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这?”
看着苏诗悦指的部位,还有她激动的样子,玄音十分不解,小诗是疯了吗?这头牛已经病了,并且局部已经溃烂了,看起来就跟人得了天花一样,她为什么这么激动?
“谁愿意?谁愿意做个实验?”
苏诗悦指着刚才那几个抬回这头牛的,被难民抱过的士兵问。
“实验?”
几人面面相觑,什么叫实验?他们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公主殿下,您在说什么呀?”
“哎呀,也就是说,治疗天花就得靠这个东西了,你们谁愿意先来,看看效果?”
苏诗悦激动的不行。
“我来吧!”
反正已经被难民抱过了,横竖都是死,试药而已,如果成功了,这天命就捡回来了,如果失败,那也没什么可惜,反正得了天花早晚都得死,与其受尽折磨,不如早死早托生。
“很好!”看着这个浑身精瘦的棒小伙子,苏诗悦十分感动。
“玄音姐姐,你想办法把那些溃烂的逗逗弄一个完整的下来,然后种在他的胳膊上。”
“啊?”
玄音大惊,她跟苏嬷嬷学的金针,还从来没有这么用过的。
“老夫来!”
一个头发胡须都白了的老头子走了出来,他是从民间招募来的兽医,虽然一大把年纪,可身体却硬朗的很,他被称为天下第一刀,刀法出神入化,比庖丁解牛还神奇。割这种东西,他最在行了,而且他也想知道怎么这东西就能治得了天花。
“啊~”
突然,一个得了天花的人踉踉跄跄地跑过来,他的身后追着一只虎视眈眈大狼狗。虽然他此刻累的要命,很想躺下,可他是一个要饭的乞丐,最怕的就是狼狗,所以由不得他不跑。
“不如换他!”
这个人比军中任何一个人感染的天花时间都早,用他做实验最好不过。
“嘶!”
一个士兵闻言,手起刀落,杀了那狼狗,而这个乞丐一般的人也轰然倒地。
天下第一刀流利地将一个肉珠拿下来,在那个人的胳膊上开了一个小洞,将肉珠放了进去。
“公主殿下,是不是这样种的?”
天下第一刀十分真挚地问,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割牛痘到种牛痘如行云流水般完成,苏诗悦来不及阻止。
看着这老伯真挚的眼神,苏诗悦忍住了说只要把牛痘上的水弄一些到人的胳膊上就好了,于是点了点头。
本来嘛!她说的种,在他们这些人理解中,就跟种地一样,把种子丢进土坑里去就好了。
“哈哈,老夫的手艺果真名不虚传!”
这白胡子老头大言不惭地夸了自己一把。
“为了有更好的效果,你们几个就再辛苦一趟,找几个病重的来,再试试效果!”
苏诗悦吩咐道。
那几个被难民抱过的士兵赶紧去了。
“阿九呢?他怎么还没回来?”
阿九出去已经很久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阿九他去更远的地方了……”
岳南玺一说,感觉不太对,阿九有武功在,来回很快的,这都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还没回来呢?
“向导呢?此地离下一个村庄远不远?”
“回将军,不远,最慢半天即可来回!”
“半天?那阿九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苏诗悦担忧地道。
“不会吧?他功夫那么高,又冷着一张脸,平常人见到他早就躲了,谁还会主动靠近他呀?”
苏子峪道,虽然他也觉得阿九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很反常,可是却不能相信。
“我好冷啊!”
突然,石俊峰低头打了一个哈欠,从马上摔了下去。
”石俊峰!”
苏子峪赶紧下马把他扶了起来。
“我好冷!”
石俊峰蜷缩着身体道。
“你不会……”
苏子峪连忙放开他,众所周知,得了天花,典型的症状就是发热,他觉得冷,浑身又这么烫,难道得了天花?
“那给他也种一个牛痘吧!”
苏诗悦赶紧道。
这个石俊峰,不是也会些功夫,怎么能体质这么弱,一下子就病倒了。
“老夫来!”
老伯利落地割了一个牛痘,飞快地走到石俊峰跟前。
“老伯且慢!”
苏诗悦赶紧阻止。
“公主?”
“老伯,不用在他胳膊上挖洞,轻轻横竖划两刀就好!”
“啊?”
老伯目瞪口呆,他医术这么好,在人胳膊上挖洞不在话下,可从来没想过,公主殿下居然有这么大智慧,划一个井字就可以了。唉!
光刀法好不行,还得脑子好呀。
看着老伯将石俊峰的胳膊划开,放进肉珠,苏诗悦叹了口气。
希望这样会有用吧!
“公主殿下,我们回来了!”
“是你?”
士兵们抬回来的是一对祖孙,那小男孩正是那天给他指路的,地上躺着的是他奄奄一息的奶奶。
小男孩睁着眼睛看了看他,张嘴说了一句什么,声音太小,他没听到。接着就倒在地上。
“快,给他们接种牛痘!”
老伯很快将牛痘种好。
“给他点东西吃,明早再观察!”
接着,苏诗悦又让好几个被难民碰过的士兵接种了牛痘,直到这老牛身上再无可用的牛痘为止。
天色已晚,可是阿九还没回来。会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啊?
“小诗,别担心,我去找找阿九!”
“且慢!李无双怎么也不见了?”
苏子峪大声道。
这一下午的时间,他们都处于混乱和恐慌之中,李无双什么时候不见的,他们居然没有发现。
“谁知道李无双什么时候走的?”
苏子峪大声问。
可是士兵们谁都不知道。
“无双没被难民抱过,不会出事的,可能有事出去了,我先去找阿九!”
说罢,飞快地跑了出去。
“禀公主!十七死了!”
突然,老大等几个人带着一具尸体走过来。
“什么?”
十七正是那个会鸟语的小伙子啊,怎么突然死了,而且是一剑封喉,一看就是武功高强的人干的。
“肯定是李无双干的,只有他不见了,而且他武功也好,肯定是他!”苏子峪想也不想地道,从那两次被偷袭以后,他就有认真注意李无双,可没看出来什么异样。
今天下午,太混乱也太忙了,他竟然没注意到,李无双这厮真是可恶!
“你有证据吗?”
苏诗悦皱眉道,虽然目前李无双的嫌疑最大,可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何况他还是岳南玺的好兄弟,是不能随便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