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堂听了,不仅没有退缩,反倒兴趣浓厚。
“那等回到京城,我给堂姐多准备些礼物,老头子那里好像还有两株百年的人参。
想必只要说是用来换吃食方子,是能拿来的。
拜师礼准备的厚重些,想必堂姐能多交几个菜式给我的。”
赵青荷对白鹤堂的说法表示震惊。
“不会吧,你打算亲自学做菜?不说是君子远庖厨吗?”
白鹤堂撇嘴,这跟往日里翩翩公子的形象完全不相符。
“什么君子远庖厨,哪间酒楼里的厨子不是男子。难道就因为人家做了厨子,便不是君子了?
拿了厚礼学手艺,就是为了吃口好的。
若是让厨子去学,谁知道会不会哪天背主,把方子泄露出去,那样还要赔款,不值得不值得。
荷儿,可是会做那些菜式?”
赵青荷似笑非笑地看着白鹤堂,“你猜?”
每当赵青荷露出这样的表情,白鹤堂就知道话说到头了,不能再问了,否则遭罪的还是他。
别的不说,就是赵青荷给他撒把痒痒粉就够他喝一壶的。
偏生赵青荷的痒痒粉没有解药,只能洗澡解痒。
温水还不行,必须是加了冰的水,连续泡在里面三个时辰方可。
过程中,还不能是一桶冰水可解决的,需要连续换三次冰水方可。
不说在冰桶里泡上几个时辰的遭罪,单说那用来泡澡的冰,就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
刚上冬天还好,若是夏天,太难。
没有冰水,想要痒劲儿过去,只能靠挨了。
有毅力的,忍上七天八天的也能过去,只是痒劲儿过去后,那日基本也是被自己给抓挠得不成人样儿了。
每每白鹤堂跟赵青荷请教毒术的时候,都会心道最毒妇人心。
偏生,他还就看上了这个“毒如蛇蝎”的女人。
不仅如此,每每得知赵青荷研究这些毒药的初衷都是为了自保,他还会真心赞叹赵青荷的聪明。
“就该如此,荷儿行走江湖,多有凶险,势必要多准备些药防身。
等咱们成亲后,我们可以一起多研制些药来。
荷儿再出门,也不用担心没人陪了,日后荷儿说去哪里,我都跟着……”
赵青荷的表情逐渐皲裂,不自觉地收手抚上了手臂,从来不知白鹤堂这小子还有如此肉麻兮兮的时候。
她就不是个懂浪漫的,白鹤堂那边如孔雀求偶般在表决心,赵青荷这边泼得一手好凉水。
“你确定你跟着我,能保护我而非拖后腿?”
实话伤人心,弄得白鹤堂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荷儿……”
白鹤堂的这一嗓子,里面充满了哀怨跟委屈,还夹杂着撒娇。
没错,就是撒娇。
赵青荷感觉汗毛全竖起来了,依旧忍着不适,伸手把手指搭在了白鹤堂的手腕上。
她要看看对面这个撒娇的老男人,是不是病了。
意识到赵青荷的意图后,白鹤堂的脸黑了。
转念一想,荷儿这是在关心他呢,且还摸了他手腕,白鹤堂又感觉他占了便宜了。
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差点飘起来。
把完脉,赵青荷低头沉思,这表情把白鹤堂给吓着了,“荷儿,莫非我得了什么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