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只是听说赵谦辞的考运衰,也只是当个乐子听了,今天终于见识到了,这也太“精彩”了。
先是差点被野猪拱,又是差点掉在车轱辘底下,再就造成踩踏事件。桩桩件件,没有哪件不是要命的。
同情的目光落在了赵谦辞的身上。黄氏都有点打退堂鼓了,很想让赵谦辞放弃考试。
赵谦辞此时也来了火气,
“行了,把你们的那个眼神给老子收起来。咋了,老子就是考运差了点,有啥?
好赖不计,这次老子是距离考场最近的一次,回头考试之前咱们早点走,你们多护着老子点,老子还不信了,咋就进不去考场呢。
哼,老子这次一定要考个秀才回来。不然枉费了老子曾经饱读的诗书。”
谁敢说啥,一众弱小无助瑟瑟发抖地滚回了自己的屋子去温书了。
精彩的一天一点书都没看呢。是不是应该再做一首诗,是不是该再看几篇文章?
真假不知,反正是找了借口全滚蛋了。
留下黄氏跟赵谦辞两个,突然赵谦辞很是委屈地抱住了黄氏的手臂,
“媳妇,咋办?你说我这次能不能进去考场?”
尽管黄氏内心打了退堂鼓,可看老头子满眼希冀的目光,她实在不忍心打击。
深吸一口气,“行,你这次肯定行。你看看今天虽然有惊却无险。这不是挺好吗。这应该是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次吧?八壹中文網
今天可以有惊无险,等到进考场的时候,你也一定能顺顺利利,就凭你的才华,别说是考个秀才,就是中个举人也不在话下。”
赵谦辞被黄氏给鼓励的两眼亮晶晶,双颊绯红,显然是激动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的脸上居然闪现了二十岁小伙子的憧憬,真是奇了怪了。
这也也得理解,任凭谁一辈子的梦想,被折了一辈子,终于见到了点实现梦想的机会,不激动不亢奋?
按照日常习惯,赵谦辞在家里睡觉的时候,都是睡在外侧的,黄氏不放心,想让赵谦辞睡在里面,赵谦辞不同意。
黄氏一直心里惦记着,生怕赵谦辞半夜有事儿,呵呵,半梦半醒间,就感觉赵谦辞翻了个身,
黄氏凭着本能地抓了一把,睁开眼才发现自家老头子正悬挂在床边,脸朝下,差点就摔个毁容。
黄氏的那个小心脏呀,扑通扑通的,这可真的太考验人的胆量了。
一个用力,把赵谦辞给提了上来,放在了床的里侧。
被惊醒的赵谦辞,这会儿也不执拗地睡外侧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在老婆子的保护下睡在里面吧。
谁知道睡在外面,还会发生什么呢?
好在赵谦辞经历过太多这种狗血事件了,很快再次进入了梦乡。
今天才是初三,距离初八考试还有四整天的时间呢。黄氏有点担心这几天自己的头发都得掉秃了。
点着蜡烛睁着眼睛到天亮。
看着帐子顶跟墙壁,生怕再有个啥虫子的掉下来咬到老头子。
把早饭摆上桌,“吃饭了。”赵青嫣一声大喊,各房间里的人都出来了。
看到黄氏的那一刻,惊掉人的下巴。
“娘,你这眼圈咋这么黑呢,昨晚上干啥了,没睡觉?”赵明庚问道。
“没事,老娘认床,哪那么多的废话,吃饭。吃完了赶快回去继续读书。我可告诉你们这帮小兔崽子们。
这次必须的给老娘考个童生出来。要是考不出来,哼哼……”黄氏恶狠狠。
“娘,要是考不出个童生出来,娘是不是就不打算让我们继续念书了?”赵长庚有些期待地说道。
黄氏眼睛一瞪大儿子,
“瞅你那点出息,考不上童生,老娘的银子就是打了水漂,你们谁刚让老娘做赔本的买卖,老娘打断他的腿。”
得,为了不断腿,赶快闭嘴,安静吃饭,再滚回去苦读。
赵家的餐桌上,头一次出现食不言的情况。
这感觉怪不赖的。
交代了老头子哪里都不准去,就好好地在房里读书,要是想上茅房的话,门后面有马桶,解决完了,喊一下儿子过来给倒掉就行了。
房门都不让赵谦辞出了,吩咐完,黄氏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看着老婆子辛苦的样子,赵谦辞很是心疼。可自己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再不尝试将抱憾终身。
毕竟年纪一天比一天大,哪里经得起折腾了。不说受伤不受伤,就是这一个惊一个吓的,老心脏他也受不了呀。
“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坐在书桌边上,开始读书。
上午,赵青嫣象征性地出去转了一圈,把租住的小院与考院之间的路走了一遍,仔细观察这附近到底会不会什么路不平,
容易发生意外的情况,或是说,某个胡同里会不会蹦出来一个抢劫的。
不是赵青嫣思想消极,实在爷爷这一出,太吓人了,所以,必须把一切可能的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确定记住了周围的环境,去了菜市场,象征西地买了些青菜回来。
为啥是象征性的,因为中午要做菜,赵青嫣如果不买菜,凭空整出来一大桌子,万一被家里哪个看到了,自己的马夹该暴露了。
拎着菜篮子回到了家,进门上拴一气呵成。
到了厨房,把买来的菜扔进空间的一个垃圾桶里,再从空间里拿出上辈子囤的肉,跟在山谷里准备的蔬菜。
赵青嫣现在连村里种的菜都不敢拿出来吃,就怕出问题。谁知道赵谦辞的衰运会不是凭空出现变种,本来好好的青菜上面被投了毒咋办。
就这么一天多的时间,问啥是杯弓蛇影,赵青嫣一定会用自己的心路历程给你做详细的讲解说明。
晚饭后,太阳下去了,温度不高不低的,在房间里憋了一天的赵谦辞想要到院子里活动活动,还想顺便去趟茅厕。
毕竟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在房间里解决大小便,就算是儿子们再孝顺,可自己有手有脚的,赵谦辞也很是不好意思。
黄氏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哪怕是去茅厕,黄氏都要忍着臭味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