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条裙子跟这条裤子,是一套的。
我们是农家,经常跑来跑去的,每天穿着长裙其实是非常不方便,上衣的长度及大腿根,下面的下面的长裤宽松。
远了看跟裙子别无二致,走起路来,却方便很多。
还有这条跟这条……”
刘小花在别的方面,可能口才不是很好,说起做衣服来却头头是道。
本就有天份的她,在家里要做全家的衣服,到了婆家,只要做自己小家的衣服便好。
尤其是在赵家条件好转之后,有了更多的布料,还有赵青嫣的点拨。
可以说刘小花的女红是越发精湛了。
在创意方面更甚。
若赵家做的不是吃食生意,而是让刘小花去开个成衣店,可能收入也很不错呢。
裘夫人跟王夫人看着那一件件搭配合理,剪裁得体的衣服,都起了试穿的心思。
不过环境不允许,况且,赵青嫣的衣服尺寸,也不是他们这个身量能套得进去的。
两位本就是女红高手,听刘小花的讲解,很快便摸清了其中的诀窍。
“这可真是巧思,这么穿还真是方便,尤其这个叫灯笼裤的,穿起来感觉更为安心。
只是一点,这外面一条裤子,里面再穿一条裤子,会不会有些臃肿了些?”
王夫人看到裘夫人的想问又不好意思问的样子,便了然了。
这难以启齿的问题,还是自己这个秀才娘子问吧。
刘小花也有点脸红,向前稍微走近了些,低下头压低声音道,
“里面的裤子也做了改良,可以做得很短还贴身,稍后我把样子画给二位夫人看看便知了。”
二位夫人大喜。眼神示意刘小花赶快画呀。
刘小花不紧不慢地拿起了一根筷子,调了个头,蘸了杯中的水,然后在饭桌上画起了草图。
又仔细讲解了一下多大的尺寸更为合适。
把两位夫人听的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呀。
困扰了她们许久的问题终于解决了。
有了这改良版的小裤子,便再也不用穿那长长的内衬裤子了,还是个开裆的,有了这小裤子做对比,怎么想都感觉羞耻。
尤其这小裤子还更加的节省布料,实在是太可心了。
当然,对于家境优渥的裘夫人来说,家里布料多的是,可是她也知道冷热的好不好。
也知道羞耻为何物,为啥女人要穿长裙,要是把脚露出来便被视为不贞洁了?
还不是因为里面穿的是开裆裤。
两位夫人感觉今天真的是来对了,不然上哪里去学得这种巧思来。
谁家有什么好法子,不是掖着藏着的。
也就这赵家,好像什么都不当做一回事儿似的。
王夫人每天一亩三分地的,想的自然不会太多,而裘夫人想的便是长远很多。
看今天的这状况,赵家未来可期。
不是随便什么样的人家都能跟知府跟世子打交道的。
端看世子对待赵家人的态度,便可推测出并非真如世子所言般,是跟着知府大人一起来的。
想必定然是认识,不仅认识,还关系匪浅,只是为了避嫌,所以才借着段大人的名义一起过来。
再把目光移向自家的儿女身上,想到赵青褣安抚两个小姑娘的画面,裘夫人便起了结亲的想法。
只是这种大事还是得跟夫君商量一二,可千万不能做错了决定。
便也收了打探的心思。
青褣小朋友在那边跟小伙伴们玩的开心呢,
哪能想到刚刚有一顶名为婚姻的枷锁,差点套在脑袋上。
男人那桌,赵旭日端起斟满了果子酒的瓷杯,仔细端详了一下。
浅尝了一口,便知道这是跟着之前葡萄酒是一波酿造的果子酒。
记得之前从赵家还买了一套琉璃的茶具跟酒具来着,就是贵得有些咂舌。
这赵家好东西还真不少,瞧瞧这用来招待人的这酒杯,虽不如琉璃的珍贵,就凭这细腻的瓷器,这手感,堪比御用的了。
至于段知府跟裘县令没发现这其中的弯弯绕,那是因为他们的品级还不够,没进宫里吃过御宴。
眼界在那里放着呢,做为护国公世子可就不同了,基本每年新年的御宴都会参加。
不过也好,赵家的好东西越多,对自己越有好处,回头买点回去送礼也是很不错的。
酒喝了,菜吃了,段大人做为除了护国公世子外的第二高身份的人,自然也是要带动一下气氛的。
每吃一道菜都是要赞叹一下,毕竟他馋赵家的饭菜,好些日子了。
在吃到干锅土豆片跟拔丝地瓜的时候,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当得知是那传说中的地瓜土豆的时候,段知府的表现跟裘县令别无二致。
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呀。
“我说,你们家这可是太败家了,这么珍贵的粮种,你们也能把它做菜给吃了。
你们这是摆的流水席吧?
我做主赶快把这道菜撤了,省下来的籽种都拿去用来做种子。”
赵谦辞淡笑,
“段大人莫要着急,刚刚段大人跟您的态度是一样的,这土豆跟地瓜,家中的存量不少,也够上千亩地种植了。
远的不说,足够我们赵家村种植了。”
段大人一拍大腿,
“赵老爷子你莫不是忘记了,你之前可是答应过我的,除去赵家村人耕种外,其他的全交给我去处理。
我还想着弄一个新品种种植园呢。这样更有助于这等好两种的繁育。”
一边看热闹的韩旭日有点不解了,
“你们二位说的这个土豆地瓜,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段大人又拍了一下大腿,那声音响得,一桌子的人听着都感觉疼。
“哎呀,世子,你是不知道,这是新品两种,亩产数千斤。
是普通的粮食的数倍乃至十倍不止。
若是咱们神龙国遍布南北都种植,是不是百姓们都能吃饱饭了?”
韩旭日眼神微缩,粮食是国之根本,高产粮种更是可遇而不可求。
似笑非笑地看向赵家男人,最后视线定格在了赵谦辞的脸上,
“赵老爷子,咱们要不要谈比买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