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你他妈别犯傻!”二公冲上去拦住大堂哥。
“二公,您好意思来这儿是吧?我爷爷去世这么久,您从来没慰问过我家半句话!是不是刘天啸罩着您,您才敢来?”大堂哥怒斥道。
“你别傻了行吗?外面一千多人,全都是天啸的手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二公把大堂哥的手摁下去,劝说道:“你别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睁大眼睛看看,你两个儿子在天啸手上!”
大堂哥这才反应过来,他立马放下水果刀来到我面前,一把抢走他的两个儿子。
大堂哥检查了一遍他两个儿子是否受伤。
“该杀的人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不该杀的人我不会杀。”
我面带笑容,镇定自若说道。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听得懂我所说的话。
该杀的人,指的是大公。
不该杀的人,那是大堂哥的两个儿子。
我做事虽然心狠手辣,但并不是见人就杀的恶魔。
大堂哥没给我好脸色看,在他眼里,我可是杀人凶手。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被各种事情蒙蔽了双眼,压根没分清楚是对是错,一个劲的往错误的方向行走,导致未来的路越来越歪,从而掉入深渊无法逃脱。
而大公一家人,皆是如此。
“老婆,你带他们上二楼休息。”大堂哥把两个小孩交给大嫂。
大嫂没说话,她抹去眼泪,听从大堂哥的话走上二楼。
我看了一眼大公的黑白照,出于他曾经是我们刘氏家族辈分最高的爷爷,我身为后辈,勉为其难的给大公上三炷香以表敬意。
当然点香时,大堂哥用怪异的语气质问我。
“刘天啸,你一个杀人犯在死者面前装啥装?”八壹中文網
我没理会大堂哥,而是按照我心中的想法,规规矩矩给大公的遗照上香。
三支香插上去后,并没有双掌合十鞠躬,而是竖起剑指鞠躬。
双掌合十与剑指合并,这是两种不一样的意思。
双掌合十,代表祭奠普通死者。
剑指合并,代表祭奠道教前辈。
我抛去之前所有的矛盾,把大公当做前辈看待,这才给他上香。
若是把大公当罪人看待,老子当场掀翻这张供桌。
“你不配给我爷爷上香!”
大堂哥一脸愤怒,伸手把香炉的三支香拔出来丢在地上。
我看着地上的三支香,笑道。
“你自己也是学过风水的,难道不知道给逝者上香最忌讳中途拔香吗?”
“忌讳又如何?这是我爷爷,不是你爷爷!”
看着大堂哥生气的模样,我二话不说反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大堂哥反应过来,本想还手打我,但被二公拦住。
此时,守在外面的忠义堂兄弟冲进来,瞬间把整个客厅堆满。
“给你长脸了是吧?”
我走进大堂哥面前,用手戳着他的心脏说道。
“你爷爷之前做过什么事情,身为孙子的你心里难道没有数吗?”
“大公当了十五年的掌门,你用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整个刘氏家族,只有你爷爷和二公两个人最发财。你爷爷有没有扶持过亲戚?尤其是我家,所有人都看不好我家,我爷爷死的那天,你家所有人甚至都没有慰问过!”
“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是傻子?你爷爷拿着我们刘氏家族的老祖宗跑去和大宗门蹭关系!搞自家的兄弟也就算了,埋汰自己亲戚我也不在乎,但没有老祖宗当年的努力,我们刘氏家族能有今天?”
我越说越气,一拳呼在大堂哥脸上。
顿时,堂哥的鼻子流血。
二公上前拦住我,但被我一把推开。
我继续殴打大堂哥,几拳下去,大堂哥支撑不住,若不是靠着沙发,他早就晕倒。
“天啸!”
“够了!”
“你不给你大公面子,好歹也给我一个面子吧?”
客厅除了我、二公、大堂哥,以及忠义堂的兄弟之外,这个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我看向二楼的楼梯,一个穿着普通的中年人慢慢走下来。
看着中年人的出现,我脸上逐渐露出笑容。
“大伯,您不是出国了吗?咋还在这儿?”我开口问道。
“出国?呵!”大伯不屑一笑,继续说道:“国内的事情都没搞定,还跑去国外,有啥用?我可不像那些人崇洋媚外,我们刘氏家族留下来的风水术是用来造福国内,而不是造福国外。”
大伯这人比较低调。
大公死于我之手,家族里的亲戚愤愤不平,唯独大伯没有任何意见。
此刻,大伯来到我面前,递给我一支烟。
他瞥了一眼大堂哥,一脸怒气呵斥道。
“丢人现眼!”
“爸,我……”
“我什么我?没大没小!不知道天啸是什么人吗?他现在是刘氏家族的话事人、掌门、堂主。你算什么东西?出口狂言,马上给天啸道歉,快点!”
大堂哥抹去鼻血,一脸不服气对我说了一声“对不起”。
“都他妈是两个小孩的爸爸了,做人能不能有点诚意?给我认真点说对不起,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大伯严厉训斥大堂哥。
大堂哥站直身体,规规矩矩朝着我鞠躬。
这一会儿,大堂哥的语气转变成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似得。
“对不起,刘堂主……”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刁难大堂哥。
大伯伸手到我面前,一只手帮我挡风,一只手帮我点烟,他一个长辈却像极了小弟对待大哥似得,规规矩矩,不敢犯任何错误。
我抽了口烟,摆了摆手,示意忠义堂的兄弟离开客厅。
于是,现在客厅只剩下我们四人。
大伯倒下一杯茶在我面前,开口问道。
“天啸,说实话,我从来没怪罪过你。我爸生前的所作所为,我身为他儿子,我代替我们全家人都承认。现在我爸已经归西,并且还是你亲自经手,严格来说,你是我的杀父仇人,但我现在能心平气和跟你说话,说明我已经放下了。”
“还得是大伯您懂得人情世故,如果我们家族所有人都拥有您这样的觉悟,我觉得不会出现这些打打闹闹的小插曲。”
大伯无奈一笑,并没有解释啥。
我也不多废话,直接把木盒拿出来,摆在大伯面前。
“十二卦鲁班锁?”大伯皱眉道。
“您应该懂得如何解开吧。”我笑道。
大伯一脸难堪,他似乎不太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