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着,有些委屈。何景琛看的心疼,小心的往她身前凑了凑身子,轻声道,“软软,你生了一场重病,前些日子我换了肾给你,可是,医生说你病的太重,醒过来的时候会失忆,你知道吗?从手术后,你已经睡了快一个月了,我...一直在等你醒过来。”
“肾?”她疑惑的掀起了自己的衣服,见肾的部位,真的有道疤痕。“我...”“软软,你看,这里很疼的。”
他掀起他的衣服,指给她看他身上的伤疤。陶软小心的伸出手试探性的摸了上去,“你....真的给了我一个肾吗?你....是不是也很疼?”她说着,眼眸低低垂着,有些怯生生的看着他,又想马上抽回了手。可还没动,她的手就被男人紧紧握住。他稍稍一用力,她整个人就撞进了她的怀里,他靠在她的颈窝,一次一次小心的磨蹭着。“你...”她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推开他,却被男人搂的更紧,“软软,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什么良心统统不重要了,他只想牢牢的抓住了她的心,哪怕用尽卑劣的手段也好。她似懂非懂的抬起手,轻轻拍着男人的背,“对不起....我....是不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他的心猛地疼了一下。“你不是麻烦,你是我爱的人。”
窗外的暴雨越来越大,一声惊雷后,她吓得缩到了男人的怀里。这久违到陌生的示好,让他的呼吸也跟着紧了紧,他搂着她,嘴角不自然的扬起。好像那几年都只是一场梦。他没有伤害过她,她也没有恨过他。“软软,别怕。”
他侧身搂着她,大手细细地摩挲在她消瘦的脸上。她抬眸看他,他就像丢了魂一样,不自觉的想要吻上去。可她却躲闪的低下了头,有些慌张的解释,“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就算我们是夫妻...可...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有些怕。”
他笑了笑,低头抵在她的额间,“何景琛。”
看到她红慢慢红起来的耳根,他嘴角的笑意更浓,“记住了吗?”她缓缓点着头,重复着,“嗯...你叫何景琛...”男人蹭着她的额间,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个来回,“那何景琛,是你的什么人?”“是我的....老公...”他抬起头,亲在她的额间,心底多了些甜意。她,叫的老公还真好听。因为刚刚醒过来,他不放心她的身体,雨小了一点,医生就被喊了过来。文仲跟在医生身后,神色复杂的看着乖巧茫然的陶软。“怎么样?”何景琛点了根烟,烟头被他咬的深深凹陷了进去。陶软不是没有骗过他,就算失忆,他也要再确认一次,再尝试一遍失去她的痛苦,他没有办法想象还能不能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