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宋松海幽幽醒来。八一小卐說¤網w-w-w、.、8`1-z-w`.-c、o`m
这次逆时空转世,宋松海最初的记忆变得有些模糊,他感觉脑子有一团浆糊。
一年以来,八次转世的记忆和自己原本的记忆混杂在一起,有些时候,他会分不清哪些记忆是自己的,哪些记忆是转世后融合的他人的。
此时,他的记忆就像飘在天上的云彩,若隐若现,不可触及,恍若一场荒诞的梦。
过了好一阵,他的记忆变清晰了。
宋松海的原本的记忆占据了主导,他觉得自己是宋松海,但又不能百分之一百肯定,其他九个人的记忆影响着他的思维。
“我重生了,居然重生了……之前八次转世,加上第一世,整整十世了,这么神奇的时期居然就生在我身上?!”
宋松海暗自嘀咕了几句,忽然想起什么,又忘记了,努力去想,但却想不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松海已经想不起自己去过地府,还见过传说中的牛头马面,以及崔判官和孟婆……去地府的记忆,都已经被崔判官模糊化处理了。
这是医院……蒙松海,十八岁……
宋松海正在融合梳理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时,病房的房门打开了。
一个五十多岁面相慈祥的妇女走进病房,见到幼子坐在病床上,脸上浮现一些笑容,说道:“小五子,你醒了啊……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宋松海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妇女,他脸上丝毫没有表情。
这个妇女见幼子眼光有些呆滞,她的脸色顿时一变,心里多了一些担忧,连忙说道:“我去叫医生……”
这个妇女急冲冲地跑出了病房,过了一会儿,她带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医生来到病房。
男医生拿着手电筒,用手翻病人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瞳孔,并问了几个问题。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宋松海毫不犹豫地答道:“蒙松海。”
刚才,宋松海融合了被附身男子的部分记忆,知道这个人和自己同名,而姓不同,他不知道为何进医院,但他记得眼前的妇女就是蒙松海的母亲——郭京凤。
郭京凤生了三儿两女,蒙松海是最小的儿子,她和家人很少直呼蒙松海的名字,一般都称呼他的小名“小五子”。
“妈,我怎么住医院了啊?”宋松海望着郭京凤说道。
“你记不起来了?”郭京凤反问道,脸上布满担心的表情。
“小伙子,认识你母亲?”男医生板着脸问道,见到蒙松海点头后,继续说,“小伙子,你酒精中毒了,以后少喝点酒,别让你家人担心。”
“酒精中毒?”
宋松海闻言一怔,忽然开窍一般,他想起这位出生于197o年的蒙松海刚才加完高考,准确的说,第二次参加高考,之前复习了一年,第二次高考落榜后,心情郁闷,和几个同学一起吃饭,他喝闷酒,喝了很多白酒,最后不省人事了。八一中文网w-w-w、.
宋松海问道:“我同学他们没事吧?”
“他们都没醉,谁像你这么傻啊,喝酒不要命!”郭京凤瞪了幼子一眼,“以后不许你喝酒。”
“不喝酒了。”宋松海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此刻,他感觉脑子乱哄哄的,除了头疼,全身都不舒服。
“你哪里不舒服啊?”医生问道。
“全身不舒服。”宋松海答道。
“以后还敢喝醉吗?”医生微笑问道。
“不敢了。”宋松海说着闭上了眼睛。
“应该没什么事了,你安心休息吧。”医生说道,转而望着蒙松海的母亲郭京凤说道,“有什么事情再叫我。”
医生离开后,宋松海睁开眼睛,望着今生的母亲,问道:“我进医院多久了?”
“昨天下午,你进医院的……小五子,妈也不求你长大有多大出息,只求你平平安安,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难事,都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醉酒伤身,你知道吗?你……”
“我知道。”宋松海含笑打断道,“妈,我现在还有点头疼,能不能让我再睡一觉。”
“你想睡就睡吧,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家做晚饭了……你想吃点什么?”
“稀饭,清淡一点。”宋松海说着再次闭上眼睛。
郭京凤盯着儿子看了好一阵后,才离开病房。
宋松海听到郭京凤离去的脚步声,他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沉思了好一阵,忽然想到了乾坤戒,抬起右手,看到自己的右手中指上带着一枚黑不溜秋的戒指。
“这就是乾坤戒?”
