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臣妾当·幼时有什么心愿吗？”
“什么？”
“就是想要恣意洒脱，随心活出自己特有的小日子，想做个晒太阳的小废物。”
随着皇后话音的落下，就听康熙含笑的声音响起，他笑吟吟道：“是啊，老鳖和猪都是这样过的。”
姜岁晚一梗，她用手肘戳了一下康熙，低声道：“您坏不坏呀。”
“美女猪也行吧。”但是美女憋不行。
毕竟有些猪确实眉清目秀，但是鳖样儿就是骂人的。
康熙：……
“朕不想要猪后。”
这也太惨了，可以载入史册那种惨了。
姜岁晚闷着声笑：“我是说假如啊，假如我这辈子死得快，然后又投胎了，碰见你的时候，臣妾成了一只美女猪，你怎么办？”
康熙想想西游记里的天蓬元帅，觉得自己心情不是那么美好了。
“可以不美，但好歹是个人吧。”他犹犹豫豫的回。
想想若是皇后长相平平，他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但若是她成了猪，他不保证自己在找到她之前，她不被吃掉。
那也太惨了。
姜岁晚：……
倒也不必想的这么认真。
她也不想做猪。
突然更不想死了，若真是变成猪，太可怕了。
两人对视一眼，结束这个幼稚荒唐的话题，倒是说起西游记来，她想起以前看的段子，说是唐僧怎么也想不到，作为金蝉子，有朝一日会遭遇网暴，人人都烦他。
“你说唐僧做的就是对的吗？”
“那你觉得猴儿怎么样？”
“猪八戒真的就对猴儿好吗？”
随着这些话题出来，康熙眼疾手快的捂住皇后娇艳的唇瓣，不再听下去，见她眨动着乌溜溜的眼睛不再说话，他这才松了口气。
“不同的时代，对于不同行为有不同的解读，比如朕现在的所作所为，放在百年后是一个说法，三百年后是一个说法，三千年后怕是又是一个说法。”
“比如商周时人殉制度，当时坑杀奴隶不过平平，不虐死便已经是仁慈，如今再看，是不是显得特别荒唐和无奈。”
姜岁晚一听，确实是这样，不由得笑起来，她温声道：“做好现在便是。”
历史走到此处，是很难拐弯的，有时候就想着，若不是大清腐朽到最底层，后面的历史进程怕是没那么好发展。
有时候也不能强求了。
康熙闻言，握住她的手，温柔道：“朕想做一个明君，青史留名，提起朕来，便没有什么话说那种。”
姜岁晚沉吟，康熙在历史上的口碑还行，但是文字狱加上老年做的那些事，让他颇受诟病。
“有话说？”
“没有。”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文字狱往后面才是真正的巅峰，现在还没怎么开始，说也没什么说，包括老年的事，他到底还没老。
姜岁晚看着他，冲他伸了伸手指：“快过来。”
康熙倾身过来，就被她亲了一口。
“你现在竟然还在忧虑这些。”到底还没彻底成熟，再过三五年，这些话题他想必都不愿意提了。
康熙点头，他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忐忑的，这些话不足以为外人道，但是看见皇后时，总想跟她说说心里话。
说给旁人听，他觉得是丢了机密，跟皇后说，他觉得是正常的聊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