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残阳大师所绘的那张江陵城布防图比薛青衣现在看到的这张军方布防图面积要大的多,标注的东西也要多得多。81Δ中文Ω网wwㄟw.『
很多军方布防图中没有描绘到的要道李大师那张图纸均有绘到,前世里薛青衣也是因为崔源是从江陵城中出来,才会在无意当中现这张图纸的时候记了下来,没想到现在却是派上了大用。
薛青衣记得清清楚楚那张布防图上其中就有一条城外直通到江陵城的暗道。
那一世死后灵魂出窍,为了调查所有有关崔源的一切,她还偷偷走过这条暗道,虽然时间间隔了有点久,记忆稍稍有点模糊,但她相信凭着脑海里的记忆她完全可以带着众人从城外直达江陵城内。
薛青衣指着图纸当中一处圆点处,道,“我知道这里有一处是通往江陵城内的暗道,到时就由我跟着你们的先锋部队先混入江陵城。”
“不行,柔然城内危机重重,你一个小娘子怎可以孤身冒险,我不同意。”萧锐握住薛青衣指着图纸的纤纤玉指,一把把她圈入了自己的怀中,刚才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冻结,目光阴沉而又可怕。
她出谋划策,在背后运筹帷幄,他由着她。他想帮姬彦他也由着她,可这些都是在保证她人生安全的前提之下。
可现在她想要赶在前头,以身犯险,他怎么可能同意?
萧锐寒着脸,冷冷地道,“青儿,要去江陵城也是我们这些男儿去,还轮不到你一个女子冒这么大的险,这万一出了点绌漏怎么办?”那些柔然将士凶残,粗***淫虏掠什么都干,青儿前去不是一只小羊羔放到了狼群里,任人宰割不成,她就一点没有考虑到自身的安危。
萧锐向来清冷孤傲的脸上出现了裂缝,一碰到薛青衣,他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无法淡定了。
“青青,萧二说的不错,这一次我也不赞成你去。”如果战事的成败是要以薛青衣的人身安全为代价,姬彦是不可能同意的,难得的两个郎君的立场一致,都把矛头对准了薛青衣。
薛青衣摇头笑道,“如果我不去,你们无人引路是无法通过这条暗道的,而且这条暗道的尽头是通往江陵城内的一片废墟内,那里是江陵城出了名的鬼屋,平时就人烟罕至。”
薛青衣断了断,继续劝说道,“我一向把我的命看得很重,不会这么轻易前去送死。我也不是那鲁莽之人,你们大可以放心,没有绝对的把握这事我是不可能去做的。”要说为了国家民族的高义,牺牲她的性命,她薛青衣还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定国公府还要她维护,阿祖还要她照顾,她怎么可能舍得去死。
他和姬彦说这些多,她还是要带人走暗道。萧锐不知道她这小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真想狠狠敲她一顿屁股,让她清醒清醒,她怎么就这么犟呢。八壹中文網
姬彦看了萧锐一眼,再看了眼被萧锐圈在怀中的薛青衣,心中一涩,这事他不能做决定。
萧锐看薛青衣目光坚定,知道再劝她也没有用,他轻叹了口气,紧紧地圈住她的身子,柔声道“你如果真想去,那好,我陪着你去。你要答应我,你只负责带路,其它一切听我的命令行事,青儿,你可能做到?”
薛青衣失笑点头,她本来就是带个路,难道她还领兵打仗不成?萧锐这厮现在怎么只要有关于她的事,就立刻变的草木皆惊,他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那个孤远高绝的郎君似是变成了凡夫俗子,难道爱上一个人真能变傻不成,想到此她不由得又想笑。
“笑什么?”萧锐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地看着她。
“没什么。”薛青衣掩着嘴摇头,她怎么可能告诉他,她是在笑话他。
他这么严肃的和她说话,她居然一个人神游太虚,还大笑出声,现在又这么敷衍地回答他,让她带路就让她这么高兴?她就这么想帮姬彦?
萧锐心中又莫名吃上了干醋,他转头瞪了姬彦一眼,让姬彦很是莫名其妙。
她们两个当着他的面搂搂抱抱,不顾他的感受当他透明人也就罢了。他一个人正独自舔伤口呢,萧锐居然还瞪他,他没惹他们啊。
桌上没酒,姬彦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心中苦不堪言。
姬彦抬眼瞧萧锐,他本就长得芝兰玉树,气质高人一等,现在的更是他春风得意,神采风扬。
萧锐他知不知道他有多么幸运?他应该尝尝他此刻的滋味,这样他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身了。
姬彦拿起桌上的茶壶又替自己倒了杯茶,自顾自喝了起来。
这时,小宝拎着食盒敲开了房门,萧锐轻声问道,“怎么这么晚?”
小宝一边动作麻利地把食盒里的粥还有点心拿到桌上一边道,“大清早的天气冷,那厨子还没起,我把人从那热窝里拎了出来,所以迟了点。”
等他放完早点,才抬头看到在萧锐怀中的薛青衣,小宝的嘴立时张成了o型。
主子可真是,当着九皇子的面居然和主母这么快又亲热上了,昨晚上难道还没有亲热够,这大白天的又开始花式虐狗了。
这长期禁欲的高冷系男神一旦动情起来,当真一不可收拾,真是真人不可貌相,要是在几个月前他打死也不会相信主子会如此的粘乎。
小宝夸张的举动引得薛青衣面上一红,她埋怨地看了萧锐一眼,趁机挣脱了他的手,坐在了旁边的椅上。
萧锐恼怒地瞪了小宝一眼,心中暗忖小宝回来后是越来越滑头了。他是不是应该敲打敲打他,让他守点规矩。
萧锐冷冷的眼神扫来,小宝根根寒毛竖起,吓的缩了缩脖子,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道再不走要遭殃。小宝笑着说道,“主子,你们慢吃,小宝也没吃早饭呢,这肚子饿得咕咕叫,我就先退下了。”
说完,脚底如同抹了油般,一溜烟儿就不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