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间,他就像被人拧住了喉咙,连呼吸之间也疼的厉害,还没跑近,就看到陶软的嘴角渗出丝丝血迹,“快!快...医生!”砸落在地上的香炉被何景琛一脚踢到了一旁,最后一步,他近乎是扑着跑向了她。加长的豪车里,她绷着最后一丝清醒,不敢昏睡,内衣里的证据,不能被任何人翻动。“你们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这样?!”男人压着眼眉,咬紧了后槽牙,车内安静的可以听到男人牙齿咯吱作响的声音。这些医生都是平时给陶软做身体检查的人,怎么会突然就会有中毒的症状?“何总...您先别急...夫人的毒已经解了,好在发现的及时,胎儿并无大碍...”砰的一脚,主治医生跌坐在地。“我不急?呵呵,要不要我让你老婆孩子也中毒,到时候好让我见识见识医生你是怎么不急的?!”“不...何总...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对不起...”医生顾不上胸口的疼,忙又跪好,在他们眼里,何景琛根本没有人性,说的出就做的出来!“查!今天给不了我一个答案,别逼我让你们的家人感同身受!”何家。一阵阵豪车的急刹声,陶软被抱下了车。何镇文正坐在大厅喝茶,见情况不对,刚想开口询问些什么,可还没说出口,何景琛就投以警告的眼神看向了他。“这小子又发什么疯?老子是他的仇人吗?!”身后的管家想招手叫来一个医生询问情况,何景琛冷到刺骨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谁敢多说一句,别怪我拿走他的舌头!”“你在吓唬老子?!”何镇文猛地站起身,眼神变的混浊。可回应何镇文的,只有一声房门被重力摔上的闷响。卧室内。医生给陶软输好了液,她的嘴唇的乌紫色也终于褪下。可何景琛的神经还是经绷着,一刻也不敢放松。对于他妈妈的死,这些年的怀疑开始无限放大。“何总,换件衣服吧?您身上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打透了,不换掉的话恐怕会着凉...”文仲小心翼翼递上衬衫,陶软在何景琛心里的地位他最清楚,此刻也不敢多言其他。何景琛侧头看向了文仲,眼神中的阴鸷清晰可见。下一秒,文仲就跪在了地上。“何总,陶小姐对我有恩,就算我死,我也不会下毒害她。”
何景琛端详了他一会儿,接过了文仲高举在头顶的衬衫。“那你觉得会是谁?”这话一出,跪在地上的众人不由哆嗦了一下。不管他们是不是害陶软的人,只要被何景琛怀疑,无疑就是判了死罪。冰凉的眼神审视的一一落在众人的脸上,最后还是文仲先开了口,“何总...夫人身体开始不适,大概是在.....”“把你的话说完!”湿透的衬衫砸在了文仲的脸上,他硬着头皮往前挪动了身体,靠在何景琛耳旁低声道,“好像是从带了老爷子那串乾坤珠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