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娶你。”康熙在心里说。
那些嘶吼的话语都隐没在胸腔中,不曾吐露半分。
姜岁晚摸摸他的脸,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抚着他脊背,跟哄小孩一样,口里软声哄着:“乖宝不哭乖宝不哭哈。”
让康熙心中一口气哽住,却伸出胳膊,揽住她的腰,温声道:“朕没哭。”
铁血真男人,流血不流泪,从不会哭。
姜岁晚不由得笑起来,捧着他脸颊亲了亲:“可是臣妾想看你哭。”
越是不爱哭的男人,哭起来才更加得劲。
想想就觉得好玩,她满脸期盼地看着他,很想说你赶紧哭吧哭吧,我想看。
康熙面色便黑沉下来,捏着她的脸颊扯远了些,压低声音道:“胡闹,朕永远都不会哭。”
姜岁晚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希望他真的永远不会哭。
她根本不信的。
除非他能在短短五年内,收回所有对她的情感,要不然她噶了总要掉几滴眼泪的。
康熙瞧着她笃定的眼神,心中不适,皱着眉头道:“你也不能哭,朕喜欢看着你笑。”
姜岁晚点点头,表示自己不想哭,这才笑着道:“好好好,我们都笑着活到百年。”
康熙眉眼一凝,觉得她这话有点奇怪。
却不明白是为什么,他起身离去,说是要回去处理政务了,姜岁晚目送他离开,这才回去接着看自己的话本。
她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那长大的薄荷,心想这小东西果然好养活。
难免又想起前世的一些小心愿,她便是想着,若有来生,愿为花鸟鱼虫,但誓不为人。
没想到还是成了人。
也不知还有没有来生了。
姜岁晚正在出神,就瞧见门外黎少珩走过来,她登时挑眉,冲他招招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尽管入内请安便是。
踏着春风,他施施然走进来,见她正坐在窗前,便温声问:“怎的就你一人?”
她这里总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姜岁晚笑着摇头:“你来了,不就有人了。”
他来到她跟前躬身行礼,便搭着脉开始请脉,沉吟片刻,这才放心下来:“你身体安好,看着还不错。”
毕竟是日日来请平安脉,真是一点都没有耽搁。
姜岁晚轻笑,温声道:“安好呀。”
那五年之期,到时候会怎么表现,就有些不好说了。
“后日是你的生辰,给你备了生辰礼,一些私人物件不好给你,但这玉佩,虽是御制之物,但上面没什么标识,这送来给你倒是正好。”
姜岁晚将玉佩推到他跟前,笑着道:“这璎珞倒是我学着打的。”
一听说是她打的璎珞,黎少珩便不再迟疑,直接将玉佩系在腰间,低声道:“倒是头一次收你的东西。”
每每瞧见万岁爷炫耀他得了什么新物件,他就心酸的厉害。
偏偏为了不给晚宝惹祸,他一句话都不能说,甚至没有任何表露的意思。
“啧,大舅哥吃醋了。”姜岁晚笑吟吟道。
黎少珩抿着唇,低声道:“没有也无事,只要你能好好的,狗哥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