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是在一阵呜咽中被吵醒的。本就睡的不沉,他下意识的喊着她的名字猛地坐起了身,见她正缩在角落里看着面前的戒指瑟瑟发抖。他大步跑下了地,把她从角落里扶了起来,“软软,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她低下头紧紧的靠在他的肩头,指着那枚放在床头柜上的戒指,“我怕....我怕那个....何景琛...你把它扔掉好不好...?”她带着哭腔,何景琛听的心疼。那枚戒指是历代何家继承人都有的戒指,他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对这枚戒指有这么大反应?可她哭的厉害,他也不敢再多问,单手脱掉了身上的衬衫直接扔在了那枚戒指上,盖住了它。“软软,没事了,已经看不到了,别哭了好不好?”他有些手足无措,这样脆弱的陶软他并不多见。她像是要再次确认似的,眸色惊恐的趴在他的肩头往前看了看,将那枚戒指真的不见了,她的哭声才小了一点。何景琛抱着她,回了床上,虽然春季,可海上的清晨,还是很冷。见她情绪平稳了一些,何景琛才开口问,“软软,为什么怕?”这枚戒指,他一一直带在身上,以前陶软也经常见。她摇了摇头,身子又开始微微颤抖着,断断续续道,“梦里....有一个男人也有这样的戒指...我梦到他...赶我离开你...可是...我不想离开你...”他的心像被人狠狠扎了一刀,幽深的眸子多了一层冰,这个世上,和他有一样戒指的人,只有他爸,何镇文。而他爸也确实这样做过。他想起医生说的话,那些她为之恐惧的伤害到她的,会形成梦魇,在梦里一次次折磨着她。想到这,他脸上多了些愧疚,他轻轻拍着陶软的背脊,眸色变的深沉,“软软,没事的,只是场梦,这枚戒指,我迟早会让它彻底消失的。”
何家名下控股的公司高达几千万家,而实际上整个何家,他占有将近百分之七十的股权,而那百分之三十在何镇文的操控之下,这枚戒指,除了彰显身份,还有一个重要意义,在何家拥有百分之三十股份绝对地位的象征,想要摘掉这枚戒指,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夺权。而何家早已分成两拨人,其中一部分是何镇文一边的元老,这些人一直死死盯着他,巴不得他出了什么错,好分一杯羹。夺权这件事,看现在的样子,提前时间行动也不是不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