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岁晚起身,天色已经大亮。
阳光透过窗格后,给室内的物品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芒。
她满脸餍足的起身,洗漱穿衣用膳三连后,便开始琢磨今日做些什么,有时候觉得自己穿越后的日子不若旁人来的跌宕起伏。
太过一眼看得到头。
可她转念一想,这种安稳日子,却也是她去岁梦寐以求的。
姜岁晚拿起话本来看,接着昨天晚上的,她满脑子都是呜呜呜戳死他戳死他,却不曾想,下一章是个甜甜的小番外,男主握着女主的手,几度温存。
她心里也跟着酸涩起来,也想去话本里抱一抱男主,告诉女主,话本外的他们,真的很爱你们。
昨日掉的眼泪,今日再续,竟有些走不出来了。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听见徐行禀报,说是黎太医来请平安脉,她便迫不及待地唤他进来。
黎少珩见她一人捧着话本掉眼泪,顿时唬了一跳,甚至没坚持他跪地请安的礼仪,连忙问:“怎的了?谁给你委屈受了?”
他头一个想到了皇帝。
这种天然的不信任感让他紧紧的皱起眉头。
姜岁晚吸着鼻子,眼泪汪汪的摇头:“看话本哭的。”
听她这样说,黎少珩不禁猛然抬眸,他心中酸涩不已,很想温柔的摸摸她的头,再将她搂在怀里,跟她说别哭。
可是以现在两人的关系,他若碰她,两人都是死罪。
他心下难过,看着她哭红的眉眼,温声安抚:“是好事,你以前看电视,从未哭过。”
如今会哭,便是朦胧中懂一些的意思。
姜岁晚透过眸中水意看着厉哥,有些看不清楚,她就惨兮兮的掉眼泪:“厉哥。”
见她想扑过来,黎少珩克制的后退一步,攥紧了手,这才朝着她摇摇头。
要想两个人都好,那便只能做太医和贵妃。
旁人不知晚宝和厉哥,只知佟岁晚和黎少珩,根本解释不清的。
姜岁晚擦擦眼泪,更加委屈了,她拧着细细的眉尖,软声道:“好委屈,就真的很想嗷嗷哭。”
她摸摸胸口,闷闷的。
黎少珩接过她手中的话本,来回翻看,看了个大致后,这才拧起眉头:“感受那种激荡的情绪,你能试着去描述它吗?”
姜岁晚摇头。
她描述不出来,就是很难过很遗憾,让她难过的有些无法呼吸一样,想嚎啕大哭。
“那你吃点甜品?或者叫露白去做奶茶,吃一下看有没有改善。”
黎少珩有些担忧。
他恨不得以身代之,将贵妃护在身后护的严实,不让她受星点磨难,可他的花朵会长大。
露白连忙就要去办,却见贵妃摇头,她蔫哒哒道:“不必了,没什么胃口。”
瞧见什么都不想吃,就是想哭。
黎少珩很着急,他来回换着来摸脉,半晌后才放弃,低声道:“那你有什么些许感兴趣的事吗?”
他突然灵光一闪:“你不必着急,这就是你孕期激素的问题。”
这是他突然想起来的,孕期反应每个人都不一样,有的一直吐,有的就作,有的就爱哭,心思敏感,许是她爱哭呢。
姜岁晚经他提醒,显然也想起来了,闻言不由得微怔,轻轻叹口气。
“厉哥,我好难受。”
她眼泪啪嗒啪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