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收回弓箭,对着身边女孩说道:“无论多么强大的普通攻击都对他无效,只有先天克制邪恶的光明属性力量才能伤害到他。??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小倩,带着我过去,我要用人皇笔攻击。”
小倩盘膝坐在地上,认真严肃地说道:“你只管脚踏血海便是,我会用阴煞之力冰封你脚下的鲜血。”
宁采臣没有丝毫废话,更没有丝毫迟疑,身体腾空而起,向血海之中投去。就在他脚掌落于血海之时,脚下的鲜血顿时间凝固,支撑起他的身体。
火灵儿咬破舌尖,将凤凰真血吐出长剑之上。犹如烈火烹油,整把长剑登时间燃烧到爆裂,带着极致的高温,冲击向嘶吼着的头颅。
灵猫一族审判的光束源源不断,给邪灵带来了巨大创伤。这时,宁采臣和火灵儿已经来到了头颅之前,金色的笔锋和赤红色的剑芒一起斩于其上。
邪灵从来没有想过,在血海之上,居然有人能够真正伤害到自己。无论是灵猫一族的审判神力,火灵儿的凤凰真血,还有宁采臣的人皇金笔,都是出他理解范围之外的东西。
在这三种神圣至极的力量攻击下,邪灵头颅轰然碎裂,化作一个房屋大小的血莲花,长长的根部连接与血海之中。
“以我精血,镇压邪恶,光明大封印。”灵猫族少年立于虚空,双手在胸前结印,纯白色的圣光洒落,天地间光明顿生。一道法典似的虚影在圣光与光明中生成,镇压于血莲花上,深深镶嵌进莲瓣之中。
兴风作浪的邪灵登时间失去了反抗能力,被禁锢在原地。灵猫族少年面白如纸,缓缓闭上了眼睛,从半空中掉落。
火灵儿将少年接在怀里,甩到血海之外。宁采臣来到血莲根茎边,将杀戮熔炉内的精气源源不断传输至人皇笔中,施展大杀戮术,将金色的笔锋凶猛的划过木柱般粗细的根茎。
“砰!”房屋大的血莲被斩落,在掉落中慢慢变小,被宁采臣接在手中。血莲根茎猛地喷出无数血液,快地缩回血海之内。
宁采臣疲惫的走回岸边,倒在小倩的怀里。最后的那斩一击,耗费了他所有的精气与精神力。
火灵儿眼中冒着火焰,无数神火从她身上生出,投放进血海之中,蒸腾着无数血液。
她是在煮海。
“回来吧,血海中的血液太多了,你煮不完的。”小倩抱着宁采臣,抬目说道。
火灵儿咬着牙,继续投放着火焰:“血海中的血液少一捧,邪灵就会受到一点伤害,恢复的时间也会被拉长,这是很有意义的事情。”
宁采臣从小塔空间中召唤出一个木盒,将手中的血莲放入木盒之中,收回空间之内:“血海中的邪灵和不死城中的邪神肯定有很大关系,现在我们重创了邪灵,那邪神可能会生出什么感应,所以我们必须要离开了。”
青玉走过来将沈安扶起,对着火灵儿道:“走吧。”
火灵儿最后放了一把大火,蒸了无数血液,这才晃晃悠悠的走了回来,和其余四人一起向云洞方向走去。
来到云洞另一端,沈安化作白猫钻进书箱,小倩扶着宁采臣撑开大黑伞,两个女孩紧巴巴的贴在她的另一身侧。
悄无声息地离开平台,走出迷雾世界,几人相互搀扶着,按照地图指引的方向,一路直行。
天光暗淡,和风细雨,有风吹来,竟能感受到丝丝凉意。
小倩将大黑伞交给青玉,本身化作一道白光钻进玉佩里。青玉一手持伞,一手扶着宁采臣,火灵儿抱着她的手臂,疲惫的将头倚在她的肩上。
在这种天气下,这种环境中,就这么靠着他,安静地走着,青玉感觉很心安,也很幸福。
一路风雨也无晴,欲行则行,欲停则停,一连走了数天,三人才终是走出了不死冥域的范围,来到了一个人类聚集的乡镇之中。
躺在宁采臣书箱中的灵猫在此处跳了出来,化作人形,告别了三人消失的无影无踪,或许是开启了新一轮的游历,或许是要回转家乡。
灵猫族少年离开之后,三人在马行买了三匹良马,于酒楼要了数坛上好女儿春,骑马而歌,饮酒为乐,向着凤凰城方向一路疾驰。
历经六七个昼夜,风餐宿裹的三人才赶回凤凰城前。明媚的阳光下,看着无数简单而又快乐的凡人进出城门,为了材米油盐而奔波,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浮上三人心头。
“我们出去了多长时间?”火灵儿立于马上,腰身笔直,显露出女孩姣好的身材。
“不到一个月吧,应该。”宁采臣有些不太确定,他对时间这种东西一向很不敏感。
“有一种出去多半年的感觉。”火灵儿深吸了一口气,双腿猛地一夹马腹,整个人如同利箭一样冲向城门,欢呼声响彻天地:“凤凰城,我火灵儿又回来了!”
城门口,听到疾呼的人们转头一看,就见一名骑士疾奔而来,吓得人群连忙躲避,整个城门边登时鸡飞蛋打,一片混乱。
“这个家伙,始终和长不大似的。”宁采臣失笑摇头,对着青玉说道:“走吧,今天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返回到城主府内,火灵儿大摆筵席,请两位过命交情的好友狠狠吃了一顿,之后就要拉着宁采臣回寝宫,将青玉这个不明所以的小姑娘吓了一跳。
跟着来到她的宫室,听到她缠着宁采臣讲故事之时,青玉才恍然大悟,为自己的那种想法而感到阵阵羞愧。
故事说着说着,火灵儿躺在床上睡着了,青玉不知何时也趴在了桌子上面,歪着头,还流着口水。
从生死危机的紧绷中猛地过渡到这种安逸生活,宁采臣微微有些不习惯。将青玉抬起来,与火灵儿并肩放在床上,为两人盖上被子,他踱步走出了房间,来到城头之上。
看着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未等他生出什么感想,一个有过几面之缘的女人,却从城墙头下面飞升上来,悬浮于半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双眼。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宁采臣就知道,轻松和惬意永远不属于自己,短暂的平静只是为了让自己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