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溪盼弟脱下脚上的牛皮底的鞋子,照着马旺财的脸就开抽。
左右开弓,十几下之后,马旺财的脸就被抽成了猪头。
溪盼弟幻想这一天太久了,拿着手里的鞋子,左右端详,感觉好像还少了些什么。
“嗯,你就是用这张嘴欺骗老娘嫁给你的,我看还是不要的好。”
把鞋子穿上后,把袖子放了下来,用宽大的袖子把手缠上,一个用力,一拳头下去,马旺财发出了惨叫声。
随后满口的鲜血吐了出来,还伴随着几颗门牙。
溪盼弟兴奋了,“这下子看着好看多了。”
说着转身从马家的角落里抄起了一根婴儿手臂粗的木棍,这可是马老婆子没事用来朝她身上招呼的东西。
手里拎着棒子,嘿嘿地露出邪笑。马旺财惊恐地挣扎,他可不想被打。
溪盼弟第一棒子就是朝着马旺财的腿打了下去。
咔嚓一声,腿骨断裂的声音传来。马旺财的惨叫声直冲云霄。
一直拦着不让婆子们进门的马老婆子,这会儿也顾不得阻拦了。
直奔马旺财,“你个遭温的溪盼娣,我跟你拼了。”
一众打手,见马旺财失去了战斗力,迅速放开了马旺财的手,任其躺在地上哀嚎。
溪盼娣头都没抬,顺着声音就挥出了棍子。
一下子就抽在了马老婆子的胸上,疼的马老婆子嗷的一嗓子,朝后倒去。
摔倒了还不忘怒骂,
“你个天打雷劈的小贱人,殴打婆婆,也不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溪盼娣拎着棍子又朝着马老婆子身上招呼。
“天打雷劈,那也是劈你们一家子,不干人事儿的东西。
你平日不是很厉害吗,总是拿着这棒子追打我。
今天也让你尝尝这挨揍的滋味。
你们一家子男盗女娼,要说贱谁都没有你们一家子贱。
你大儿子是你大伯哥的种,我说的没错吧?
你家儿子有样学样儿,大儿子睡二弟妹,二儿子睡嫂子。
你那宝贝闺女,跟他表哥早就滚了芦苇塘,没准儿现在已经珠胎暗结了。
你说说你们这一家子,哪有一个好东西。
还有你那娘家的侄女,肚子里有早就有了别人的野种,你还当那是马旺财的吗?
老娘告诉你,马旺财那就是天阉的废物,她要是能让女人怀孕,母猪它都能上树。
你这么欺负我,不就是因为我知道你们这一家子的破事儿,天天看着我,不让我回娘家,怕我说出去。
一家子臭不要脸的,嫁到你们家,真是老娘这一辈子的耻辱。”
溪盼弟一顿输出,马家的所有人都面如死灰,感觉完蛋了,这下好,里子面子全没了。
要么说不能欺负老实人呢。欺负狠了,发起疯来那是不要命的。
这一家子天天防着溪盼娣,结果人家一直保守秘密,这下子好,就为了那么个水性杨花的东西,一家子的名声全败光了。
所有人都震惊了,震惊于溪盼娣的劲爆消息。
这马家也太,太乱套了吧。
村长现在看着马家的一家子,就像是看脏东西似的。
叫住了那些个婆子,
“马全,你们这一家子可是真的够乱套的了。
现在也别让我头子操心了,赶快的,把人家溪氏的嫁妆都拿出来,穿在身上的脱下来,折价。
溪氏她娘,你可有带嫁妆单子?”
喜媒婆点头,自然是带了的。
便开始逐件物品的念了出来。
马老婆子见自家大势已去,脸面没了,那钱财是必须要保住的。
“不行,她溪氏大不敬,殴打婆婆,必须让她赔钱。还有什么嫁妆,她根本就没带嫁妆进门。
再说了,带了嫁妆有如何,嫁进我马家,她人都是我马家的了,那些个嫁妆自然也是我马家的。
清点什么清点,我不同意。”
溪盼弟拎着棍子朝着马旺财就是又一棍子,打得马旺财惨叫了一声。
“老娘要休夫。”一句话震惊了所有人。
王怀景差点笑出声来。
这溪氏还真的是个妙人。
干咳了一声道,
“溪氏,那个休夫肯定是不行的,按照咱们神龙国律法,顶都是和离,拿回所有的嫁妆。
若是过错方在夫家,可适当要些补偿。”
溪盼娣琢磨了一下,道,
“和离,我要和离,不仅要把我的就嫁妆算清楚,还有我带的陪嫁的良田的产出,也要一并算清楚了。我可不想便宜了这些个白眼狼。
还有他马家骗婚,这马旺财就是个天阉的。还非得当个全乎人娶妻。他们家肯定知道。
他们家耽误了我当年的时间,日后我儿就要晚上四年赚钱孝顺我这个亲娘了,也要他家赔。”
王怀景点头,于是开始跟着马家的当家人马全进行交涉了。
最后,在村长及一众村民的监督下,还有那40个“打手”的威胁下,马家以钱抵账,把占用了溪氏的嫁妆都折算成了银子。
包括那10亩良田的产出,也算了银子给溪盼弟。
碍于马家骗婚在先,后又停妻另取,是可送官打板子的,最后又给溪盼娣补了10两银子。
在村长的及一众村民的见证下,溪盼弟拿到了和离书。
只要拿去衙门备案后,便不再是马家媳妇,而是自由之身了。
看在袁成这个村长还算不错的份上,溪盼弟把自己的那10亩田平价卖给了村长。
这可把村长乐坏了,再过阵子,就可以收割了,太坏算了。
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回了镇上。
溪盼弟问王怀景,
“王举人,你说今天我若是去县衙告那个马旺财,他能是个什么下场?”
王怀景仔细琢磨了一下,
“哎,顶多就是挨上个二十板子。
这还要看他们是否有到县衙递婚书,如果没有,这二十板子也是没有的。
再说了,你今天不是把他的腿都打断了吗?
进了县衙,没准你还得给他花钱治腿伤,实在是不划算。”
溪盼弟惊了,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这太不合理了,凭什么男人犯了错,却不用被惩治的?”
王怀景也表示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