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纷纷向外侧目。只见孙宇蟠穿着一身盔甲,手握长剑。身后又跟着几十个顶盔掼甲的甲士,其中有两人押送着孟非。“孙宇蟠,朝堂之上,你却顶盔掼甲,还带这么多人冲上大殿,你难道要逼宫吗?”此时,一个不知姓名的官员在某些人的授意跳了出来,对孙宇蟠展开了猛烈的抨击。“是朕给他的权力。”
完颜博文的声音突发洪亮,使所有人的心头为之一振。说话的功夫,孙宇蟠便走进了大殿。“孟非,说说吧,所犯何罪?”“老实交代,就不是欺君之罪了。”
“皇上,臣交代!臣交代!臣执掌皇帝内帑,却贪婪成性,无恶不作。臣不光自己拿钱,还给别人送钱。”
“哦?你给谁送钱了?”“任……”“你放屁,皇上,孟非这厮是在血口喷人。”
任锦国十分地激动,他一边说着,一边大步上前。“拦住他!”
“欻——”一柄利剑横在了任锦国喉口。“任大人,请不要这样!”
说话的正是内卫指挥使孙宇蟠。他原地站立,刹那间,一柄利剑出鞘,映照着孙宇蟠英姿的寒芒照到任锦国眼里,晃的他甚至睁不开眼。“任大人,今天站着的,又不止你一个姓任的,你为何如此激动?”“皇上,臣……”完颜博文很随意的摆摆手,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张淮和孟非,任大人,你好手笔啊。先是买凶杀人,再是矢口否认。”
“难道你觉得朕是傻子吗?天下人就你聪明!”
完颜博文直接拍案而起,龙椅前面龙案甚至都抖了三抖。任锦国突然被完颜博文这么一喊,顿时六神无主,直接跪下。“皇上,臣身为户部尚书,却没能管好自己手下的人,的确有失察之责,臣万死。”
“看来你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敬尧,把那个狱卒的供状拿来。”
“皇上,供状在此。”
“念!”
“定康三年四月十二日,工部上书任锦国寻吾且使之杀工部主事张淮,以家人相逼,约事成迁之于刑部主簿。威利下,无奈许之。”
这段话大概的意思是:“任锦国找到我并要求我杀掉工部主事张淮,并以我家人性命相逼,约定事成之后叫我升任刑部主簿。我万般无奈,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只得答应。”
任锦国听后,心中的惊涛骇浪早已将他卷了个天翻地覆。但他仍旧强装镇定的说:“皇上,这是诬告,您不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词啊!”
“带张淮!”
知道内情的几个大臣顿时如遭霹雳。他们太清楚了,一旦张淮还活着,他们将会是什么下场。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被内卫从后殿拖了出来。“是他,是任锦国让我干的,事到如今,他居然还想卸磨杀驴……”“任锦国!事到如今还不认罪?”完颜博文的质问和“张淮”的检举就像一把把突出的利刃,直直的插入了任锦国的心脏。“皇上饶命,罪臣知罪,罪臣该死!罪臣一时鬼迷心窍,收了那张淮狗贼的钱财,臣愿意把钱全交出来,还请皇上饶臣一条狗命。”
“糊涂!朕把你杀了,你的钱也是朕的。”
完颜博文冷笑一声,大喝道:“任锦国,你若是诚心悔改,供出几条大鱼,朕或许还可以饶你一命,否则朕保证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谁都保不了你!”
“皇上,臣想起来了,臣还知道很多人,他们都收了张淮的钱,臣都说出来,皇上您……”“说!”
“臣要检举户部尚书完颜宗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