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雪化。”姜岁晚摸摸他的小脑袋。
这天气属实无常,倒春寒也太过厉害了些,这前些日子还暖和着,今日就下起雪来,最重要的是她的海棠。
开那么好,被雪打了。
胤礽把课业都带过来了,他小小声道:“保成今日可以和贵额娘睡吗?”
姜岁晚点头。
他睡觉也挺乖的,动静不是很大。
“哇哦,那儿臣先去练大字。”把课业做完,才能想着其他的。
姜岁晚点头,示意他赶紧去,不妨事。
他去练大字,她想想也跟着他一道练大字,左右孕期无事,修身养性倒也极好的。
“贵额娘一起一起。”胤礽一看就更高兴了。
等康熙来时,就见两人并着在练大字,一大一小都极认真,康熙将披风递给梁九功,就立在一旁看着,半晌才勾起唇角。
贵妃很好,胤礽很好。
他自然高兴。
康熙立在贵妃身后,看着她一笔一划的写着,突然看出问题来了。
“贵妃,你的文字里没有情绪。”字描画的一板一眼很是工整,乍一看也是很好看的。
但文字都有自己的情绪和气质,并不是像就完事了。
姜岁晚挑眉:“可能火候还不到家。”
见康熙又要说,她就捂住他的嘴,笑着道:“不许打击臣妾,要说好话。”
胤礽在一旁疯狂点头:“贵额娘写的字多好呀,隽秀恣意,一看就是用心了的。”
他夸完还和贵妃击掌。
康熙:……
“对,贵妃的字写的极好,倒是胤礽你得努力了……”
胤礽不介意他说自己,闻言就笑着道:“都听汗阿玛的。”
康熙懂了,说他可以,说他贵额娘就不行。真是个护犊子的小崽崽。
打过招呼,胤礽又乖乖的练大字去了,姜岁晚去起身,招呼康熙去内室,别打扰孩子用功。
康熙轻轻嗯一声,便跟着一道往内室去。
“此番选秀,你照看的很好,看着你想要点什么赏赐?”他说。
姜岁晚骄矜地抬起下颌,她摸着他领口的盘扣,若有所思:“臣妾想要的倒也简单,就看您了。”
“比如说?”康熙随口问。
姜岁晚就坐在妆奁前,从里面拿出一截雪青色的绸缎来。
大约四指宽,三尺长的样子。
“作甚?”康熙白皙的指尖搅动着雪绸,好奇的看着贵妃。
“咳。”姜岁晚有些羞赧的眨眨眼睛,顾盼生辉的双眸难得有些闪躲,细声细气道:“就是安歇的时候,把这雪青绸缎绑在您双腕上。”
她原本想要黑色蕾丝或者黑色绸缎,但黑色东西不好寻,也只能作罢。
康熙甚至没听懂,他笑的无奈:“绑朕的手腕作甚,那抱你岂不是不方便。”
他猛然抬眸,看向小脸红红的贵妃,黑着脸问:“你近来又看什么话本了?”
要不然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赏赐。
姜岁晚樱唇微抿,小脸红通通:“就是看了压箱底的避火图罢了。”她觉得还挺有意思。
“不愿意就算了,发什么脾气。”她鼓着脸颊,幽怨地横着他,还嘟囔:“换点新花样罢了,怎的还扭手扭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