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上了车,文仲早已坐在驾驶座,何景琛没有多说什么,这也就默认了文仲回到原来的职位。巨疼之下,她撑的辛苦,索性直接靠在何景琛的肩上,语气故带着些疲意,“景琛,我好累,我要睡一会...”他搂着陶软,低下头蹭了蹭她的额头,车里的温度已经调高了几度,何景琛暼了一眼文仲,算是满意文仲的反应。开到半路,何景琛接了个电话,眉间骤然多了些彻骨的寒意。他从喉间挤出一个嗯字,低沉道,“等我到了家再说。”
对于商寒会查到他的身上,他一点也不意外,以商家的实力查到是他做的,只是时间问题。这件事,他也没有做绝,只是派人撞了商寒的车,商寒也只是在医院小住了几天而已。商场如战场,谁都会用些卑劣的手段,可脏事被查出来,摆在台面上,那就不一样了,承认是不可能的,剑拔弩张,就看谁的本事大了。到了何家,陶软也没有睡醒的意思,何景琛不忍心叫醒她,直接抱她回了卧室。在她身边坐了好一会儿,何景琛看了看时间,去了书房,在这个紧张的时期,商家的事不能算是小事。听着脚步声彻底消失,五六分钟后,陶软睁开眼睛,那一脸的睡意早已消失不见。她掀开被子,谨慎的拿出藏在床底下的针线,去了卫生间,大腿根的伤口,她要缝合,美容针,会不留任何疤痕,只不过不能打麻药,需要遭些罪。锁好了门,大约五分钟后她打开了淋浴头,何景琛不知道什么时间就会突然回来,她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卫浴里有何景琛的打火机,她烤红了针,将那芯片按亮后,再次塞到伤口处,嘴里咬着毛巾,没有一点犹豫的一针一针缝合着伤口。比起何景琛给她的痛苦,这点肌肤之痛算不上什么。肚子里的小生命似乎察觉到了威胁一般,竟在这时候不听话的一直踹着她的肚子,她像被人从恨意中拉回了现实,僵硬的低下头看向了肚皮外被那个小生命踹出来的包。“你...也会疼吗?”她喃喃自语着,人已是大汗漓淋。可哪里会有声音回答她呢?她僵着的脸忽而颓丧的笑了笑,眼底涌出病态的疯狂之意,整个人笼罩着破败的气息,种种情绪在心头闪过,那针再次扎在皮肉中。终于缝合好,她双手撑在地上仰着头缓解着痛意,感受到眼角处的温热时,她错愕的伸手摸了去。是哭了吗?她惨然的笑了笑,面具带的久了,竟连她自己也忘了,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她也会真的伤心,会真的难过,会真的哭。这一生,她从未主动伤害过任何人,可这个孩子的身上流着的是何景琛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