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根一听汉子要打退堂鼓,就着急了。
“大哥,自从这管道修起来,咱们村接待过的队伍,就这次最有钱。
这要是错过了,那就太可惜了。
毕竟,肥羊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汉子不为所动,“你小子这么迫切让老子出头,到底打的是啥主意?”
水根腆着脸,“哎,这不是过年的时候把手里的钱都给输干净了吗,手头没钱,也没办法翻本儿。
我这也到了岁数,我娘还总是催我娶媳妇。
这娶媳妇也得有钱吧。
娶谁家大姑娘不都得个三两五两的聘礼。
我娘说今天商队里有个小娘子长得极其俊俏。
这不就琢磨着,要是能干了这票,那小娘子就带回家里做媳妇,也省得银钱娶媳妇了。”
汉子冷笑,“合着你小子这是动了色心。
要说偷了或是抢了,咱们得些银钱倒是可行,若说是娶了人家姑娘,你还是省省吧。
要是你们村里人跟着咱们同样动了坏心思还可能,他们没动坏心思,你这冷丁的多了个媳妇,还是外地人。
今日之事便兜不住,即便没人报官,可也架不住你哪天得罪了人。
人家报复你,一旦报官,这可能就是杀头的大罪。
你可想过?”
水根这会儿冷静了,“大哥说得是,都是小弟糊涂了。
一时被我娘给说动了心。
这娶媳妇,只要有钱还真就不愁娶不上。
那大哥,咱们今晚动手吗?”
汉子低头沉思,再次确认对方人数,得到肯定答案后,一拍大腿,“干了。你去召集人手。”
汉子现在最郁闷的是,为啥他们村子没住在管道边上,否则,这打劫的事儿就方便很多了。
午夜时分,天空连颗星星都看不到,这是要下雪的前兆。
整个村子里,连声狗叫都没有。
只见一行人偷偷摸到了村长家。
这些人,都蒙着面,手里拿着大刀。
一个壮硕的汉子,矮下身,另外一个看起来就单薄的小子,踩着壮汉的肩头,就攀上了村长家的墙头。
到了墙头,朝着村长家院子里望,并未看到任何人影,胆子便大了些。
把腿朝着村长家院子里伸下去,慢慢把自己给挂在了村长家墙里。
然后再一松手,人落地声音极轻。
再走到大门处,小心地把门栓给取了下来。
外面一行几十号人,瞬间涌入到院子里。有的人直奔货车,有的人直奔住人的卧房。
从胸前掏出迷烟,捅破窗户纸,挨个房间吹迷烟。
这也算得上是无差别攻击了。
只是,在这些人吹完了迷烟之后,汇聚到成排的货车前时,突然锣声响起,把院子里的这些人给吓得三魂差点丢了七魄。
住在村长家客房里的赵家人,第一时间点燃了油灯,人从里面推门而出。
村长那边,虽然吸入了迷烟,因着时间不长,撑着昏沉的脑袋,也披着衣裳起身出来了。
到了外面,冷风一吹,再看到院子里黑压压的人,村长中的那点迷药瞬间清醒了。
“这这这,这是咋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