在宋松海的记忆中,这枚戒指就是乾坤戒,也有如何使用的相关记忆,但是,他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得到乾坤戒的,所以他不太确定这真的就是神奇的乾坤戒……他感觉脑子有点乱。
盯着戒指看了一阵,宋松海心中暗道:“不管是不真的,我都要试一下。眉间的血液……先等等,等这瓶盐水吊完了,我自己拔针头,自己用的针头,刺破眉间的肉,应该不会有感染……”
过了二十几分钟,护士来到病房看了一眼,见宋松海醒着,微笑道:“宋松海,醒了啊,感觉怎么样?”
“很难受。”
“酒精中毒醒来都是这样的。”女护士指了指输液瓶,“你自己看着输液瓶,等快输完了,你喊一声。”
“知道了。”宋松海淡淡应道。
“你好好休息。???八卍◎一小說?網w、w、w`.`8`1-z-w、.-c-o`m`”女护士说完后,便离开了。
过了近十分钟,宋松海自己拔掉了输液管,用针头刺破眉间,挤出几滴血后,用手指沾着,之后涂在戒指上。
“成了!”
宋松海惊喜的现乾坤戒中有一个十尺见方的空间,无师自通的拿起枕头,心念一动,手中的枕头销售了,进入乾坤戒里面的空间中。
“出来!”
宋松海又动了一个心念,枕头又出来了。
“进去……出来……”
偷着乐的宋松海来回试了几次,确定自己可以轻松使用乾坤戒。
“我的神啊,我要达了!”
这时候,刚才进过病房的护士再次出现在病房中。
“针头怎么拔了?”女护士皱眉道。
宋松海本想撒谎说,其他护士拔得,但他想到自己撒了这个谎,对方很有可能揭破,只要说是自己拔的。
“你自己拔针头,有危险的,以后别这么做了,你好好休息吧,晚上还要输一瓶……”
护士说了一句,便离开了病房。
护士离开后,宋松海心中暗道:“蒙松海,蒙松海,以后我不再是宋松海了,我就是蒙松海,蒙松海就是我。”
新生的蒙松海忽然觉得有点困意,打了一个哈欠,闭上眼睛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郭京凤来到了病房。
“松海,起床吃晚餐。”
蒙松海睁开惺忪的眼睛,见到了母亲,愣了片刻,哂然一笑,爬了起来。
“妈,您来了啊,我的肚子还真有点饿了。”
“能不饿嘛,你已经一天多时间没有吃东西了。”
晚餐很简单,皮蛋瘦肉粥。
蒙松海吃了两口,赞道:“真好吃……妈,您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呢。等你吃完,我再回去。”
吃了几口,蒙松海又说道:“妈,我想吃过晚饭就出院。”
“不行,晚上还要挂盐水。”母亲说道,“你在医院再住一晚。”
“呃!”蒙松海应了一声,“明天早上您别来医院了,自己办理出院手续。”
“行。我给你留早餐,记得回家吃早餐。”
“知道了。”
母亲盯着儿子看了几眼,板起脸问道:“以后还敢酗酒吗?”
“不敢了。”蒙松海讪讪一笑,拿勺子盛了一勺粥,递到母亲的嘴边,“妈,您吃一口。”
“你吃吧。”
“您吃一口嘛,我吃不完。”
“行,我吃一口。”母亲笑着吃了一口。
蒙松海又盛了一勺,吃进自己的肚子了后,说道:“妈,我想做点小生意。”
母亲微微一愣,不悦道:“别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先玩几天,等学校开学了,你去复读。”
蒙松海从小学习成绩就很好,比同龄年人早入学,高三复读了一年,他现在还未满十八周岁,读了两年高三,平时考试成绩挺好的,以他平时的成绩论,他能够考上大学,可高考的时候,他进考场就懵,考试挥失常,最终大专都没有考上。
蒙松海的父母对他的期望很大,希望他能够考上大学。
“现在距离学校开学不是还有二十多天嘛,我想趁这点时间赚点零花钱,好好磨练一下自己。”
母亲打量了蒙松海几眼,问道:“你准备做什么生意?”
