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在忙。”
林婉婉那边还没说什么,电话就嘟的一声挂断了。何景琛不由分说的拉过她的手,也确实把她吓了一跳。“你自残?”
那袖子下,手腕上的纱布已经被鲜血全部染红了,何景琛很轻易就扯开了纱布上的蝴蝶结,一道又一道新旧交替的割伤,看的何景琛的心不断往下沉。车子被迫停在路边,陶软连忙抽回了手,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她也不在乎何景琛怎么想,熟练的从车柜里抽出了消毒水和纱布重新包扎。“我在问你话,你自残?”
“嗯,还挺爽的。”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陶软身子发僵,他们之间还能有好好说话的机会吗?“何总如果觉得我可怜的话,就不要让我再送您去酒店了,耽误了您和林小姐翻云覆雨的时间,我负担不起,再说...”嘴上正叼着的纱布被一只大手带有些粗暴的扯了下去。何景琛底下头,拿着纱布力道很轻的缠在她的手腕上。“我自己...”“闭嘴。”
这车刚好停在一处路灯下,那黄色的灯光温柔的照在了何景琛认真的脸庞上,陶软一时有些烦躁,这男人为什么每次都在她要下定决心重新开始的时候又来扰乱她的心呢?“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有人逼你?”
低沉到让人发寒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回荡着。陶软总觉得这语气里似乎带着几分心疼和担心,可是她不敢确认。不肯给她一个身份的人是何景琛,一次次救她的人也是何景琛。她分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对她是什么感情。“没人逼我,我喜欢这样。”
“哦?喜欢这样?自残的习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我记得前阵子你躺在我怀里的时候手腕还是好好的。”
“那是前阵子,此一时彼一时,什么都会变的不是吗?何总,又何必为我这样的女人担心呢?”
她是连他何家的大门都不配进的女人啊。她的死活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何景琛在纱布上打好了结,靠在车椅上抽出了根烟,一双眸子带有探究的打量在她脸上,显然,对于她的解释,何景琛并不信。“别人欺负你,你就不会还击?”
“我没权,没钱。”
她如实回答着,双腿已经麻木的动弹不得了。何景琛咬着烟头,神色不明。“你新研制的药物,我投资,你开价。”
陶软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这事他是怎么知道的?她最近确实在研究一个新的项目,可还没透出去什么口风,再说了,这项目拉个人给她投资一点也不难,无论是那些资本家看好她的身份还是看在汪老的份上,都会抢着上。但何景琛既然这么说了,那不就如同于抢钱吗?兴奋的情绪被压下后,还是理智更胜一筹。“这倒不用,何总只要好好管管令夫人,我就感激不尽了。”
“我说过,她除了有这一个身份以外,什么也不是。”
陶软动了动唇角,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何景琛这种冷漠的人,谈感情没劲。“开价,我看好的东西,谁也不敢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