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掐指推算的时候,奶团子就已经知晓了小马叔叔的一切。
看着眼前还在低头傻笑的小马叔叔。
奶团子熙宝竟一时有些犯难,她不知道该怎么把真相告诉给他……
毕竟,小马叔叔的身世真的是,太太太……太波折了。
这时,封璟琰率先开口了。
只听他淡淡道,“熙宝,这两者其中是否有关系?”
奶团子熙宝一向有问必答。
只听小家伙如实道,“嗯呐嗯呐,有关系哒,而且是很大很大的关系呢。”
“因为这个蛊虫,就是在那次见面时,她亲自下到小马叔叔身体里哒。”
“宝贝,能说的再详细点吗,还有……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理由是什么?”封璟琰淡淡道。
既然事已至此,那就索性让马涛知道个明白。
奶团子闻言抿了抿小嘴唇,看着小马叔叔又有些欲言又止。
可是再看到琰哥哥那肯定的眼神后,奶团子熙宝还是决定说出来。
就像后来封璟琰告诉熙宝所说的那样。
可能这就是成长吧,有些事情无可避免,虽然痛苦,但却是必经之路;
人们只有敢于接受和坦然面对,到那时,才能真正蜕变成更好的自己。
——
“小马叔叔带着她一起去吃了火锅,点的是一份鸳鸯锅……”
“她用针在小马叔叔的后脖颈扎针放血,说是为了排毒……”
“小马叔叔当天吃了三根冬虫夏草,是她从家特意带的……”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赌完欠钱,所以她答应以命换命,让小马叔叔当对方的替死鬼……”
“也就是给对方重病的儿子借运续命,事成之后债务一笔勾销,还能再倒给她五万块……”
原来蛊虫当时就寄生在那三根冬虫夏草上。
扎针放血,是为了确定目标,回去取血炼蛊。
马涛喜欢吃辣,点鸳鸯锅是为了放冬虫夏草……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奶团子没有再继续。
因为一切的真相早已经昭然若揭。
封璟琰闻言,心下一沉。
他想到了这件事儿可能会跟吕秀莲有关,但万万没想到竟会是吕秀莲亲自下的手。
都说虎毒还尚且不食子,可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心肠竟如此歹毒。
……
奶团子的一番话就像是一盆冷水,给马涛直接泼了个透心凉。
如晴天霹雳,马涛整个人怔在原地,久久没有缓过神。
半晌过后,他慌忙开口,语无伦次的想要说些什么。
可当话到嘴边,他除了哽咽,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以前常听人说“事实胜于雄辩”,直到这一刻马涛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马涛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就他妈的是个笑话。
生父早亡,母亲带着自己改嫁,继父为人老实本分,就是腿脚不便无法工作。
再加上家里又穷,他只得早早辍学出来打工,把赚到的钱全都寄回给母亲和继父。
结果三年前继父也因病过世,乡下老家就只剩下母亲一人。
他本想把母亲接到身边,结果母亲说自己在老家住习惯了不愿意来。
谁承想事实的真相,其实是她在老家可以耍钱,还没有人能管得着她。
当两年前母亲被追债,逃到京市找马涛时,他才知道母亲早几年前就沾染了恶习。
虽然对于母亲的行为他深恶痛绝。
但毕竟那是他的母亲,马涛最终还是拿钱帮忙打发走了那群追债的人。
看着母亲痛哭流涕,举手发誓说自己会改过自新,不再碰赌,马涛心软的信了。
结果到头来,自己这条命竟然只值区区五万块钱,想想真是可笑之极。
原来从始至终,母亲对自己从来都没有爱,只有满满的算计和利用。
——
看着小马叔叔掩面失声痛哭,坐在茶桌上的奶团子熙宝心里也堵堵的。
斟酌了良久,奶团子迈着小短腿,吭哧吭哧爬到了马涛的身旁。
小家伙伸出小肉手,温柔的拍了拍马涛的肩膀,轻声问了一句。
“小马叔叔,你现在……有没有在心里想你的妈妈呀?”
听到奶团子的话,以为是小家伙稚嫩又笨拙的安慰。
马涛放下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看着面前的奶团子哽咽着回答道。
“熙宝小姐,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我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该不该想我的妈妈。”
“可只要我一想到她竟然亲自给我下蛊,我的心就很疼,疼的喘不过来气。”
听到马涛说自己疼的喘不过来气,奶团子赶紧倒退着站到了马涛身旁的椅子上。
小家伙一脸紧张,一边用小肉手轻抚着马涛的背给人顺气,一边奶乎乎安慰道。
“小马叔叔不急哦,咱们慢慢喘,慢慢喘就不会痛痛了。”
“可熙宝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小马叔叔想妈妈的时候心会痛痛的呢?”
“毕竟小马叔叔的妈妈,和下蛊的那个女人又不是同一个人……”
“下蛊害人就不是好人,就是坏东东,我们不应该因为坏东东而气坏寄几呀?”
随着奶团子口中最后一个字落下,整个包间瞬间寂静无声。
封璟琰和马涛脸上写满震惊,全都把视线看向了还在认真给马涛拍背顺气的奶团子身上。
感受到两人投射过来的注视。
奶团子倒不以为意,眨巴着莹亮的眸子还朝着两人扬起了一抹微笑。
此刻的马涛只觉得自己的cpu快被干烧了,他看着奶团子,疑惑着开口问道。
“熙……熙宝小姐,您刚才……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以为小马叔叔这是被气糊涂了,奶团子熙宝再次开口,耐心的给人解释道。
“意思就是说,给小马叔叔下蛊的坏东东,不是小马叔叔的亲生妈妈呀。”
“据熙宝推算,小马叔叔的亲生妈妈现在应该住在京市近郊的村子里呀。”
看着奶团子那一脸的认真,马涛还是摇了摇头。
“可是……可是也不对啊!熙宝小姐刚刚明明就算出了我的生父已经在我八岁那年病逝啦?”
“如果说我现在的母亲不是我亲妈,那又怎么解释我生父在我面前病逝,可我的生母如今却生活在京市近郊呢?”
“毕竟打我从小记事起,我家里就根本没有第二个女人生活过的痕迹,父母基本没有出过远门,更别说来过京市了。”
“最重要的一点,他们又是怎么从我亲生母亲手里悄无声息带走我的啊,这这这……这逻辑说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