“药材买卖,准确说,是去房山收购蝉蜕,再卖给通仁堂。”
蒙松海的母亲在通仁堂工作,负责抓药,他的外公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以前也在通仁堂工作,蒙松海知道外公的一位徒弟在通仁堂的采购部门工作,他卖蝉蜕给通仁堂,不会遭到压价。
母亲不解道:“你怎么想到做这个啊?”
“我有个同学的外公家在房山,就去年暑假,高考结束后,我和他去房山玩了两天,住在他外公家,我看到那边有很多人去树林里采集蝉蜕,虽然我不知道通仁堂收购蝉蜕的价格是多少,但我肯定存在差价。”
“明天,我帮你问一下,通仁堂收购蝉蜕的价格。”
“您同意我这生意了?”
母亲微笑道:“让你吃点苦也好,知道读书的好处。”
“我知道读书的好处,平时,我也挺努力学习的,可进了考场,我脑袋懵,正常水平挥不出来啊,我的老师也教了我一些方法,可这些方法不管用。”
蒙松海无奈的叹了口气,吃了一口皮蛋瘦肉粥,继续说道:“妈,如果我再复读一年,还考不上大学,怎么办?”
“凉拌!”母亲翻白眼道。
蒙松海笑了笑,又问道:“妈,如果我做生意,一个月能赚上千元,您是不是同意我不去复读啊?”
“一个月赚一千块?”母亲展颜一笑,揶揄道,“你就别异想天开了,赚钱没这么容易的,一个月赚一千,那你一年,不,还不需要一年,十个月,你就成万元户了。”
“您先说行不行吧。”
母亲伸手摸了摸蒙松海的额头,笑道:“没烧啊!”
“不管我赚多少钱,您先说同不同意做这个生意。”
“我刚才不是同意了嘛。”
“那……呵呵,收购蝉蜕,需要本钱,至少两百。”
“哪需要两百啊,花两百块钱,可以在药铺买八十多斤的蝉蜕,蝉蜕这药材轻(密度低),你骑自行车,一车能在四五十斤就很不错了。”
“爸骑的二八大杠车给我骑,我和他换车骑,可以多载一些……妈,您估计通仁堂收购蝉蜕是什么价?”
“每斤一块八左右吧。给你一百块钱,随便你折腾,半个月后,再问你赚了多少钱。”
“您估计我能赚多少钱?”
“你出门在外,吃喝要花钱,能不赔钱就不错了。”
蒙松海自信笑道:“您也太看不起我了,等着瞧吧,我肯定会让您大吃一惊的!”
母亲揶揄道:“你能不吹牛吗?”
蒙松海嘿嘿一笑,没有接话茬。
等幼子吃完皮蛋瘦肉粥,母亲站了起来,接过饭盒,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一个布袋子,说道:“袋子里装着毛巾,牙刷和牙膏,睡觉之前,洗洗脸,擦擦身子……好好休息,身体不舒服就和医生说。你明早出院,有住院费可退,别忘了拿。”
“知道了。”蒙松海笑着点头道。
“那我回去了。”
母亲离开后,蒙松海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点无聊,起床,走到护士站借了几份报纸回病房看。
看了一份报纸,一位漂亮的女护士拿着一瓶盐水,来到了病房。
护士询问了几句,为蒙松海插上了管子。
郭京凤回到家中,对着正坐在客厅沙上看报纸的丈夫蒙东耀说道:“小五子想做生意。”
蒙东耀闻言愣了半晌,放下手中的报纸,皱着眉头问道:“他想做什么生意?”
“去乡下收购蝉蜕,就是知了壳。”
“我知道蝉蜕是知了壳。”蒙东耀微微一笑,“随他吧,让他吃点苦也挺好的,省的不好好读书。”
“你别这么说孩子,小五子学习挺努力的,就是考试的时候,太紧张了。”
“他啊,就是从小没有吃过苦,要是让他拿枪上战场,干不死敌人,自己就死,我看他还紧张嘛。”
蒙东耀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让他再复读一年,还考不上大学,也别再复读了,去参军,在部队待几年,也挺好。好歹我也是老革命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五个孩子啊,我希望咱们家能够出个军官。”
“你不希望小五子考上大学?”郭京凤微笑问道。
“能考上大学当然最好了,我最希望他能够考上军校。”蒙东耀哂笑道,“你先去吃晚饭吧,饭菜都凉了。”
“现在天气热,饭菜凉了更好吃。”郭京凤说着转身去吃晚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