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一听人数不多,以为容易对付。想到救兵如救火,也不多耽搁。便回屋吩咐华雄:“华将军你带领三十名骑兵,火速赶去北门增援何贵。那里有十几名不明身份的人结伙,要夺取城门。多带弓弩,到那都射死他们。”
华雄立刻行动,抄起方天画戟,到外面点起三十名卫兵,都骑上马,跟着何贵的士兵,向北门跑来了。
华雄走了。徐庶站在大门口说:“对手才十几个人,东军那些人对付不了?我甚至都怀疑要不要增援。”
文丑说:“东军衙门是驻军大营所在地。犹如龙潭虎穴。问题是,东军那些人但凡有点能耐,暴徒敢去那里造次吗?”
“就因为他们没有能耐已经名声在外了,暴徒才去欺负他们。我已经让华雄他们带着连弩去了。那些人如果真是从监狱里逃出去的,不但何贵他们对付不了。华雄去了也要费些周折。那些囚徒可都是战场被擒住的起义军战将啊!”
徐庶细一想,那十几个人应该是一伙逃出去的囚徒。这伙人胆子也太大了。若是城里的地痞无赖,十几个人绝对不敢去夺取城门。想到这些,徐庶才不吱声了。两个人一同回屋里等候消息。
被文丑说中了,原来要夺取城门这些人,正是一伙从东军衙门里逃出来的囚徒。这些人别看人数不多,跟东军相比却一个顶十个,就连何贵的武艺也比不过他们。
这些人逃出来,一直有那些暴徒暗中掩护,都隐藏在城里。城里百姓被十常侍搞的也都倾向起义军,百姓也都帮着隐藏。这些囚徒自从逃出来,有吃有住处,各个都受到了宾客一样善待。
白天打开城门,百姓替囚徒探听风声。百姓知道了官军有计策,于是不让他们出城。囚徒在民间自由出入,只是瞒着官兵。
祖朗诡计多端。天黑了,逃回去把囚徒集结一起,打算声东击西连夜逃走。夺取北门是制造声势,吸引官军注意力。
实际他们打算夺取西门,从西门连夜逃走。这样做能转移官兵注意力,逃出去的希望要大得多。何贵只以为一伙人要夺取北门。丝毫没有想到同时有一伙人在那里要夺取西门。
何贵一开始,跟何荣分别巡视北面和西面两座城门。何贵巡视到这里,见一伙人正在跟城门守军厮杀呢。城门守军倚仗弓箭,又居高临下,一时间不至于城门失守。何贵带着巡逻兵到这里直接参与厮杀。
厮杀当中,何贵见对手武艺都不错。何贵跟他们打了几个回合。因为对手太强了,急忙派人来王府搬兵求救。何贵知道王府里有三百多人的骑兵卫队,能征善战的将军也多,对付那些人没有丝毫问题。
华雄带人跑到北门,何贵已经被杀的盔歪甲斜堪堪要败了。华雄大叫一声:“何将军!不要惊慌,少要害怕。华雄增援你来了!”华雄一马当先跑在前面,杀入当中先为何贵解了围。
何贵忙得汗流浃背,一见华雄乐得说:“华将军,狠狠地打杀他们!这些人十保八九都是起义军贼寇。不要轻敌。”
华雄抡开方天画戟,一顿打杀,那些人抵敌不住,呼哨一声,都钻进百姓院子里跑了。
骑兵虽然跑得快厉害,隔着院墙一些障碍物十分不便。只得绕弯包围追赶。这就耽误了工夫。让囚徒躲躲藏藏,窜来窜去。城门被夺的危险顿时解除了。
华雄只得带着自己的人向街上追赶。东军士兵也跟在后面咋咋呼呼,大呼小叫。黑夜当中,跑几步人就没影了。哪里还能追得上抓得住?很快就让囚徒一个个跑得无影无踪了。
华雄打跑了这些人,追又追不着。无奈只得收兵回府了。这一阵也把华雄忙个够呛。
华雄缓辔慢行,刚到府门前,又有西门传令兵在背后叫:“华将军留步!西门也情况紧急。何荣将军请求过去增援。”
华雄只得停住,向来人问了经过,毫不迟疑,带着自己随身人马,又向西门杀过来了。
西门距离太远了。华雄何贵带人赶到,何荣已经被杀得大败,城门失守,守门士兵都被杀了。祖朗为首带着几十名囚犯已经杀出城去了。
祖朗如虎添翼,带着一伙精兵良将从此落草为寇去了。这是后话不提。
