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好章程后，姜岁晚就盼着能出宫那一日。
她满心满眼都是，恨不得用小刀戳着康熙的屁股，催着他赶紧出宫去。
然而没有。
甚至在制造局奉上小太监服，她穿上试试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姜岁晚坐在妆奁前，叫徐行过来在跟前立着，她观察着，照着他的轮廓来描画自己的五官。
加深眼窝和加重眉骨，再揽镜自照，看处理的结果。
这妆容感还不能重了，要不然就成了脂粉小太监，那康熙的名声就会有意思了。
到时候什么皇帝跟前第一小太监之类，就成了难免的。
姜岁晚看着他精致的眉眼，不由得抿着唇笑，温声问：“怎么样，像不像？”
徐行：？
“像。”
看着面前的小太监，他懵的不得了。
还不等懵完，姜岁晚就戳了戳他，笑着道：“走吧，带本宫往乾清宫去。”
现在他的面子比她好使了。
姜岁晚打着伞，伞执得极低，让人不能看清楚。
然而亲近的人还是能一眼看明白的。
姜岁晚跟在徐行身后，一路畅通无阻的被康熙召见了。
然而——
等她促狭行礼时，一抬眸就对上隆禧震惊的眼神。
姜岁晚也有些震惊，不是有人在你怎么不说一声啊救命，她现在这是社死了。
“你眼花了。”她说。
隆禧垂眸，掩下眸中的笑意，轻声道：“臣弟什么都没看见。”
没看见你说什么臣弟。
姜岁晚安静如鸡的立在康熙身后，装自己不存在。
但是片刻后，她就有些绷不住了。
她自如的坐在两人身侧，捧着茶盏喝了一口，等社死过，摆烂就好了。
听着两人聊检阅的细节，姜岁晚就安静如鸡的听着。
隆禧片刻后，便起身告退离去。
等正殿只剩下两人时，姜岁晚就羞涩问：“好看吗？”
康熙表示牙疼，他好好的皇后就成了一个小太监，方才隆禧那震惊的眼神他也看见了。
“好看。”他摇着头回。
不过乍一看，确实挺像个斯文俊秀的小太监，眉眼间还跟徐行有些像。
“照着徐行画的？”他问。
姜岁晚点头，还张开胳膊转了个圈。
康熙一脸不忍直视，他前所未有的分明，他是真的不喜欢男人。
皇后还要来亲他，他登时惊慌的到处要躲，亲是不可能被亲的，皇后化妆后太像雌雄莫辨的小男孩，他属实亲不下去。
甚至有种背叛皇后的感觉，偏偏被皇后看着，就愈加感觉奇怪起来。
“不行。”他说。
实在是接受不了。
有种很恐怖的感觉。
姜岁晚追了两步，不由得抿唇笑了：“这是什么？荆轲刺秦王，秦王绕柱而行？”
康熙咬着后槽牙，真想让来个人把她揍一顿，因为他不舍得，但是又不服气。
两人闹了，等再坐下的时候，姜岁晚便温声询问，就说什么时候才能出宫去玩，她已经等不及了。
“三日后便是，这检阅八旗是大事，南苑也得仔细收拾了，故而耽搁的时间有点久，你且等着便是。”康熙温声安抚，知道她等不及了。
姜岁晚点头，眼巴巴地看着他，还有些贼心不死：“真的不亲一口？别样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