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甜甜,你在说笑话吗?”
封天衍目光骤然冷得像冰,唰地看向了她,“刚谈恋爱就分手?我怎么跟爷爷交代?”
“你收了我那么多钱,不跟我演戏,反而要分手?”
“收了钱,就不认人了?”
他发出怪异的冷笑声,“把钱还我!”
那可是五十万啊,一套房子的首付。
许心愿死死地捂着裤兜,“要钱没有!还钱不可能!”
“说好了只扮演你女朋友,又没说扮演几次。”
“依我看,一次就够了,若是被封老爷子发现了,我的命可不够赔!”
“一场戏?”
封天衍真是被气笑了,不是他斤斤计较,而是这个女人,真的不可理喻。
“你是一线演员吗?演一场戏,敢要我五十万?”
许心愿犹豫了一下,“只要你跟封爷爷说明白,我们两个分手了,我就……还你四十万。”
“你的演技配得到十万元的报酬么?”
封天衍双手环胸,冰冷地质疑道。
“再怎么样,我刚才也帮你解了围,没有当众戳穿你,你应该感谢我。”
男人俊容铁青,眼神变得犀利可怕,这个女人果然如他所料,爱钱如命,还是个绝顶的骗子。
“你也知道,我是丰城的主宰。”
他冷冷地胁迫,“你今后若想在丰城待下去,最好乖乖听我的话。”
许心愿有点认怂,因为她确实需要在丰城生活下去,但是她却不想成为封天衍的工具人。
如果她答应了,那么这种戏码,要上演到什么时候呢?
她在两个角色当中相互转换,真的适应得了吗?
封天衍扔下这句话,便冷冷地警告道,“等我的通知,一旦我有需要,你必须随时随地,无时无刻出来陪我演戏。”
说完,他看了眼手表,迈开长腿向外走,似乎还有急事等着处理。
许心愿瞪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翻了记白眼,这钱挣得真憋屈!
她出去买了自己那桌的单,离开餐厅后,直奔许家。
是佣人开的门,看见许心愿回来了,她扭头冲屋里喊,“老爷,二小姐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许振华从里屋走出来,上下打量一眼许心愿,表情冷得难看,“这些天,你死哪去了?”
许心愿在玄关处换好鞋子,“我去其他国家出差了,刚回来。”
“把那工作给我辞了!”许振华不假思索,冷厉地要求,“你没经过我的允许,随便乱找工作,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
“你不在的这些天,封老爷子疯狂的约我们见面,你和封逸然的婚礼迫在眉睫了,你心里不清楚吗?”
许心愿冷漠地抬起眼,“我需要清楚吗?反正婚礼你们定,我只需要在婚礼上走个过场罢了。”
她不会得到封逸然的重视,婚后注定不会幸福,所以她才会拼命挣钱,想给自己买一个落脚点。
许振华冷哼一声,也不和她争辩,“既然你回来了,我就跟老爷子说,我们明天见面。”
“他已经让人给你安排好了婚纱,你明天收拾打扮的漂亮些,千万别给封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知道了。”
许心愿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下了。
明天的会面,估计和上次一样,只有封逸然的父母和封老先生在场吧。
许心愿出差了那么多天,刚才又经历了胆战心惊的一幕,着实有些乏累。
她绕过许振华,踩上阶梯,打算上楼休息。
这时,谭嘉仪端着果盘从厨房走了出来,瞥见许心愿,她的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嫌弃。
“你跑哪厮混去了?看样子累得不轻啊。”
许心愿听出她话里的奚落和嘲讽,懒得搭理她,谭嘉仪却没完没了地道,“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姐姐这段时间交往了一个很不错的男人,封逸然简直没法跟人家比,宋家的大少爷,又帅又宠妻,你姐姐啊,马上就是宋家的少奶奶了。”
难怪许之诺不在家,原来是跑出去谈恋爱了。
许之诺和谁结婚,跟谁在一起,跟她有关系吗?
谭嘉仪无非是在她的面前找存在感罢了。
“哦,挺好的恭喜。”许心愿头也不抬地敷衍了句。
见她兴致缺缺,谭嘉仪如鲠在喉,自觉无趣,只得闭上了嘴巴。
许心愿终于回到了她的房间,立刻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佣人便敲响了她的房门。
“二小姐,你该起床收拾打扮了。”
“老爷吩咐,今天你得去见封家的人。”
许心愿揉了揉眼,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
捞过床头的闹钟一看,才早晨五点半。
她在心里骂娘,嘴上却喊着,“知道了。”
掀被起床,先进浴室洗个澡。
许心愿吹干头发下楼时,楼下客厅还一个人都没有。
厨房的佣人连早餐都没有备好。
许心愿不禁觉得无语,这家子人是故意不让她睡懒觉的吧?
就算今天的见面宴会定在中午,但现在也不过才六点,化妆收拾要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加上做头发,最多花费两个多小时,她起来的未免太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