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刘月月是被刘天明和张桂芬联合谋杀的咯？”许阳问道。
“根据张桂芬的交代，是这样的。”
“张紫彤和张志杰知道吗？”许阳又问道。
杨雪琪闻言，转过头看了一眼许阳，说道：“根据张桂芬交代，他们是不知道的，但据我们的调查，张紫彤是知道的，甚至我们怀疑，真正杀死刘月月不是他们，而是张紫彤。”
“(°ー°〃)嗯？”
许阳一愣，下意识问道：“有什么证据吗？”
“张桂芬说张紫彤跟刘月月的关系很好，当初他们之所以选择结婚，就是因为张紫彤答应并接纳了刘天明。”
“这有什么问题吗？”
“根据我们调查，张紫彤跟刘月月的关系并不好，关系反而相当恶劣，根据他们搬到黎明小区之前的邻居说，他们看到张紫彤曾经趁着大人不在家，虐待刘月月，甚至还让刘月月去死，而张紫彤接纳刘天明，更是无稽之谈，刘天明跟张桂芬之所以结婚，是张志杰接纳了刘天明。”
“可这并不足以说明，张紫彤有作案动机啊？”许阳紧蹙着眉头说道。
杨雪琪点点头道：“单纯只是这样，确实不能说明问题，但当年调查刘月月溺死案的时候，警方曾经走访调查过刘月月所在的学校，根据其老师说，刘月月本来是在上学的，但自从刘天明跟张桂芬结婚之后，刘月月就辍学了，而辍学的原因是刘月月的病情突然开始加重了，甚至老师还在刘月月身上看到了被虐待的伤痕。”
“张紫彤做的？会不会张桂芬他们做的呢？”许阳问道。
“起初，负责调查的警员也是这么想的，但调查一番之后，并不是这样。”
“可.......”
许阳欲言又止，显然这些证据并不充分。
杨雪琪知道许阳在想什么，继续说道：“刘月月在退学前，曾多次紧急住院，根据医生的检查得知，刘月月严重营养不良，身上多处淤青伤痕，甚至在其体内还检查出图钉之类的异物，而且刘月月发病是药物被替换，换成了普通维生素。”
听到这，许阳看着杨雪琪问道：“动机是什么？”
“这个需要找到张紫彤之后，才能知道了。”
许阳闻言，点点头。
说实话，许阳对张志彤也是怀疑的，从第一次见面，再到咖啡馆的交谈，他都感觉出这个女孩不简单，她有着不符合她那个年龄的成熟和冷静，不对，是冷漠。
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过了片刻，许阳突然说道：“你们不可能因为这些猜测，就怀疑张紫彤才是真凶，如果是这样的话，十年前估计就有结论了，是不是有了别的变故？”
杨雪琪点点头，然后叹了口气道：“e=(´o｀*)))唉！刘天明一家的情况很是复杂。”
“张紫彤曾经被性侵过，而侵犯她的正是刘天明。”
杨雪琪在说这个时候，观察着许阳的神色，然而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许阳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似乎早就知道的这件事。
“三年前，西郊水库下游，曾发生过一次钓鱼者意外落水的案件，而落水的人就是刘天明，刘天明一只腿残疾，也是在那个时候落下的。”
“那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许阳说道。
“你怎么知道？”
“张紫彤告诉我的。”
“(°ー°〃)嗯？”
杨雪琪一愣，随即问道：“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她告诉我，刘月月死于谋杀，而杀害她的人是张桂芬，她也告诉我，她被刘天明性侵过，而张桂芬是知情的，包括黎明小区4031房间的那些布娃娃，也是刘天明所为。”
闻听此言，杨雪琪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她才说道：“她说的基本都是真的，她确实被刘天明性侵过，而且还怀孕了。”
“(°ー°〃)嗯？”
许阳猛地转过头，看向杨雪琪震惊道：“怀孕了？”
“对，我们在调查小吃店投毒杀人案的时候，调查过张紫彤，查到了她的就医记录，在半年多以前，她曾经去医院做过人流手术，而陪护她的就是刘天明。”
此话一出，许阳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至于你说的4031的布娃娃，我们也调查了，当年刘月月遇害之后，刘天明他们拿到赔偿金就搬离了4031，但房子并没有退，而是一直租住，那些布娃娃是刘天明陆陆续续购买的，不过自从三年前，刘天明残疾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可我们勘察发现，所有的布娃娃的损坏情况，包括肚子里的尸体残骸，都是最近这两三年放进去的，有的更是最近才放入的。”
“轮椅上的那个布娃娃呢？找到没有？”许阳问道。
“找到了。”
“在哪儿？”
“张紫彤在外面还租住了一套房子，距离学校不远，我们在进入房间的时候，在卫生间找到了那个布娃娃，你猜猜布娃娃肚子里放着什么？”
许阳沉吟片刻，眯起眼睛，语气冰冷道：“应该是胎盘吧？”
杨雪琪闻言，挑了挑眉头，说道：“没错，当我们打开布娃娃肚子的时候，在里面看到了一个玻璃罐，在玻璃罐当中用福尔马林泡着一个胎盘，根据法医鉴定，胎盘有四个多月了，正是张紫彤打掉的孩子。”
听到这，许阳忍不住问道：“既然你们都调查到这儿了，为什么不对张紫彤采取强制措施？”
“e=(´o｀*)))唉！”
杨雪琪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当时，李源他们正忙着调查投毒案和两起死亡案，而张紫彤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她虽然有嫌疑，可嫌疑比较小，再加上张桂芬精神一直不稳定，审讯无法-正常进行，在对张紫彤例行询问之后，就让她回学校了。”
“然后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张紫彤离开警局之后，先是回了一趟学校，收拾完东西，就独自离开了学校，在学校门口上了一辆车，然后就消失在我们的视野当中，你猜开车的人是谁？”
“难道是方倩？”许阳试探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