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皇后一句苦都没说过。
“今天晚上带你们看打铁花。”康熙笑吟吟道。
那种一斛铁水变成漫天星光洒落下来，是最极致的浪漫，是最好看的存在。
姜岁晚想想，忍不住点头。
“到时候让厉哥和隆禧也跟着学武，不能我一个人吃苦。”怎么也要把他们都给拉上，有苦同当，有福她先享。
康熙：……
正说着，就听见一旁的小太监通禀，说是有个少年拿着皇后给的信物找进宫了。
小太监说完就跪下，头都不敢抬。
救命啊，这若是有小姑娘找万岁爷，大家都是理解的，但是这小少年来找皇后娘娘，简直就像是个笑话一样。
康熙也跟着挑起眉毛，他确实感兴趣了。
然而——
姜岁晚也很好奇：“好看吗？”
康熙：？
这个嘴巴真可怕，还会关心小孩好不好看。她怎么不关心他好不好看那。
小太监低着头，不敢说话，也不敢不说话，直说自己没看清。
姜岁晚有些好奇，就叫传召进来，惹来康熙万分不满。
当人走进来，她便知道了。
原来是姜岁挽。
“草民挽挽叩见皇后娘娘。”他羞赧请安。
姜岁晚客气请他起来，温声问：“你进宫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看着她温和的面容，姜岁挽鼓起勇气，低声道：“草民想自请入宫伺候皇后娘娘。”
康熙：？
这是哪来的小毛贼。
有一点离谱。
姜岁晚听着他的话，却觉得有些好奇，温柔询问：“你先前还说要考科举，怎么突然间就要进宫了。”
她应当没有记错才是。
“草民家里没人了，心里也没个牵挂，就想着您素来亲切，想入宫来，不管能不能帮上忙，也算是给草民一口饭吃，一点念想了。”
说着姜岁挽便鼓起脸颊，可怜兮兮地抬起头。
康熙：……
他懂了，这又是一个不省心的。
姜岁晚犹豫，她低声道：“进宫要付出代价，你没必要。”
会失去小挂坠的。
这对男孩子来说，是一辈子的代价，实在没必要。
然而——
“可是草民总觉得，皇后娘娘更重要些。”他神色有些茫然，却还是认真强调：“比什么都重要。”
姜岁晚低声道：“没有人比你更重要。”
他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姜岁挽抿着唇笑：“草民已经没有亲人了，在这人世间，真真没有什么活着的心。”
他惆怅一叹：“您若是不收，草民真真要丢了这条命了。”
康熙：……
姜岁晚沉吟，她低声道：“入宫是万万不成的，但是本宫这里有个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不知你可能办到。”
小孩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他乖乖问：“什么？”
姜岁晚想了想，给他安排到研究院给黎少珩做助理，到时候多学习些，怎么也要比入宫做太监强。
“你知道的，本宫如今地位不稳，若是研究院能做出成绩来，本宫才能坐稳皇后的位置，这话只跟你说了，你可不要跟别人说哦。”
跟别人说可就露馅了。
那可就不好了。
姜岁挽一脸郑重，乖乖点头，他握着小拳头，好像立马要去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