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是知道的,因为太容易认命,所以才无法做到步步为营。八一小№說網w、w`w-.、
我不会经营、友情或爱情,总想着游移到安定,却还会羡慕那些别人的刻骨铭心,到头来只有一个人的唏嘘回音。
这样的心情随着生命中每一幕的得意忘形作成催情,最终理性降服于感性。
…………
微澜洄伏,沮洳流散颜为灰。
顾小小的无征兆崩溃着实让身旁的人都吓了一跳,然而大家都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反应,不是因为无言以表而是因为此刻真正该作的主角一动不动,不置一词。
你是否已动情?
然而,你未溢于言表,我已水涨船高。
“阿苏。”小小结束了这僵硬的自顾自拥抱,只是抓着眼前这个黑衣白少女的肩膀不断摇晃。
气氛滑向懊燥,充满胶着的味道。
不置可否,我在阿苏和梵高之间的事情上是一个无关人士,然而干卿底事和睚眦必报的双重性格催促着我头脑一热净干些并不讨好的闲事,然而是对或是错,我从未纠结过,也许,这就是罗莉丽讨厌我的归根究底,很快就想到了这一点,因为无法否定,所以照单全收。
可是,你让我迷途知返我做不到,不是因为懒散,也不是因为自作哀矜,而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在这白云苍狗的悲喜无常间,哪一条路才是正确的归途。卍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阿苏。”最后一遍重复变成了吁俞。
你我很像又怎样,终归还是不同,白驹过隙之后,是否你依然细大不捐,我依然莫衷一是呢……
顾小小有些语塞,不只是语言上堵成了倥偬,就连行为上也开始有些趔趄。
接下来该做什么,是继续叫她、质问她,还是说配合着她装作一直是空气在说话。
看着她凝滞成不流动的雪水,是冰凉而又单纯的迷茫,曾经一直觉得阿苏在某些方面和自己很相像,便自作主张地就事事都干涉,或许是自己这方面僭越了,可是难道这就错了吗,心底顿时感觉空空伶俜。
“顾小小。”阿法在她紧张出神的时候开了口,“你现在想回黑乡吗?”
其他人除了阿苏刹那间一怔,眼神换了方向全都以一股奇怪的意味一致地望向出声的男人,似乎都在那张甚白脸上寻找着什么。
他该是明白小小话中的意思,“回去”指的绝不是黑乡,然而这男人模糊焦点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解救桎梏下的阿苏、或者解救囹圄中的小小?
不论是哪一种,此刻的米开朗琪罗和罗莉丽都各有所思。
顾小小按往常本来该是顺着阿法给的阶梯而下,便可顺其自然地避免风暴,可是此刻的她大脑一片狼藉,这叫她根本无力保持冷静的思绪。¤?八一中文网卍w-w、w`.-8`1、z、w、.`c`o-m
“不,我想我们应该回现实了。”
“小小,这件事情……”米开朗琪罗突然插了嘴,却被小小一口打断。
“这件事情你做不了主。”
“那你就做得了主了吗?”
“是!”
小小的怒火无端燃到了无辜的阿法身上,或许是因为刚才尴尬的气氛,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其实这根本就有些无力取闹,虽然她自己也知道。
然而,阿法也失了风度般对着小小不依不饶,这在旁人看来根本就匪夷所思,因为阿法就不是这种会轻易做出这么幼稚行径的人。
“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阿法冷眉一挑,眸光直逼小小。
“对,我就是小!所以我不懂事,所以我成熟不了!”小小被其中的几个明显不是真心的字眼给刺激到了,然而她却将怒气充足了底气,脱口而出的慌乱却有些破罐子破摔。
阿法薄唇抿起来,全身紧绷着,其实他本来是想说去留都让阿苏来决定,可是也许自己太笨拙,每每面对小小自己都似乎成了学前幼童,大脑和道理都成了一片空白的混沌。
“顾小小!”
“你每次说不过我就只会干叫这三个字,说白了就是把我当小孩子!”刚刚的承认此刻自毁为无厘头,然而尾音中隐藏的哭腔却又变了味。
“我想和你好好说话,可你……”
“我什么?我说,我想回去!”
“你要回去,也必须等到……”
“我不听不听!我就要回去!现在、此刻、立即、马上!”
“你!”阿法心底的火舌窜了上来,“你要是想回去就自……”
剩下的几个字还没说出来,火药味弥漫的几个人中间忽然响起一声娇媚的嗓音,阿法顿滞了下来,转头看向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罗莉丽。
“我有些渴了,想要找点喝的东西。”说罢便朝着街道的一方走去。
顾小小看到了,也不知为何,竟然跟了上去。
这八竿子打不着的类似题外话的转折使一切吵闹都戛然而止,望着罗莉丽转身独自走去的背影,原地只留下阿苏木然、阿法不语和米开朗琪罗深邃的微笑。
这女人还挺有意思的……
米开朗琪罗兀自无声喃喃,如果刚才没有出声制止的话,阿法后面的那几个字必然会……
你要是想回去就自己回去。
看似是因为被激怒而随口说出的话语,其实杀伤力足以捣毁一切。
幸好……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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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过来干嘛?”罗莉丽很是无奈地啐了一声,她看都不用看,光凭空气中传来的气息,她就知道那跟屁虫是谁。
顾小小噘着嘴,试图加紧步伐和频率追上前方一身红色复古洋装的女人,“你怎么走那么快,不是穿着高跟鞋嘛?”
“你不也穿着。”若有所指,小小低头一看,是阿法给她变的。
“我这是没办法。”
“不错呀,也没见你崴脚摔倒过。”标准的罗莉丽式的讥讽哂笑。
闻声小小一滞,不是因为为了这早习以为常的嘲笑而哽咽,而是因为她又想到了那个人。
自己为什么可以熟练完好地穿着这双高跟鞋,答案不是很明显吗?
阿法。
死后一直以来,不说多么大的事情,细枝末节都全权交给了那个男人。
我承认自己是有些过于依赖他了……
可是,如果他讨厌她,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若是喜欢她,为什么又总是欺负她?
感到心里好难受,这磨人的心烦意乱是否有一天会瓦解……然而,会不会那时他已不在了呢?
偶有幻泡缘影,缺圆宿会无生生烟,浮生戚戚,似霜杀,莫别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