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送走了蔡讽,又与张飞、文丑、赵云、华雄,计议天明启程。老刘说:“明天就过汉水,正式启程进京城了。还有什么没准备好的吗?”
张飞说:“主公,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几个把启程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卫兵、武器、路上用的钱、夫人们的轿车,全都准备好了。”
老刘放心回屋与几位夫人高兴过了一夜。次日天明起床收拾利落,几位夫人做好了饭。众人吃了饭。打点启程了。随行五辆轿车,车上坐着甄姜、红棉、红昌、露西拉和福斯汀娜以及侍女。芷清骑马女扮男装,跟在老刘左右。
队伍前面是张飞、左右带领二百骑马的卫兵开路,后边是文丑、华雄带领一百骑马的卫兵殿后。老刘带领家眷走在中间。
老刘不让扰民送行,结果赵能还是带着军民上千人把老刘送到北门外。老刘辞别赵能和军民开始上路了。
前面是汉江,到了汉江边上老刘的大船早已等候那里了。老刘上了大船,浮想联翩,这首大船伴随自己从耽罗岛来到这里。老刘各处看了船上,老刘心里高兴。这工夫文丑已经把夫人们的轿车也都赶到了船上。老刘带着几位夫人站在船舷上,大船起锚开向对岸了。
老刘叫过船长说:“咱们的大船自从到了襄阳,作用很大。游弋汉江,吓得水寇不敢出来打劫过往商船。保证了一方通行平安。我们的大船还参加了剿灭水寇,作用极大。我们走了之后,你们继续巡弋汉江。驻扎在襄阳码头。乌云夫人在那里,你们到她那里报道,听她的指挥。蔡州这里有事也要兼顾。”船长一一谨记。老刘到对岸了,众人正式踏上了去京城洛阳的路。
船长和留守卫兵一百多人,站在岸边给老刘送行。老刘离开了汉江边上,首先经过了一个个渔村。见家家晒网,村前停有渔船。
老刘对自己负责的地方都非常在意,每经过一个村庄,不论大小,老刘都要下马步行亲自视察民情。老刘有几看。一看村容村貌,二看家家房舍居住情况,三看人民穿戴如何。四看人民精神状态。有时候还停下派人找来村长询问情况,了解详情。
经过了几个村庄,眼前又到了瓦罐子村。老远就能看见浓烟滚滚,天空烟雾缭绕。老刘向村民细打听得知,村里民窑多,烧制日常生活器皿——瓦罐子和乌盆。因此得名瓦罐子村。
老刘一想这是民营企业集中的地方,自己就提倡办企业发展经济追求进步。老刘想罢就要在村里稍作停留,视察一下这些企业发展情况。企业如果有困难,老刘有意帮助解决。
那时候日用器皿诸如提水器具,厨房器具,餐桌器具,很多都是瓦罐子窑烧制的。因此这类企业对丰富人民日常生活作用极大。
老刘来到一家窑前,见东西南北都搭建了遮阴棚,遮阴棚里一排排,一层层放着没晾干的坯子。有各式各样器皿。
老刘正在察看。厂里经理见老刘来了,急忙热情迎接,陪同老刘视察。他给老刘讲述了生产流程,又引领老刘看了泥浆池子,制坯子过程。
老刘发现他们制坯子挺先进,已经半机械化了。用一片溜光溜圆的石头制作轮子,下到地下,那里有轴承,用脚一蹬就可以嗖嗖转动了。轮子转起来制坯子师父拿过一坨泥,在那上借着轮子转力,可以轻松把握出各种器具坯子。
生产出来的坯子有盒罐、大小盆、提水器具,已经很多了。那些湿坯子不能暴晒,害怕出裂纹,晒不到一个时辰,就要拿进棚子里去阴干。阴干差不多了,再用鹅卵石抛光。最后晾干了才能进入窑里添柴加火烧制成一个个成品。
这些过程,技术员都给老刘详细介绍了。老刘听完技术介绍,又去看了那些生产出来的成品。宗宗样样美观让人大开眼界。
老刘说:“这些成品为什么不去销售呢?还需要囤积吗?”
