了他的输卵管,还是比较容易的。
哦,输精管。
想劈叉了。
康熙脊背一凉,他僵在原地:“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姜岁晚幽幽道。
他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有些慌的起身,审视地盯着贵妃看。
姜岁晚就目光平平地望着他,她有些期待。
在这种眼神中,康熙落荒而逃。
“啧。”
她轻叹了口气,又捧着白水喝,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件非常令人火大的事情。
“来人,将本宫吃的酸辣汤给黎太医送去,看着他吃完。”
孕妇的口味有些重,对常人来说有些难以接受。
徐行提着食盒,眸中隐隐有些笑意,恭谨道:“奴才定不负使命。”
从今日起,就连康熙都知道,只要贵妃不痛快,就要把自己吃的一些重口味的东西赏下去,他曾经试图尝尝她酸辣汤的味道,一口就把他呛在原地。
这口味是真重。
愿黎太医能抗住,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
你折腾了黎太医,就不能再折腾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