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完作战计划,七连和九连的战士们便开始整理武器装备。
炮排那里的三支加强版巴祖卡和适配弹药,分别分给了伍千里谈子为和平河。
以确保每一支小分队都有一支加强版巴祖卡可以使用。
燕斌又趁战士们不注意,从随身空间中拿出的他在米军军火库‘洗劫’的子弹,分给了拥有米式枪支的战士们。
一切准备就绪,只差黑夜降临。
“梅指导员,水泵房是米军在水门桥驻地的心脏。”
“只有将其攻破,才好渗透到桥面施行炸桥。。”
“这就导致里面可能危险重重。”
“而且里面环境狭窄复杂,很容易遭到偷袭。”
“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若能从米军指挥部活着出来,第一时间来支援你们。”燕斌将梅生所需要的子弹交到他手上时候,脱口嘱咐道。
他记得原著中水泵房内有一个隐忍克制的米军,那可是个‘狠角色’。
他埋伏到了最后,在偷袭了九连战士后又偷袭了平河,致使平河被钢筋刺穿了胸膛......
燕斌怕悲剧重演,所以才一再提醒。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战友们早就知道燕斌这个人不会多说一句废话。
他现在提到了要谨防偷袭,梅生等人都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放心吧斌子,我们会的。”梅生正色道。
一旁的余从戎和平河额郑重点头。
雷睢生安排好炮排事宜,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了燕斌身上。
而后便朝着燕斌走了过来。
“雷爹。”燕斌唤了一声。
雷睢生点点头,来到燕斌的面前抬手为他整理整理了有些歪的衣领。
也不看燕斌,犹自道:“斌子啊。”
“我知道你小子有能耐,胆子大。”
“但米军指挥部那是龙潭虎穴。”
“你小子......”
“小心点。”
千言万语,汇成了三个字——‘小心点’。
其实他是想对燕斌说‘不要去’的。
但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远处,伍千里也在对伍万里做最后的嘱托。
“你燕斌哥不是教你枪法了吗?”
“子弹就往米国鬼子脑袋上招呼。”
“别伤着自己。”伍千里盯着自己的弟弟,眼泛泪花。
他怕,怕这场硬仗下来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至亲。
伍万里亦然,他眼眶盈泪,认真的听着伍千里的嘱托。
“我知道,哥。”他应道。
伍千里还有千言万语要对自己的弟弟说,但斟酌了再斟酌,最终凝练成了几句话:“以前哥不让你乱跑,是怕你惹祸。”
“今天,你想怎么跑,怎么飞,你自己定。”
说着,眼里的泪差点滑落,语气也变得哽咽:“手脚麻利点。”
“手榴弹......”
“扔的越远越好。”
虽然允许了伍万里在战场上自己‘展翅’,但他终究是不放心啊......
伍万里闻言,心情复杂的朝着伍千里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
这一个军礼,胜过千言万语。
伍千里闻言,再也绷不住。
眼角的两滴泪终于顺着被寒风吹得有些干裂的脸颊流下,仿佛润物的春雨,在干枯的冻土上滋养生机。
可这场‘早春的雨’下的太小了,让人怎么也看不到希望。
最终,伍千里将自己弟弟敬礼的手拉下来,握在手心拍了又拍。
燕斌凝视着兄弟俩这一幕。
虽然马上要同上战场,在他们现在的状态更像是在惜别。
想好好的说一次再见,以免将最后来不及说出口。
他又看到角落里的平河将他刻了字的那颗子弹栓在了那支awm狙击枪上面,细细的抚摸着。
也仿佛是在告别着什么。
所有人都没想过要回来,都设想着有去无回。
燕斌每一次的呼吸都微微扯痛胸腔。
越是这样,他就越要让他们都活下来!
北朝,承芳洞,第九兵团指挥部内。
宋世轮背着手站在电台前,眉头皱的深如沟壑。
“司令员,根据截获的米军情报,志愿军在昨晚的炸桥任务中失利了。”
“负责执行炸桥任务的七连和九连也联系不上。”
“您说他们是不是已经......”一旁的副司令员永忍不住道。
“不要妄下定论。”宋世轮出言打断他。
“北朝的天气如今已经下降到零下三四十度,再加上他们长时间在风雪在行军,很可能是因为电台被冻住了,咱们才联系不上他们。”
“这是最好不过的了。”陶永马上接话道。
“但也不排除我刚刚猜测的那种可能。”
“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宋世轮的眉头皱的更深。
他自然知道现在不能想当然,什么情况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如果真的像陶永猜测,七连和九连的战士们已经全部牺牲。
那米陆战一师的一万多逃兵可就拦不下来了。
他在电台旁来回踱步。
片刻后他停了下来,对陶永道:“立即将现在的情况上报。”
“是!”陶永立马应声,而后便开始着手上报。
宋世轮挪步到指挥部门口,掀开厚重的棉门帘任由寒风在他的身上拍打。
他望着水门桥的大致方向,目光炯炯又难掩担忧。
不禁在心中揣测,炸桥的战士们都还活着吗?
他那位故人的侄子......
还活着吗?
北朝,志愿军驻朝总指挥部。
参谋刚刚接到的第九兵团电报,递到了老总的手上。
“老总,司令来电。”八壹中文網
“说据截获的米军情报来看,我方在第一次炸毁水门桥的任务中失败了。”
“而且现在联系不上负责执行炸桥任务的战士们。”
“不排除电台被冻住和战士们已经全部牺牲这些可能。”
“请您做进一步指示。”
老总一边听着参谋报告,一边自己看着电报上的具体内容。
等将电报上的内容全部看完,他抬头看向参谋,问道:“负责执行炸桥任务的其中一个连队,是攻坚一团第七穿插连?”
参谋点点头:“对,是有第七穿插连。”
老总闻言,将捏着电报的手背在了身后,凝眉道:“电报上说,第七穿插连是在打完下碣隅里那场仗之后才接到的炸桥任务。”
“按照距离和普遍的行军速度推算,他们最快也不过在凌晨到达水门桥附近。”
“跟电报上说的,入夜便执行的炸桥任务时间上不相符。”
“所以很可能是另一个连队率先执行了炸桥任务失利了。”
“第七穿插连还没有行动。”
“所以电台被冻坏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那您的意思是?”参谋问道。
老总往前走了两步,将电报放在身前的桌子上:“静观其变!”
“米陆战一师还有三天才到达水门桥,过了今晚若水门桥那边还没动静的话再另做打算。”
“我们应该相信负责炸桥的战士们,相信第七穿插连。”
“相信燕斌同志!”
“燕斌?”参谋突然听到老总提及这个名字,突然一怔。
但下一刻便反应了过来:“就是那个刚入伍就拿了二级战斗英雄称号和特等功的小战士?”
“前段时间亲自任命为第七穿插连副连长的那个小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