经理说:“州牧大人,不是囤积呀。是销售困难了。这里有十几家窑厂,生产的产品很多。当地已经市场饱和,销售困难了。”
老刘说:“今后你们只管夜以继日地生产,销售可以由我们来负责。你们生产多少,我们就收购多少,销售多少。保证现金收购。”
经理一听乐坏了,找来了老东家,报告了情况,又召集来了十几家窑厂老板经理和技术人员,都来拜见老刘。遇到如此大客户,人人都乐得合不拢嘴。那时候就已经出现了不愁生产,愁的是销售。
老刘说:“你们还可以多雇人生产,生产越多越好。咱们可以行销全国十几个州,产品多了还可以卖到外国去。生产多了,价格低一点,家家买得起用得起,也就繁荣了经济丰富了生活。如果你们本钱不够,可以向我们申请贷款。我们可以贷给你们一些本钱,支持你们扩大生产。”
老刘让甄姜当场看了产品,然后把所有库存产品都买下来了。这可把那些东家、厂长、经理、技术员都高兴坏了。他们非要请老刘甄姜吃饭。晌午时分了,也到了饭时了。老刘也不推辞,在村里休息吃了饭。老刘见村里人生活都过得去,不像缺吃少穿的地方。男女穿戴都不错。饭菜也不错,鸡鸭鱼肉样样俱全。
老刘吃了饭,歇息一时刚要走。众人又给老刘提出一个问题,请求帮助解决。
原来烧窑需要很多木柴,木柴要到山上砍伐。可是山场很大都让大户霸占了,大户说山场树木都是他们家的,不许随便砍柴。砍柴要向他们交钱,然后他们不劳而获,狮子大张口。
老刘一听就生气了说:“现在人口少自然资源多,用不了用不败,不让砍柴不行。荆州的山、水、原始山林,都不属于个人所有,属于荆州所有人民所有。”
老刘又把那大户高锦叫到跟前,向他宣布了州牧衙门的法令。高锦是十常侍高望的近族,还有些不服。张飞把他抓住当众踢了几脚。
张飞说:“你知道跟你说话的是谁吗?这是州牧大人!不听法令,逮铺你判你个侵占集体财产罪!关你五年,你就老实了。”
老刘又到就近山场踏看。见山林茂密,不见空地。老刘说:“你们都砍伐什么木材?”
一个厂长拿着一根木头说:“其实呢,烧窑不讲究材质。什么木头都可以。只是我们一般不要活树,干木头最好。小树不禁烧,一般不要,要胳膊、大腿粗的木头最好了。”
老刘一听乐了说:“死树不就是干柴吗?你们实际是砍伐死树,这也不影响山林生长。你们尽可以砍伐。只要州牧衙门不来阻止你们,任何人都不得干涉你们取材。”
老刘正在这里说话,不远处高锦的奴才,正在欺负人。一个老实农民,常年给窑厂砍柴。那些恶奴就欺负他,要农民每天砍柴之前,先给他家先砍一捆干柴送过去。否则不许砍柴。农民无奈,天天如此。今天砍的柴捆只是细了一点,恶奴嫌少不干了,对农民又打又骂,声称不让砍柴了。
老刘上前问明了情况,说:“他每天都这样给你家砍柴是吗?”
恶奴说:“是呀。不错。今天这捆太小了。我看不下去了。这小子拿这点小捆混我。”
老刘说:“你听着:这山不是高家的山。这山是全体荆州人民的公有财富。你让他每天都为你家砍一捆柴送过去。不能白给你砍,你得照价给付工钱。按照他给窑厂砍柴价格,你给他付钱。这是你占他的人工费。”
恶奴一听得给钱,气得一瞪眼睛。张飞上前一大耳光子,说:“拿钱。少一文也不行。”
恶奴顿时老实了。老刘又叫过一个经理,说:“按照你们厂收购柴火价格,你给算一算。他要给这位农民兄弟付多少钱。”
那经理说:“好吧,这就统计。”先问农民:“你给他家一共送了多少捆木柴?”
农民说:“已经五年多了,天天如此。记不得多少捆了。”
那经理又问恶奴:“他说的数对吗?”恶奴说:“差不多。”
经理说:“这样吧:五年多,多了多少就不算了。多的部分就算农民兄弟白送了。按照五年算。你得给农民兄弟付六千五百大钱。这还把零头去掉了。饶你不少。”
老刘说:“好吧。现在帐已经都算清楚了。你照数付钱吧。”
恶奴一听跪地说:“我的妈呀!我哪付得起这些钱啊?”
老刘说:“付不起也要想办法付钱。不付钱,就当赖账抓进大牢。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经理说:“我知道他家出不起这些大钱。但是可以这样,本厂代付。你要给本厂天天砍柴还债。还完六千五百大钱为止。”
老刘说:“这个办法不错。那就这样定了。今后你给窑厂打柴还债。”
那恶奴只得点头应声,不敢造次了。
老刘心的话你个地痞无赖,欺负人习惯了。我弄不了你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