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义从太阳刚升起时出府钓鱼,刚到河边又就带着小菊来到这入云阁分阁参加诗会,到了现在便是天也黑下来了,这一天的时间都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
“已经快要戌时了?”唐芸显得很惊讶,“真的是今天忙得时辰都记不住了,夫君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有些饿了,这里的庖屋应该有做好的晚膳,我们去吃一点吧。”
“嗯,走吧。”
小菊来到萧明义身边调皮道:“小菊可没有饿呢,姑爷没有小菊厉害。”
萧明义笑笑,伸手捏住小菊有些婴儿肥的脸说道:“你的嘴就没有闲着,像仓鼠一样,要是饿了,我都要怀疑你的肚子是不是个无底洞了”
“嘻,这里最有意思的就是这些好吃的。”小菊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
“夫君有所不知,小菊每次来这诗会定要吃的肚皮鼓鼓的,一口都吃不下后才肯罢休。”唐芸笑道。
“小孩子嘛,多吃点总是好的。”这种诗会,举办的人为了彰显自己的实力雄厚,在每个方面都会做到最好,吃食也不例外,虽然知道来这里的才子很少会吃这些东西,但还是会在各张桌子上摆上各种各样的吃食,小菊这样吃,也算是减少浪费了。
“小菊已经不小了!”小菊向萧明义强调道。
女人,即使还是个小孩子时就已经具有了她们特有的一种技能,就是关注点永远和你不一样。
“好好,小菊已经长大了。”萧明义笑着不和小菊争论。
小菊嘟着嘴,对萧明义的敷衍明显不满,“哼,本来就是。”
唐芸只是安静的在一旁看着吵闹的两人,嘴角挂着微笑,这一幅场景很像是一家三口,女儿和父亲谈论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而母亲在一旁宠溺的看着两人胡闹。八壹中文網
唐芸让下人带来了几样吃食摆在桌上,“夫君,已经过了晚膳的时辰了,芸儿让人现做了一些,倒是有些简陋了。”
萧明义看着摆在桌上的四道菜,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笑道:“这不与平时吃的菜数一样吗,何来的简陋之有?”
唐芸只是笑笑不说话。
“难道是因为今天那首诗?”
唐芸点点头说道:“夫君这般才华的人不论在哪个地方受到的待遇肯定是最好的,这一餐确实有些委屈夫君了。”
“夫人可千万别因为这首诗就觉得我是什么有才华的人,这诗你就当做是我当年为了讨好青楼女子找人买的诗。”
“夫君的话芸儿现在是不相信的,刚才还说是夫君按照芸儿的外貌做的呢,现在又成买的了。”唐芸明显是不相信萧明义说的话。
“好吧,但千万别弄什么最高待遇,我不喜欢,而且过日子便是过日子,平平淡淡的才是真的。”
“芸儿记住了。”
萧明义真是佩服小菊,从诗会开始就一直没有闲着,各种吃食都吃,这会儿又和萧明义一起用晚膳。
“小菊,你的肚子都被你吃的这么鼓了,一会儿就被你撑爆了。”萧明义打趣道。
小菊嘴里咀嚼着食物,正要反驳萧明义,被唐芸嗔怒似的瞥了一眼,连忙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后说道:“姑爷,这些不算什么,小菊有一次吃的比这还多呢。”
“你还好意思说呢,那次回去你两天都没有吃饭。”唐芸点了一下小菊的脑袋。
小菊摇摇脑袋,不理会唐芸的话,继续吃东西。
晚上的诗会倒是再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不过等诗会结束,萧明义一行人回到唐府已经是丑时了,三人迷迷糊糊的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第二天午时才起来。
“夫君现在的风头可是极高,现在整个柳州都在议论夫君呢。”唐芸来找萧明义说道。
因为昨日诗会上的事情,已经在柳州城内传开了。
唐府出了一位堪称赤阳第一才子的赘婿,清平调萧明义这六个字已经深深印在柳州城的所有读书人心中,只是很少有人真正见过萧明义。
随后,萧明义在兵法上大败李乐的事情也广为流传,但始终没有见到萧明义出现为自己争取一些名声,这让人们觉得萧明义为人低调,无形间萧明义的名望又高了不少。
萧明义多少有些无奈,这消息最开始宣传的时候,自己还在睡觉,这种消息就是传播的快。
“这些日子我还是少出门为好,等这阵风头过去了,我再出门吧。”
萧明义是不出府了,但唐府的人出门都是仰起头走路的,心中都是无比骄傲,谁说我们唐府是只知道打仗的莽夫了,我们家姑爷可是能文能武,诗作无人能比,便是兵法也打败了李乐。
欧阳府。
“少爷,老奴查过了,这赘婿先前很喜欢去河畔钓鱼,只是近些日子没有出过唐府。”
“等什么呢,找机会杀了他啊,还有那个入云阁的分阁主,得罪了我还想好好活着不可能。”欧阳懿癫狂的说道。
“少爷,分阁主那边我们暂时不能动手,她很少露面,我们知道的情报也很少,但她在阁中出手的时表现出的武功极高,而且一届女流能成为入云阁这种庞然大物的分阁主,势力也定然是深不可测的,这种情况下动手对我们很不利。”
“那就先杀那个赘婿。”欧阳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
“老奴还有一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有话就说,和我有必要藏着掖着吗?”
“少爷你从诗会回来后就变了,脾气暴躁,不再向以往那样运筹帷幄了,欧阳府中,很多人效忠少爷,都是看中了少爷的资质,若是这样下去,会很危险。”欧阳家的管家提醒道。
欧阳懿是欧阳主家四兄弟中,最为家主看好的继承人,因为不论从实力还是谈吐来说,欧阳懿都是极好的,所以欧阳府中的人都愿意听他的话,但这几天的表现确实有些不尽人意。
这一句点醒了欧阳懿,他刚才的态度哪里还是曾经的欧阳家二少爷,倒像是在大街上骂架的泼妇。
“我一定是糊涂了,竟然因为一个诗会搞成这样,想来是我没有在谁手上吃过亏,没想到栽在一个赘婿手上,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罢了,虽然这个赘婿有点才华。”欧阳懿心里找借口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