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三个孽种长得跟齐全实在相似,齐家人定然是不会承认,那是他们家的种。
之前齐家有多得意,有怨种帮他们家养孙子,现在就有多恼恨齐全。
不是他,一家人好好的日子,还过得好好的。
赵长庚进入大堂,坐定后,下面洪齐两家,还就谁挨打这事儿没定下来呢。
这案子的卷宗,赵长庚早就看过了。
他是十分痛恨这种没德行之人的。
这洪齐两家是真拿人家林坤当冤大头了。
两家人都知情,就没有一个人阻拦这事儿的,反倒不停朝林家索取,整个就是两窝大耗子。
既如此,就没有一个是冤枉的,吃多少就得吐出来多少。
公堂之上,又不是专门给他们开茶话会的地方,赵长庚看着他们就恶心。
惊堂木一拍,“休得无礼,公堂之上如此吵闹,拉下去每人先打五大板。”
这回,不相互推诿了,反倒是各自求取,紧接着公堂之外,狼哭鬼嚎。
打了板子后,一个个的被拖了回来,再问他们谁挨那五十板子,有没有人回答了,
赵长庚数了数两家男丁的数量,平均分配。
公堂之外,再次响起了哀嚎声。
公堂里的女眷们,尤其是洪齐两家的老婆子,本想拿去他们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被赵长庚的眼睛一瞪,顿时萎靡了。
哪里还敢闹腾。
把杖责的板子给打完了,赵长庚看着这一家人,一个个的龇牙咧嘴的痛苦模样就很解气。
当初怎么欺辱人家林坤的,这会儿什么样的折磨都是他们该受的。
“堂下何人?来此敲鼓所为何事?”赵长庚假模假样地开口了。
然后,洪齐两家又开始了蛤蟆吵湾。
啪的一声,赵长庚再次拍下惊堂木,这下都学乖了,为了避免再次挨打,两家的婆娘上场,哭诉他们生活不易,
县令判案不公。
赵长庚心里这叫一个乐,见过蠢的,就没见过这么蠢的,真的是自己挖坑埋自己。
耐心倾听,等到两家代表说完了,书吏做了记录,先让两家代表按手印,两家代表按完了手印,又问其他人是否有补充,是否认同代表所说。
一圈手印按下来,除了那几个七八岁的孩童外,无一例外,全都盖了手印。
惊堂木再次响起,把堂下的两家人给吓了个哆嗦。
民告官,再打八十。
这八十杖,除了小孩子,又被两家人给分摊了。
这两家人在被打的时候,脑海里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个词,“官官相护。”
他们还真的理解错了,这纯粹就是赵长庚看不惯他们那不要脸的劲儿。
自家人做了缺德事,不赶快自省,老老实实地猫起来,琢磨着后面怎么改邪归正,好好过日子,反倒找茬质疑断案不公了。
要他说,那县令断案断得很是公道。
既然两家人,都把人家当怨种,那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只想占便宜,不想接受惩罚,这哪儿行呢。
光是赔钱哪里够呢,就这些人,那是坏到根子上的,
不好好的修理,日后还不知道,会继续干出来多少缺德事儿呢。
再次被打的两家人,开始怀疑人生了,他们希望今日来知府衙门是他们的一个梦。
梦醒了,他们就能摆脱被揍的局面了,屁股也就不会如现在般火辣辣地疼了。
可现实是,他们并没有做梦,而是实打实地活在当下。
挨了一顿打,最后两家人被赶出了公堂。
不仅如此,赵长庚还追踪洪氏跟齐全一家人的被卖去向,得知是被卖到矿上做苦役,这才安心。
可千万别说要有同情心,稚子无辜,那几个孩子一点都不无辜,他们早就知道林坤不是他们的生父。
只是因着林坤为人正派,赚钱又多,待他们又好,所以,他们一边享受着林坤的供养,那边又暗自嘲笑林坤的愚蠢。
若不是这几个臭小子暗地里讽刺林坤,被林坤听到,产生怀疑,最后开始调查,最后发现这几个孩子均为野种。
这可真是王八好当气难受,林坤当时真的是没忍住,为此险些丧了命。
不够,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自从林坤被戴了十几年的绿帽的消息被传开后,当娘,跟林坤有过婚约的蓝如巧找上了门。
当初,林坤也是被洪氏给算计了,故意低头走路,撞进林坤的怀里,然后再被她娘看见。
再那么一宣传,林坤都与之有了肌肤之亲了,不娶也得娶。
否则,不仅要去砸了林坤家,还要去衙门告林坤当街调戏良家女子,一旦坐实了罪名,不仅名声毁了,人也是要坐牢家的。
林坤本打算硬钢到底的,她娘以死相逼,无奈林坤只好吃下这个哑巴亏。
忍痛退婚,还给了蓝如巧不少的赔偿。
蓝如巧这些年,就是靠着当初林坤给的补偿,一点点开始经营,现在已经开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绣庄了。
得知林坤的“悲惨遭遇”,蓝如巧并没有落井下石,反倒还记得林坤的那份情。
蓝如巧这些年都未成亲,一个是心里放不下林坤,再一个也是对男人失去了信心。
加上她自己又有了能赚钱的本事,自然而然的就把成亲这码事儿给忽略了。
这不,得知了林坤的消息,蓝如巧再次找上门来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