华雄何贵见何荣身上已经带伤,鲜血淋漓,身边只有三名士兵了。何贵急忙安排人请郎中救治何荣。何贵又重新安排了几十名士兵守卫城门。城门关上禁止通行。
华雄不敢在这里久留,也赶紧带着队伍撤回来了王府。华雄担心什么呀?贼人嚣张,很怕贼人乘机袭击王府惊到了王爷。何贵也急忙回东军衙门报告何进去了。
华雄回到王府,把情况跟文丑徐庶一说,徐庶乐了。
徐庶说:“这些囚徒逃出城去,对城里的威胁解除了。我们今夜可以高枕无忧了。把他们困在城里,抓又抓不着。这实际对谁都不利。以后再慢慢收拾他们吧。”
文丑要去报告王爷。徐庶拦住说:“小事一桩。何必着急惊动王爷?明天早上再说不迟。让王爷王妃消停一夜吧。”文丑因此,真的没去报告王爷。
这次事件人数少,暴乱规模不大,惊动自然也小。
天明,老刘起来,喝了水镜汤,吃了早饭,带着文丑和卫队先来上朝。朝门外遇到了何进。
何进跟老刘说:“今天审讯十常侍。昨夜里那些囚犯逃走的事,就别报与皇上了。免得枝节横生又要扫兴。跑了一些囚犯,没什么大要紧。”何进不以为然。
老刘也说:“是呀,就现在来说。这些囚犯逃走,京城里少了威胁。怎么看都是一件好事。以后再一个一个收拾他们吧。”
这时来上朝的官员很多,见了老刘何进都赶紧打招呼,一个个格外客气。腐败社会,无官不贪。都知道今天审讯十常侍,不知道谁就要被牵扯进去。一个个贪官实际胆战心惊,表面假装笑脸。
老刘何进一同来到朝堂上。皇上也同时来到了。皇上并且与往日大不相同,身边带着皇后和王贵妃。
皇上皇后贵妃坐下,群臣三呼已毕。皇上高兴说:“今天审讯十常侍。朕心甚慰。我决定让王贵妃前去代表我,参加审讯。不知道丞相府打算派谁去参加审讯啊?”
马日磾说:“昨天接到皇上指令,我们就已经开会计议好了。由我带着王允、淳于琼去参加审讯。”
皇上听了点头同意,又说:“这次审讯一定要家喻户晓。一定要达到消除十常侍影响之目的。审讯完毕,还要在阅兵场宽阔地方,开一个公判大会。处决十常侍!目的让我大汉千秋万代永远强大。几十年来。十常侍祸乱朝纲,造害社会,文明尽失,致使黑恶无处不在。今后要弊绝风清。”
此时皇上已经知道了,昨夜里北城门和西城门发生的战事。于是话题一转又问:“昨夜里又发生了小规模叛乱事件。可见十常侍的影响之大。大将军说一说,昨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皇上明显对治安状况不满了。
何进只得硬着头皮说:“启禀皇上:昨天夜晚,有两伙越狱囚徒,同时袭击北城西城,最后西城门被夺。他们还打伤了郎官何荣,杀死了几十名守城门官兵。这伙人行为甚是嚣张。这是臣的一时疏忽,措施不当所致。还请皇上治罪。”
皇上说:“治罪就免了吧。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连日来大将军没少操劳。出点差错在所难免。但愿今后加强防范。”
这皇上更明白是非。又问:“俗话说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他们这样嚣张必有组织策划者。知道是谁为主谋吗?抓住首恶,绳之以法。”
何进说:“臣正在调查。尚无头绪。”
皇上说:“我听说是一个名叫祖朗的无赖,组织策划了这次暴乱活动。地痞诬赖无不倾向十常侍。继续严厉打击。除恶打黑,还要加强力度。”
皇上气坏了。又要求对颂扬十常侍的人见一个打击一个,情节严重的满门抄斩。那些贪官污吏,一个个吓得脸都白了。大气也不敢出。都提心吊胆很怕自己贪污腐败东床事发。
散朝了。老刘何进回到东军衙门里。芷清早已经到了。何贵和一班军官已经把审讯大厅布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