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人都走了?”
四小姐顾轻嫚打趣道。
“哎呀!
“起来吧!小事一桩!不必放在心上!”
顾轻衫故作大方地说,然后被各位小姐簇拥着离去。
“呼!”
苏诗悦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揉揉跪的发麻的膝盖,艰难地站起身,总算逃过一劫。不过下次可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我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不然后果很严重!
丞相府很大,走回去的时候,苏诗悦华丽地迷路了,在现代,去哪里都可以依靠电子地图,还有语音导航,可是她作为一个现代人穿越到古代,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的建筑真的让她很迷啊!
“啊!”
正在努力找路的苏诗悦冷不防撞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抬头一看,正是岳南玺!
“是你?”
岳南玺眸子一眯,不悦地看着她。
“南世子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苏诗悦赶紧行礼道歉。
“起来吧!我问你,轻衫真的治好了你的失忆?”
苏诗悦一时语塞,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南世子既然已经知道,为何明知故问?”
“哼!那我再问你,既然不是轻衫治好了你,你为何要说她治好了你?”
这怎么说的跟绕口令一样?而且还说的一本正经?
“既然南世子问了,奴婢就实话说了吧,为了自保,如果奴婢不这么说的话,三小姐的银针就会实实在在地扎在我的身上,一句话的事,就能够让自己避免一场灾祸,为什么不说呢!”
苏诗悦也一本正经地回答。
“哼!一句话的事,身为下人只知吹捧,不敢直言进谏,如此下去,国家定然毁于小人耳!”
岳南玺显然说的有些激动,英俊的脸庞都已经微微泛红了。
“南世子说的话我听不懂,昔年魏征劝谏唐太宗沦为千古美谈,可是一介小小奴婢,若是因为说话得罪了主子们,没人会说我直言劝谏,只会有人笑我傻,劝谏是好,可也要量力而行,若我是南世子,自然可以直言三小姐做的不对,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我说的话又有谁在意呢?”
苏诗悦惊呆了,这堂堂南世子,为什么老是揪着自己不放呢?自己只不过说了几句吹捧顾轻衫的话啊?何况他说什么国家社稷,跟她这种小丫鬟有什么关系?
“三人成虎啊!你可知道你说的话会造成怎么样的后果?当血崩时,没有一片雪花觉得是自己的责任,可是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南世子言重了,我一介小小的奴婢,就是死了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何况几句话而已!”
“哼!你会为你今天说的话后悔的!”
岳南玺忧心忡忡地说。
“南世子说错了,我只会庆幸,而不会后悔!”
苏诗悦满怀信心地说,今天她才逃过一劫,庆幸都来不及,怎么会后悔?
“罢了罢了,你这等下人说了也不会明白!”
说罢,挥袖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苏诗悦突然想笑,这南世子看上去年纪不大,却是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但发脾气的样子有点可爱!
接下来的几日,苏诗悦都乖乖地刷马桶,利用空余时间,彻底摸清楚了丞相府的地形,下人们出门只能走后门,一般都需要主子们给的令牌,有专人看守,没有令牌不予通行。
其他地方,比如在小说里存在的狗洞,根本一个都没有,也是,像丞相府这种地方,深宅大院,戒备森严,如果想的话,苍蝇都飞不出一个,怎么会让狗洞这种东西存在。逃跑?不存在的!
想到这儿,苏诗悦不禁有些灰心,难道我穿越过来就要在这里刷一辈子的马桶吗?
不能这么想,不能!苏诗悦赶紧摇摇头,把这种丧气的念头赶走。
“翰林大人的傻儿子来咱们丞相府求三小姐治病呢!快去看啊!”八壹中文網
“大家快去前院看看吧!翰林大人的傻儿子来咱们府里求三小姐治病了!快去看啊!”
正在这时,苏诗悦远远地听见一个声音喊道。眼皮突然跳了几下,难道有什么事会发生?
这几日,三小姐顾轻衫都没来照顾她,但是不断的有消息传来说她治好了扫地丫鬟的月经不调、厨房赵大娘儿子的梦呓、扫地小德子的结巴……
苏诗悦听了只觉得一个笑话而已,毕竟没有谁比她更清楚所谓的三小姐治病了。
不过顾轻衫也真的太看的起她自己了,在医术上草包一个,居然还敢去治翰林大人家的傻儿子!
话说翰林大人家的傻儿子可是自打娘胎里出来就傻,请了多少名医皆不管用,估计这两日,翰林夫人听了太多三小姐妙手回春的消息,病急乱投医,所以来碰碰运气吧!
唉!这种传言居然也有人信!看来这翰林夫人也是个傻的!不过只希望顾轻衫不敢胡来,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说她治好了丫鬟、小厮们的病,只在府里,玩笑而已。要是真涉及到外人,可不好糊弄,出事了可不好!
即使出事,好像她这种刷马桶的下人也管不到啊!
唉!
太阳正暖,苏诗悦把刷好的马桶晾在那里,趁着四下无人,就着稻草团眯着眼睛晒太阳。
“起来!老爷要见你!”
突然,一个难听的公鸭嗓在耳畔响起,苏诗悦猛地睁开眼睛,太阳太好,她居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揉揉眼睛,眼前站着一个拿着拂尘的老太监,身后跟着两个小厮,这不是丞相大人跟前的、也是整个府里的总管顾忠吗?这几天她跟容大妈聊天也知道了很多信息,这顾忠容大妈可是重点介绍的。
其实顾忠原本不姓顾,只不过因为他当初帮助顾丞相袭了老顾大人的官位,所以被顾丞相赐姓顾而已,堂堂顾大总管怎么会光临这种地方?难道就为了找我?
“顾大总管!”
苏诗悦赶紧起身。
“丞相大人要见你!咱家可提醒你,呆会到了老爷跟前有一说一,若有半句谎言,小心你的嘴!”
顾忠一甩拂尘,用公鸭嗓说了一段话,明里是要她照实说,其实暗里是要她想好了再说,别说什么不该说的。
可是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怎么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