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飞、赵云,率领骑兵正走到坟圈子旁边,要经过小树林边上赶奔陆家寨巡逻。
忽听小树林里喊杀声大起,“杀呀!”随着喊杀声响,从树林里冲出来一队敌人骑兵。很快就已经在前面拦住了去路。
张飞走在队前,听见喊杀声,一点不慌,吁的一声,勒住坐骑,向前看认得这些骑兵,正是昨天败逃的那支敌军骑兵小队。为首的正是敌军副帅孙宝。
孙宝指着张飞说:“两军对垒,各有防区。这里是我们的防区,你们凭什么自由出入!别仰仗有几百骑兵就可以恣意妄为。今天休想过去!”
张飞说:“这里是蔡州地方,哪有你的什么防区?昨天败逃,今天逞什么威风?”
孙宝说:“实话告诉你们:昨天,本帅是要看看你们骑兵究竟有多少战力。一贯耀武扬威。结果发现,也不怎么样。”
张飞说:“孙宝,少要夸口。有本事你就撒马过来,跟我走上几个回合。才能显出你的英雄本色!来来来,你撒马过来!你看看爷爷我怎么送你上西天!”
孙宝一怒举大刀来砍张飞,张飞手握蛇矛枪催马相应,二人来到切近,孙宝大刀力劈华山先向张飞迎头盖顶劈来,张飞使劲用枪向上一搏拉,孙元大刀险些脱手偏离了张飞;张飞招式一变,拦腰枪扫孙宝;孙宝马快,二马措登跑过去了。孙宝也不回战张飞,直接杀奔骑兵队伍,去欺负骑兵去了。
张飞大怒不追孙宝,直接杀入敌群。三名敌将拦住张飞,不及施展,张飞动作极快,抡枪横扫。三名敌将立刻有二人被打掉马下。剩下一将,见张飞勇不可挡,吓得拨马就跑。
那些敌将不敢接战张飞,一哄全都杀奔官军骑兵。看得出来,敌军战术避实就虚,目的主要歼灭骑兵有生力量。
张飞拨马又去追杀正在缠斗骑兵的敌将。张飞到近前敌将拨马就躲,又去打杀其他骑兵。气得张飞见敌将就追,敌将见张飞就跑。简直就是猫捉老鼠一般。
赵云这时正带后队搅尾过来,赵云又挺枪杀奔孙宝。孙宝与赵云战一回合就走,去杀官军骑兵。战法如出一辙。
那些敌将又出动三名勇士来战张飞,张飞力战三名敌将,刚被缠住。那些敌将乘机又冲向官军骑兵队伍,打杀骑兵。骑兵人多,乌云调教有方,结伙对敌将,敌将一时也不能伤及毫毛。
孙宝又被赵云追上,又和赵云大战两个回合,措登工夫又不理赵云,去砍杀骑兵。又过来三名敌将围住赵云,打一个回合就跑,形成这轮战术。赵云也不在乎,用大枪一抡,打得两员敌将落马,剩下一人被赵云一枪刺于马下。赵云急忙又找敌将追杀。
这时,那些敌将已经散开了,他们见张飞赵云厉害,都不近前,只顾打杀官军骑兵。
这时,老刘又肩扛禹王槊,带领一百骑兵,与乌云、蔡瑁、郭嘉、文丑,一起杀到了。
郭嘉负责指挥骑兵包围敌人。老刘直接冲向敌将,抡动禹王槊就打。敌将认得禹王槊,知道这东西轮起来厉害,所向无敌,纷纷躲避。老刘也只得挨个追击。
张飞这时已经又杀了两员被骑兵缠住的敌将。
不多时,郭嘉指挥包围完毕。郭嘉哈哈大笑说:“孙宝,这次我看你还往哪里逃!现在你们都已经陷入了我骑兵重重包围。出路只有一条——都下马投降!如果说半个不字。各个歼灭,管杀不管埋!”
郭嘉话音刚落,孙元又立马擎枪从树林里钻出,哈哈一笑说:“敌将,休要猖狂。别忘了这是我的防区,不远就是我的大营。你们来看!”
