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萧锐长身而立,他的手上握着一柄刻着青龙图腾的利剑,他扬起手,挥手间就刺出一朵漂亮的剑花,阵阵青色的光芒绕着剑身,剑气逼人。八一>中文≥w﹤w﹤w<.
萧锐一掷,青龙剑瞬时就没入了对面的木桩子上。
剑,是好剑,轻,薄,利。
人,比剑快。萧锐飞身而起,拔出了宝剑,还剑入鞘。
此刻的萧锐一身白衣如雪,就如这出了鞘的宝剑般锋芒毕露,让人不敢直视。
夏荷眼观鼻,鼻观心,垂下眼帘,毕恭毕敬地站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萧锐把青龙剑放到室内的兵器架上,回转头轻轻扫了一眼夏荷道,“萧玉醒了!。”
“是的,郎君。小娘子已经醒了,她急着要见你。我按郎君的吩咐,已经把她拘在屋内了,现在冬雪正在外头守着,不过小娘子一直吵闹不休。”
夏荷抬头看了郎君一眼,见他面色如常又垂下了眼帘,犹豫了一下道:“郎君,小娘子醒来后,脾气暴躁了很多,而且落水前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既然你都看出了异常,其他人估计也会看出异常。玉儿说什么不用管她,如果不听话,就想个办法让她听话。趁这次机会,你再仔细观察一下冬雪。”
“谨遵郎君吩咐。”
萧锐坐到室内的躺椅上,对夏荷挥了挥手,闭上了眼睛。突然间又似想起了什么,睁开了眼,对着正准备离去的夏荷叮嘱道,“记住,别伤了玉儿的身子。”
“诺。”
夏荷退出门外,萧锐又重新闭上了眼睛。想到书案上那一叠关于崔源的资料,萧锐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起来。
这么一个捧高踩低,趋炎附势,虚有其表的男人,她看中了他哪里?还是说她是被他小白脸的外形所骗了?
毕竟一个处于青春期的少女,再怎么聪明机智,若是看到一个容貌较好,又惯会讨人欢喜的儿郎被对方所骗而陷入了对方编织的情网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莫名的烦躁了起来。
他是不是该日行一善,去点醒点醒她,还有兵书的事情,她是不是应该给他一个交代。
萧锐的眼前浮现出那秋水般的明眸和她那挠着他心痒痒的黑黑密密的睫毛,心里莫名地躁动了起来。
看来今夜必须去找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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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青衣回到定国公府时,已经日暮时分。回到玲珑阁,遣了小奴婢叫小厨房烧了点菜和定国公薛青山用了晚餐。
祖孙两个有说有笑,饭后薛青山在玲珑阁用了点茶后,才起身离开。
薛青衣沐浴完毕,随意地披了一件外衣,坐在了室内的书案前,望着跳动的烛火,怔怔出神。
乐凌铺好了床褥,见薛青衣衣着单薄,坐在窗前,忙取了件白狐狸毛的大氅为她披上,有件事她一直想不通。
小娘子为何要开米粮店,而且还要背着公爷。
国公府虽说不是富可敌国,但陛下赐下的那些物件和公爷的俸禄,用于支付府中的花销足足有余,而且公爷名下还有不少的田产和商铺,小娘子何苦再花费心思
去开米粮店累着自己。
虽说小娘子醒来病好了,性情也好了,不过身为近身奴婢的她瞧着她心思却是重了,而且她交代她做的事情,每一件事她都想不明白。
不过小娘子如此信任于她,这让乐凌铭感五内,她暗自誓要尽心尽力为小娘子办事分忧。
看着窗外越来越浓的夜色,乐凌担心道,“小娘子,夜深露重,还是早点歇息吧。”
薛青衣拍了拍她放在肩上的手,道,“恩。乐凌,白天出去一天了,你也累了,就先退下休息吧。”
薛青衣向来不要她们这些奴婢守夜,乐凌也习惯了。
乐凌担忧地望了她一眼,虽然小娘子很好说话,不过性子却是执拗,知道劝她无用。乐凌仔细检查了一下窗户,在炭盆内加了点炭挪到薛青衣的脚边,再挑了挑桌上的烛火,看一切并无不妥,才安心告退。
乐凌告退后,薛青衣从抽屉里取出空白的书薄,再从八格梅花瓶中取出一支羊毫,沾了墨水,开始书写了起来。
直至桌上的烛火只留下一小截,薛青衣才大功告成,放下了手中的羊毫。
薛青衣净了手,揉了揉酸疼的手臂,等书薄干了,才吹了烛火,解下大氅,上了榻。
还没等她安置呢,她听到门外又传来了异样的声音。
薛青衣,心中突地一跳。不会是萧锐这厮又来了吧?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萧锐那厮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从正门走了进来,嘴角噙着一抹明晃晃的笑意,正肆无忌惮地望着她。
“你怎么又来了?”薛青衣没好气地道。
她重新披上大氅,下了榻。望着他心突突地跳得厉害。这厮还真当玲珑阁是他的后花园了,他想来便来。
萧锐却是自顾自地拉开一张木椅坐下,拿起桌上焐在棉布盒里的茶壶倒了两杯热茶,拿起其中的一杯热茶喝了几口,又指着另一杯热茶示意薛青衣坐下说话。
薛青衣怒瞪了他一眼,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看他气定若闲的样子,心中委实被他气的厉害,他三番两次潜入定国公府,到底干嘛来了?
这是她的闺房,她是这里的主人,他倒好自己动起了手,还请她喝茶。他当这儿是宁国公府,是他的竹园,薛青衣被他气得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热茶一口就喝了下去。
“这位郎君,你半夜不睡,潜入我的闺房,如果是为了请我喝茶,那茶我已经喝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谁有说我是为了喝茶而来的吗?”萧锐看着她气鼓鼓的怒目圆睁的脸笑意更深了,她的眼睛因为生气更加透亮起来,在夜色中比之天上的繁星还要炫目夺人。(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