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自己穿的是什么衣服,直接站直了,冲着眼前的筱冢义男敬了一个礼。
“您放心,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安排明白。”
筱冢义男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于是他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来,他当然选择相信眼前这个像鹰一样的男子,他就是自己手中的这一把长刀!
一定会把山区里那些藏在角落里的八路,还有那些晋绥军里的硬骨头彻底的粉碎!
就算粉碎不了,他们也一定会让他们鲜血淋满整个山区,这就是筱冢义男最锋利的战刀!
且不说这边老鬼子带着小鬼子,琢磨着如何征讨山区里的八路,再说另一边张信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两天大比武选拔出了不少人,哪个项目都至少有差不多五六个人,但这两天着实也累得够呛!
和尚的确吃了一碗肉,而且两天不止两碗,但是他和所有的特战队员都一样,选拔之后开始培养后来者。
张信则在射击场上亲眼看到了顺溜的枪法,值得一提的是,顺溜的枪法确实不白给。
别看他手里只拿了个三八大盖,但是他对于三八大盖仍然擦拭得很新,这并不是一把新的三八大盖。
目前整个独立团里的武装,相对新一团和301团都有新的多的枪支弹药,但是这些东西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无法交给新兵。
原因就是担心新兵,因为不懂构造,不懂得爱惜,不懂得保护,很容易将这一些全新的器械弄坏。
所以无论是顺溜还是其他的一些新兵蛋子,主要是三个月以内的士兵,基本上拿到的枪都是八成新,最次也是七成新。
这个顺溜果然家里是猎户出身,对枪支了解得比其他的战士要强太多,所以他很快在这一些枪里面挑了一个接近九成新的三八大盖。
所以当张信看着他端着这枪雄纠纠气昂昂地过来参加比赛,他忍不住都笑了,“我说顺溜,你这枪不错呀?”
顺溜忍不住嘿嘿一笑,“哦,原来是老大呀!”
别人叫老师叫教员,他偏偏要管张信叫老大!
张信把手一摆,“叫什么无所谓,但是上下级关系还要有的,所以下次除了你我,别人都不在的时候可以叫。”
“但凡有另外一个人就要叫队长或者是叫教员,听明白了没有?”
顺溜连忙站直了身子冲张信敬了一个礼,随后笑嘻嘻地拿着这枪,其实这枪真不错。
张信点了点头,“那你有信心比赛能够打到前三名吗?”
顺溜满不在乎的,把嘴一撇,“保证没问题,但这个不是我感兴趣的,我感兴趣的是您说狙击手是不是应该用专用枪?”
张信忍不住哈哈一笑,拍了拍顺溜的肩膀说道,“当然专业的狙击手一定会有自己特殊的枪,甚至有可能会改装,因为不是每个人的枪都是一样的!”
“所以在这个过程中,他对枪械进行改造是正常的,但是前提条件是你得有这个资格,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顺溜点了点头,“队长,你的意思是说就像我爹说的,我的个子连枪都不够高,拿不住枪没有资格去当猎户是吗?”
张信忍不住哈哈一笑,“也可以这么说吧,最主要的就是我并不嫌弃你的个子矮,也不担心你手里的狙击枪比你还要长!”
“但是你得能够发挥真正狙击手的素质,而不只是枪准,枪准是最起码的一个条件,不说百发百中,百步穿杨最起码得有这样的一个基础!”
“然后在这个基础之上,你才能够发挥其他的一些要求,这个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这话一说,小顺溜琢磨了一下,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显然,顺溜只是一个猎户的儿子,他对于枪法,对于目标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和狂热,但是想成为合格的狙击手,哪里只是枪法好这么一个特点?
张信随后看向顺溜说道,“除了枪法好之外,你还要准备很多,譬如懂得什么叫做大局观?”
“比方说如果你是狙击手,我们现在是连队,要攻占一个山头,你是这个连队的眼睛,你必须要去知道整个连队应该从什么地方去进攻对方?”
“你必须要去观察,你能做好这个侦查任务吗?再比方说,除了全局要当一个连队的眼睛之外,同时你要能够关键击杀对方的长官!”
“你需要潜伏,可能是一个小时或者是十个小时完全不能动,在这个时候任何的一种打搅都不能影响你。”
“对于你无论是蚊虫叮咬甚至是野兽的寻衅甚至哪怕是水火无情,对于你进行侵扰,你能不能做到纹丝不动,绝不让敌人发现你的任何踪迹?”
“除此之外还有比方说你是一个狙击手,你和对方的狙击手和对方关键的位置进行对攻,战场上你必须想办法消灭人家关键的箭头人物!”
“比方说人家的连长,指战员同时也希望消灭机枪阵地,但是你也和对方的狙击手对应得上,那么你这个狙击手怎么才能够把对方的狙击手干掉?”
“你这个狙击手如何能够配合自己连队,甚至配合自己的狙击手在战场上去把握?”
“消灭一个敌人不难,但是消灭敌人还能保全自己,甚至顾全大局,帮助所有人,帮助整个连队,帮助其他的狙击手分担责任,分担风险……”
张信一连串说了这么多,小顺溜,拿着这把三八大盖歪着脑袋看着张信,他突然琢磨了一下,“您说的这个有很多跟我爹说的差不多!”
“我爹说做一个猎户,如果只是父子两个或者是一个人深入深山老林里去寻找猎物,还好说,但那不见得是一个真正的好猎户。”
“真正的好猎户主要有两个作用,第一个作用就是他应该会成为一双真正的好眼睛,真正的好枪法!”
“第二如果一起去,他能够帮助别人,小时候我对于他的话不是特别的理解,我只觉得我能够练一手好枪法就不错了,很可惜他还没等教完我,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