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聂深的堂兄(1 / 1)

第一份‘控视图’,就在这场灾变前后出现,当年有诛鲛士前辈注意到罗堪,并绘制了图像。”

银子弥敛起秀眉。“最早的控视图只到明朝,距今还不到四百年。可是罗堪的岁数应该比这个大得多才合理。”

孟亮叹口气:“可惜,再往前没有资料了。”

银子弥抬起脸,眉头皱得更紧。“你确定?”

“沈飞借助萨伯的关系,跑到黄花山总部资料库仔细查过。”

孟亮摇摇头,“信息断裂了。”

银子弥忽然想起什么。“去年总部发生过一场火灾,说是内部人员失误,导致资料库受损,难道……”“如果与罗堪有关,这件事……”孟亮说不下去了,神色变得更加不安。假如资料库火灾的背后是罗堪主使,说明他的黑手已经可以伸到诛鲛士高层了,这是无法想像的事情。银子弥嗓音低沉:“恐怕真的和他有关,损毁资料就是为了抹消他的痕迹。”

孟亮紧张地搓着手,说:“沈飞那边只能查到一些碎片,我昨天晚上把所有已知的信息重新归纳分析了一下。罗堪的经历肯定要往前追溯,而且罗堪与符珠哩存在关联。我们知道的是,符珠哩的家族中有兄弟,符珠哩很可能有一个弟弟。无上尊师赫升留下的资料中提到这一点,真要感恩尊师呀,他用了十八年追捕符珠哩,尽一切努力弄清了符珠哩的来龙去脉。”

“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符珠哩的弱点。”

银子弥说,“尊师割掉符珠哩的鳞片,目的是为了使他丧夫能力,从而诱捕其他黑鲛人一网打尽,只可惜失败了。但尊师使用这个策略,正是通过十八年的追寻得出的结论……鳞片的排列位序、割取的手法与角度,绝对不是一拍脑袋就能完成的。”

孟亮点点头。“所以罗堪销毁了自己的痕迹。现在能够推测的,他很可能是符珠哩的侄儿,也就是史称‘桀罗将军’。如果推测正确,那么他生于东晋时期,如今已有一千六百多岁。在三百二十多岁时,即大唐贞观十八年,参与了他父亲发动的焚杀之战,妄图在河洛之地劫掠安康公主,他父亲被李靖的马踩死了。”

银子弥听过后沉思良久,点头说:“各方面推测合理……年龄、出身、经历。特别是在焚杀之战中劫掠安康公主。安康公主是缪氏血脉,这个秘密,只有相当高阶的黑鲛人才能得知。”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推测,无法落实到罗堪的生长轨迹上,也就无法找到他的致命弱点。”

孟亮的情绪有些消沉。银子弥何尝不明白?知道了此人叫罗堪、知道了他是桀罗将军、知道他生于东晋时期,却没有具体可见的轨迹。关于他的有序证明是从明朝开始的,那已经太晚了,其它的全是断裂的碎片。目前所有的一切信息,最终只能导向一个可笑的结论:这个一千六百多岁的黑鲛人,是聂深的堂哥!……老娘这是给聂深写家谱吗?……聂深那个混蛋是不是还要参加CCTV的寻根问祖节目啊?银子弥气得一揪头发,忽听肚子咕咕响。中午了,该进食了。去餐厅的路上,银子弥忽然苦笑一下。联想到当年符珠哩陪着父亲黑鲛王参加秦始皇的宴会,黑鲛王因为天选之女,被秦始皇当场斩杀。到了多年后的唐朝,罗堪陪着父亲参加焚杀之战,他父亲也是因为天选之女,被李靖诛杀。符珠哩这一家人,也算一种宿命了。如今会聚在九渊市,定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想到这里,银子弥一皱眉头,低喃道:“如果说罗堪去年销毁自己的资料,是一个缘起,那么最近二冯兄弟的死,难道是有了结果?”

孟亮问:“是不是二冯兄弟查到了罗堪的生长轨迹?”

银子弥摇摇头:“查轨迹不是一二天能完成的,兄弟俩应该留下相关资料,可是并没有。”

“那我更不明白了……”孟亮扭结着眉毛。“很可能是二冯兄弟发现了罗堪与总部某人勾连的线索,遭到了灭口。”

银子弥平静地说。孟亮惊愕地停下脚步。银子弥接着说:“罗堪这次要搞大事。沈飞上次说,小巷乱斗中,那个拿酒瓶的黑鲛人要杀聂深……现在我有点相信,沈飞没有看错。那个黑鲛人能够出入风送流花酒吧,肯定效忠于桀罗将军。”

“黑鲛人连他们的少尊主都敢杀?”

孟亮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哼,不仅是破烂少尊主。我看呀,罗堪是要把符珠哩这一脉,连根断掉!”

孟亮惊讶的嘴角都歪了。但他的歪歪嘴忽然变成了喜色,高兴地说:“那是好事嘛,罗堪要篡位,就让他们家族自相残杀,咱们拾便宜。哎呀,算起来,上一次有这个便宜,那还是明朝的时候。”

银子弥的语气变得很冷:“咱们的总部有内鬼,这就不是简单的事情。”

孟亮说不出话了。银子弥问:“沈飞还在总部吗?”

“没有。昨天被尔雅叫走了,帮着追寻二冯兄弟的遗骸。”

银子弥有些兴奋:“我还没顾上问尔雅,看来已经有了眉目。”

“她本来不想麻烦咱们,又没办法自己一个人沿着铁轨搜寻,就临时让沈飞帮忙。”

“铁轨?”

银子弥愣住了。“嗯,说是二冯兄弟的遗骸很可能在铁轨一带……她还特别叮咛,消息只限于咱们十八组知道,绝不要传给第五个人。任何人都不行。”

银子弥也有些紧张了:“尔雅肯定预感到什么。”

不过,沿着铁轨搜寻,这件事本身就非常奇怪。因为次声波在空旷的区域很难定位,并且声波弱化,难以捕捉;再加上列车驶过时,铁轨的震动频率给搜寻工作造成极大障碍。如果二冯兄弟被害以后,凶手把遗骸沿着铁轨丢弃,那一定是非常了解这套追踪系统、了解系统漏洞的人。情势越来越诡谲!这时候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一阵大风从海面上吹来,摇动着树枝狂乱舞动。还不到中午一点钟,却像是到了傍晚时分,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着。一场大雨迫在眉睫。孟亮问:“组长,怎么处置风送流花酒吧?”

银子弥沉吟片刻,说:“对于罗堪的信息还只是推论,没有真正有效的证据,如果仓促上报总部,那些官老爷按流程办事,起码拖延一周时间,那都算快的。我更担心的是,高层有内鬼,一旦察觉我们盯上了酒吧,再想深入调查就难了,搞不好被黑鲛人反噬。”

“那……”孟亮皱着眉头。“一边等尔雅那边尽快找到二冯兄弟的遗骸,另一边我联络荣师,请他提高警惕,注意高层动向。”

“酒吧那边呢?”

“酒吧我来处理。”

银子弥表情凝重,“无论尔雅还是酒吧,只要找到一个突破口,咱们立刻反击,对黑鲛人和总部的内鬼双管齐下。”

“好,一击制敌。”

“所以前期工作一定要秘密推进,然后打他们一个猝不及防。”

“是!”

孟亮抬头望一眼天边翻涌的乌云,忽然从包里拿出一把折叠伞。刚把伞打开,豆大的雨点就落到伞顶,发出剧烈的嘈杂声。他把伞撑在银子弥头上,自己一半身子暴露在大雨中,瞥一眼街上四散溃逃的人群,他的脸上充满了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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