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敢!”
邱弘元暴怒,威严四射,一声大喝让众人心颤。
“姓邱的老不死,还在位呢!尔敢个屁,老子都把他挂墙上了,还尔敢尔敢的,读过几本书还拽文,想动手?来,你催动魂力试试。”
百里君豪像是疯子一样挑衅着邱弘元,让其古板的面容气的煞白。
但邱弘元还真不敢动手,并非是他打不过百里君豪,而是这家伙就是个疯子,动起手来毫无顾忌,而且,他还是一个有脑子的疯子。
“君豪,你违约了。”议长挥手,一道治疗术落在了挂在墙上的倒霉蛋身上,很快就治愈了他的伤势。
“老家伙,是你们先毁约在先。”百里君豪丝毫不给议长面子,手里的档案袋直接丢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恶趣味,砸的方向正是老议长的脸庞。
随手接过百里君豪丢过来的档案袋。
“这里面是我的人收集的资料,十三年前的龙门石清口,八年前的襄市大劫,六年前桐城亡灵异境暴乱,之后的台兴庄动乱,百越洲洲府议员叛逃……”
“这就是你说的,亲自肃清?当年,我就应该把这些人砍干净!”
百里君豪讥笑的看着老议长,眼中却有着无尽的恨意。
“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老议长叹了口气。
九洲联邦不是一人说的算的,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古老家族,特殊教派,兵殿、墨阁、医药协会等等特殊自发的公共势力。
想要动有些人,没那么简单。
“你做不到,那就我来!司守军还我,那些杂碎,十三年前没杀干净,现在做个了结!”
百里君豪这话,让屋子里大多数人都是色变。
当初百里君豪杀的血流成河,要不是老议长出面,保不齐会发生什么。
“百里君豪,你先后虐杀洲级官员十一名,龙门市的联邦成员更是让你屠了一遍,让你自囚三十年已经是九洲联邦最大的宽恕,如今你不仅破囚,还想上位!简直……不可理喻。”
那一开始怒不可遏的人,面对百里君豪看过来的眼神,顿时心中一颤,本来强硬的语气,软的不行。
“呵,这胸口别针,金灵铁?金洲的,你现在坐这个位置,你得谢谢我,要不是我宰了金鸿振那个人渣,你还不一定有机会上位。”
百里君豪睥睨的环顾四周,“我知道在座各位有不少人想我死,诶,我就是不死,你们能奈我何。”
这贱里贱气的语气,让人恨的咬牙切齿。
“老家伙,给我司守军军印,别别我让这世上,再多一个百衣盟!”
“你敢!”邱弘元气急,其余几个事不关己的九大扛把子,此时也是纷纷色变。
“百里,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话不能说。”
“你这是逼我们不顾往日情分,把你留在这里吗!”
“君豪,慎言!”
“……”
老议长眉头紧锁,“你这话,有取死之道!”
百里君豪昂首,“你们可以试试,杀了我,你们可以看看是什么后果。”
其余人脸色难堪,但心中都有了杀心。
老议长见状,拿着手中的一沓资料冷然道,“你刚刚破囚而出,这些资料谁给你的。”
百里君豪大笑,“我十八岁入军部,三十岁当军主,谁他妈手底下还没自己人,你说是吧,林抚?”
九个扛把子中带着眼镜的儒雅中年神色不变,默不作声。
其他有杀心的人也都是心中一寒,不敢轻举妄动。
“司守军可以给你,但是,所有行动,你都需要准确证据,并符合九洲法规,不可滥杀。”
老议长叹了一口气,像是妥协。
“妈的,可以。”
见百里君豪应下,老议长反手拿出一枚玉印,印身上刻着虎豹熊鹰四兽。
百里君豪接过大印,身后显现出一头虎豹熊鹰组成的四不相异兽虚影,虎头豹尾熊掌,通体覆盖着黝黑的鳞甲,背生双翼。
只不过这只怪兽闭眼窝着,好似在酣睡。
这是百里君豪的命魂,在虚影之中,射出一道四色光芒,笼罩了大印,感受到自身和大印的心神连接,百里君豪点了点头。
“什么!百里君豪!你……”
泉洲洲府议长一怔,手腕处的玉镯闪动着光辉。
天泉玉镯,泉洲的信物。
也是泉洲洲府议长身份的代表,同时可以随时接收到泉洲裁议厅的信息。
刚刚收到的信息,让其背脊发凉的同时,也是怒火中烧,怒火好似要喷出来。
“为何!”
“发生了什么!”
老议长蹙眉道。
“刚刚虎王狄彪带人杀入了泉洲会议厅,杀了郭冲议员,以及内部成员二十七名!说是尊了司守军百里军主之命!”
百里君豪闻言满意一笑,“彪子的速度一如既往啊。”
“你这……”
“泉洲洲府议员郭冲,真实身份,乃是光明教会骑士的牵马人,泉洲非法迷肉兽工厂三十二处,为其收敛财务,获取修炼资源,参与者,十八人,知情者不报者,九人!已诛!”
“你应该庆幸,你只是蠢,而不是参与其中。”百里君豪瞥了一眼泉洲洲府议长,满眼的不屑和厌恶。
“我虽断了一臂,可刀没丢,各位,擦干净自己的屁股。”
百里君豪迈步而出,走出这座九洲权利代表的大厦,一跃腾空,背生虚幻双翼。看着下方那栋大楼,嗤笑一声。
鹏翼垂空,笑人世,苍然无物。
“他虽然断了一臂,但虎王这把刀,可还没丢。”老议长意有所指的一句话,好像击中了不少人的心怀鬼胎。
不过,这里不少人都是表情管理大师,表面上少有波动。
也不知心中再思索着什么。
老议长内心叹了一口气,自己还真是老了,当初就不该心软。
所以……才需要重启这把双刃剑啊……
……
“下一场,陵阳彭县九中对陵阳三中。”
“哈~”苏乃文打着哈欠,这实在是有够无聊的。
经过了那天动乱之后,陵阳市的春高在推迟了两天之后,照常进行了。
只不过他根本没机会上场比试,完全就是前排看客。
全场的观众倒是显得很是热烈,那日的动荡除了闲谈几句之外,全然抛在了脑后。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因为这件事,他们在这里看过家家的时候,自家洲府议员已经被人嘎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