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帅帅也感应到了那一道目光。
于是他缓缓将手中的旧报纸给撕成碎条,然后缓缓揉成一团。
紧接着,他握紧纸团,朝着云层之上那一道身影用力砸了过去。
下一刻,一道惨烈的狗叫声自天上传来。
“狗?哪来的狗。”小萝莉好奇道。
杨帅帅打跑了那道目光,从阳台回到了客厅,耸了耸肩:“我也不清楚,刚才感觉有东西盯着我,如果不出声我都没发现那是一条狗,不过仙王大人,这狗叫声是不是有点熟悉?”
“好像是在哪里听过。”小萝莉点了点头,不过并没有过多放在心上。
门铃响起。
杨帅帅刚要过去开门,紧接着门外传来了一道尖叫声。
杨帅帅打开门的时候,门外空无一人。
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这才看到沿着走廊撒丫子跑开的小胖子……
几分钟后。
小胖子眼眸带泪,哭泣出声:“呜呜呜……大姐大,你为什么在门上放一张鬼脸啊……”
小萝莉这才想起来,这是放学回来的时候,撞门框上印出来的。
只不过那凹进去的笑脸,再以小胖子的角度从下往上看,确实有几分狰狞。
“唉……小飞啊,你这么胆小,这样子不行的啊……”小萝莉叹了口气,随后问,“对了,大晚上的突然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小胖子擦了擦眼泪,这才开口:“我爸妈在附近商场买东西,我好长时间没见着关关姐了,所以顺路过来看看她……”
自从上次小胖子出事后,关关便提出回来,不跟在他身边了。
闻言,小萝莉伸手指了指电视机旁的一个薯片筒子:“在那呢,你去吧!”
于是小胖子跳下沙发,小跑着来到电视机旁,拿起了薯片筒子:“关关姐,我来看你了……”
关关没有出来,不过她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冷淡:“我在凡哥这里很好,你不用来看我,回去吧。”
小胖子闻言情绪瞬间有些低落,小声问:“关关姐,这些天你都不跟我说话,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
关关听到小胖子的话,顿时感觉有些心疼,可她已经决定了不再跟小胖子产生过多交集,避免再次让他陷入当初的场景。
当初小胖子肉身龟裂浑身是血命悬一线的场景,关关如今依旧历历在目。
她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凡哥他们,如果小胖子真的因为她而死……
见关关一直沉默,小胖子只好轻轻地将薯片筒子重新放回了原位,随后对着小萝莉和杨帅帅道:
“大姐大,杨战哥哥,那我先走了。”
小萝莉点了点头:“帅帅,你送他下去吧。”
杨帅帅送走小胖子,回来的时候,关关正好现身在沙发上,坐在了小萝莉身边。
小萝莉语重心长道:“关关啊,我也知道你在顾忌什么,可小飞是我小弟,而且最近也有在努力修炼,身边还有个老爷爷指导,实力突飞猛进,其实你大可以放心。”
关关依旧沉默,不过看她表情,也知道她的情绪也很是低落。
“小飞那小子,挺好的,又有礼貌,又懂事……”杨帅帅也插话道。
小萝莉直接白了他一眼:“有你什么事?你知道什么情况吗,就乱说。”
杨帅帅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直接啃了一口,这才继续道:“我当然知道啊,关关喜欢上那小子了呗。”
小萝莉冷冷一笑:“呵呵……要不说你傻呢!小飞才多大啊,关关她怎么可能……”
小萝莉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她看向关关的时候,发现关关红着脸低头,一副娇羞的模样。
小萝莉微微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嘴:“你个鬼,竟然会脸红?”
按道理来说,关关已经肉身都没了,身上自然也没有血液,只能维持一个灵魂状态,竟然会脸红,这不得不让人感到奇怪。
当然,小萝莉指的并不是这个。
“真被傻子说中了?”小萝莉又问。
过了好半晌,关关才小声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关关一回想起小胖子拼了命将她护在身后的一幕,就不由怦然心动。
即便清楚的知道对方只是一个小孩子,可关关依旧抑制不住那心动的感觉,所以产生了罪恶感。
这才是她真正想要远离小胖子的理由。
“你看吧!我就说她喜欢小飞!”杨帅帅还颇感得意。
楼上。
钱子文家中。
王珍珍抱着小清风,逗得他呵呵笑了起来。
钱子文穿着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个奶瓶。
王珍珍笑道:“钱哥,我发现小清风很爱笑耶!”
“那你是没见过他半夜醒来饿哭的那动静……”钱子文来到了王珍珍身边,从她怀里接过了小清风,动作熟练地给他喂奶,看到小家伙主动伸手扶着奶瓶开始喝,钱子文这才问,
“突然找我什么事?”
王珍珍搓了搓手,嘿嘿一笑:“钱哥,我想问问,我以后的正缘是不是清闻哥哥?”
闻言,钱子文皱眉:“你喜欢上了清闻?”
王珍珍不由脸一红,模样娇羞。
钱子文不由点了点头:“那样也好,不会遇到那个傻逼。”
王珍珍一愣:“啥意思?”
“意思就是,原本你是不会喜欢上清闻的,再过个几年你会遇到一个人,那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钱子文说道,“不过这样也好,你喜欢上了清闻,看来这未来,真的已经不同了,这以后的事啊,你也用不着来问我了,因为我也不清楚了。”
“傻逼?”王珍珍一阵无语,“我会喜欢上一个傻逼?”
钱子文点了点头:“大傻逼!”
王珍珍又问:“有多大?”
“来,你给我抱一下孩子。”钱子文将小清风递给了王珍珍。
王珍珍讷讷地接过了小清风,并且伸手扶住了奶瓶。
然后钱子文双手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个西瓜大小,并开口:“这么大!”
与此同时。
某自然保护区。
一护林员的小木屋内。
一位年约十七八岁,面容还带着点稚嫩的少年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
“娘的,谁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