孙元一摆手,树林里立刻钻出千名弓箭手,各个箭在弦上。
廖豆随后手拿铴锣一敲,鸣金收兵。
老刘也怕骑兵吃亏,下令撤退。双方分开各自回营。
老刘回到城里,跟众将说:“今天是敌人有准备有预谋。否则的话,今天我们至少歼灭敌将百分之五十。孙宝昨天败回去,根据我们的骑兵特点制定了新的作战计划。要打破我们骑兵营对他们的封锁。”
张飞说:“今天他们至少又损失了五名将官。孙宝怎么算计还是吃亏了。”
赵云说:“敌将学得滑了,不跟我们硬拼,打一个回合就走了。不等再去找他又换人了,两三个一起来。他们如果跟我们硬拼,今天至少也能杀他们十几个。”
老刘说:“已经多次对阵,敌人对我们几个的兵器、本事,都了解的一清二楚。我打过上百次仗,没见过像孙元这伙敌人这么滑的。想歼灭他都不容易。”
老刘带着郭嘉、张飞、赵云、文丑、蔡瑁,回到蔡府。芷清又来为老刘换药包扎了伤口。芷清走了。
老刘一边为文丑包扎,一边说:“今天伤口好像没抻着。一点没有疼痛感觉。估计明天伤口就会好的差不多了。”
文丑说:“今天没打着敌人,伤口抻着啥呀?我这后悔去晚了。如果我与翼德一同去,也能捞他一两个。”
张飞说:“老文就会胡说。你以为敌人还像从前呢?虎了吧唧跟我们硬打。如今敌人知道自己斤两了,他不是认真跟我们打,一两个回合,马一措登,他们就趁机跑了,你去追他,他已经跑出挺远了。”
张飞觉得仗打得不过瘾,气得回屋睡大觉去了。
蔡瑁做好了水镜汤,又来找老刘去吃。老刘跟蔡瑁来到前面,一边吃汤一边闲聊。老刘这时也有些唉声叹气,对这次打仗不满意。
蔡瑁说:“敌人滑了,跟我们打运动战。那我们就尽量把他们都堵在窝里歼灭。主公不要着急。孙元还能蹦跶两天了。我们就要发兵去歼灭他了。”
老刘吃完汤,觉得一丝困倦,就回到文丑屋里躺下闭目养神。
这时,外面天气变了。忽然间凉风骤起,随之乌云密布唰唰作响,天空黑如锅底。
老刘在屋一惊坐起,跟文丑、郭嘉,一起在外面看天气。
老刘说:“云生西北,雾涨东南,这是来了一场暴雨呀。也不知各营备好了柴薪与否?”
郭嘉说:“主公放心,各营都有干柴细米,下雨半月不妨事。”
蔡瑁也赶来说:“主公快回屋里去,身上有伤避讳贼风。”
老刘和蔡瑁文丑郭嘉,一同来到屋里,刚刚坐稳。外面瓢泼大雨已经下起来了。在屋里就听屋顶咕咚咕咚响声不停,几个人说话声音都给淹没了。几个人互相说话已然听不清了。
院子里很快就下的平地水深没脚了。透过窗户向外看,院子里犹如一片汪洋。大水越来越多了,很快就把护城河灌满出潮了。
老刘说:“这里不会发生水患吧?这雨下得太急了。水火无情,容易造成灾祸。”
蔡瑁说:“自秦以来,兴修水利,这里距离河沟近,排水不是问题。历年间没发生过洪涝灾害。主公大可以安心。”
这一场大雨让孙元倒霉了。孙元无故挖地道,又把土倒进了沟里,把沟给填平了,阻塞了水道。一会工夫沟满水漫上岸,直接灌进来孙元大营。大水冲垮了多处木头寨子,又掏了几道大沟。把孙元备好的做饭柴火全给淋湿的淋湿,冲走的冲走。把孙元挖好的堑壕也给冲垮了多处。
孙元遭罪了,带着孙宝、廖豆,穿着蓑衣,冒雨指挥军兵抢险。
孙元察看了水情知道是挖洞填沟所致,又急忙指挥士兵冒雨挖开阻塞,疏导水流。一个个士兵被雨淋得就跟落汤鸡一般。有一士兵双脚粘泥,行动不便,滑落洪水,眼看着被洪水卷走了。一伙士兵沿岸追出里许,落水士兵才抓住树木盘根停住获救。
士兵抢先回来大营,帐篷里也有积水,不得温暖,士兵各个喷嚏连声。
孙元倒霉开始了。天谴孙元!
郭嘉看着外面大雨不停,幸灾乐祸,就跟老刘说:“主公你料孙元现在怎么样?”
老刘细一思量说:“孙元这时正在遭罪。做饭的柴草淋湿了,大营进水了,有可能大水冲毁了他的寨子。他把水道截断了,必遭水患。”
郭嘉说:“正是这样!他挖洞算计我们,反倒害了自己。”
外面大雨越来越大,下个不停。
老刘高兴:“我这里干柴细米,不漏的房屋,笑看孙元遭罪!”
大雨从上午开下,一直下到晚上,天还没晴,又转为阵阵小雨。天气阴冷,人在屋里冷的哆嗦。孙元士兵水淋一身不得温暖,向火找不到干柴。各个头重脚轻发病了。一营士兵,病有一半。
军医给士兵挨个看视,全都着凉感寒了。勉强弄点干柴烧了一锅姜汤,官、兵,每人一碗,喝姜汤驱寒。士兵只得抱团取暖,坐待雨过天晴。
到了第二天早上,雨过天晴,旭日东升,孙元大营一片安静,兵将全都感寒一病不起。孙元、孙宝、廖豆,三人倒是没病,也都溜清鼻涕被传染了。
廖豆说:“大帅这可如何是好?赵能如果这时来进攻,我们就危险了。免不了全军覆灭。”
孙元、孙宝,也都愁眉不展,无计奈何。
孙元仰天长叹,说:“现在我们就是撤退也已经走不了了。只好听天由命了!”
孙元传下命令,全营煮稀粥,士兵喝了人人发汗。大营里白日隆起了一堆堆篝火,让士兵向火出汗,去除体内寒邪。孙元、孙宝、廖豆,一时间都忙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