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怀疑金丹和金合有一定的关系之后,风时的注意力便会时不时的落在他身上。
而每当金合察觉到他的目光之后,便会报以一抹腼腆的微笑,看起来很乖。
风时一边看他忙碌着帮他哥收拾晾晒在院子里的谷子,一边无聊的摆弄着手中的水杯。
天马上便要黑了,金合收完谷子,又去厨房给他哥准备晚饭,下的简单的面条,加了几株小青菜,看着没什么油水。
风时犹豫着到底要不要问问金合,而后便随手变了些精致的糕点出来。
“金合啊,忙了这么久了,过来吃些东西吧。”
金合将做好的面条温在锅里,闻言回头看两人一眼。
见桌面上摆的都是些珍贵的灵食,有些惊讶,犹豫片刻后才走了过来,却并没有坐下。
风时单手托腮,将离他最近的糕点又往前推了推:“吃吧。”
金合看看糕点,又看看风时:“我,我可以,吃吗?”
风时点头:“为何不能,你若是想好好修炼,食补也是不可少的。”
金合有些激动,再三确认自己可以吃之后,才伸手拿起一块小猫一样吃起来。
风时等他一连吃了几块之后才开口,问:“金合,可否向你打听一些事情?”
金合闻言,慌忙将自己嘴中的糕点咽下,乖乖坐好:“你,你说。”
风时:“就是,你身上有没有什么灵物之类的?比如什么戒指项链玉佩什么的?”
金合疑惑地微微歪头思索。
风时身边,沈颂鹤在听了他的问题之后也一脸不解。
“师兄想要怎样的,我这里便有。”
风时捏了捏他的手:“我要找的不是寻常的灵物。”
而金合也在这时道:“玉佩,倒,倒是有一枚,是阿娘,阿娘给我的。”
说着,便从自己的衣领处拿出了一块被手帕包着的玉佩。
风时眼一亮。
“只是,前年我,我去参加,内门试炼的时候,不小心,不小心,被人弄碎了……”金合垂下眼,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玉佩上包裹的手帕。
里面是一枚已经碎成两半的青玉佩,风时肉眼便能看得出来,这玉佩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就算是上面那微弱的残留,也是从崇山宗带出来的。
他有些失望,又问:“没有别的了吗?”
金合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风时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金合将那玉佩又收了起来,见风时依旧心事重重,便道:“要,要不,我问问,我哥?”
风时颔首:“麻烦了。”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金合他哥便提着一只兔子回来了,是布陷阱的时候顺手打到的,他哥准备给金合炖汤喝。
金合听了立刻过去帮忙处理。
两个人虽不是亲兄弟,但看样子胜似亲兄弟。
金合也趁机问了他哥风时的问题,但得到的回答是没有。
风时这下思绪断了。
桌上的灵食他没收走,都留给了金合和他哥。
凡人吃了这些灵食,虽然只能吸收一部分,但也有一些延年益寿的效果,也算是风时在这儿借宿一晚的酬谢了。
夜晚落幕,风时在整个村子周围都布好的结界,才回了房间。
房门口也布了噤音符。
低矮的土床,靠着一扇小方窗,远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投进来,柔和的撒在床上两人的身上,银霜满肩。
风时收回贴在沈颂鹤手心的双手,睁开了眼,拿手帕擦去了额间细碎的汗珠。
此时的沈颂鹤眼眸正微垂的看着他,微微张着红润的唇吐纳,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晕。
他额角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正丝丝缕缕贴在乳白的肌肤上,眼睫颤了颤,低哑着声音喊风时:“师兄……”
风时:“……”
这么色气,真是要了命了!
他浑身都在沈颂鹤喊出这一声的时候一震,连忙微微偏头避开了视线。
随后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回身,将人压在了床上。
从见到沈颂鹤这个人的第一眼起,风时就知道他的好看,是那种只要看一眼就会被吸进去无法自拔的长相。
不愧是花市文学的主角受,这谁能忍的住?
幸好他是沈颂鹤的道侣,不然就要当变态了!
沈颂鹤这么好看,怎么那些渣攻都偏偏被他吸引过来了?风时摇摇头,想不明白。
沈颂鹤突然被推倒,对着风时眨了眨眼:“师兄,是想对我做些什么吗?”
风时大着胆子去扯他的衣领,嘴上说着:“对,没错。”
沈颂鹤眼底含着一抹笑,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一脸为难道:“可这是在别人家里,我们这么做,好像不太好吧。”
风时扯衣服的动作一愣,思索了片刻,翻身在沈颂鹤身边躺了下去:“你说的对,确实不太好。”
沈颂鹤没想到他意志居然这么不坚定,他刚学的欲拒还迎还没完全发挥出来呢。
见风时真的躺好不动了,沈颂鹤沉默片刻,只好自己主动。
“其实,我觉得有结界在,我们不会影响到别人的。”沈颂鹤说着,一只手悄无声息的爬到了风时的腰上。
风时却不领他的意,拍了拍沈颂鹤的手,然后将其从自己的腰上拿了下去:“算了吧,我还是觉得不太好……”
沈颂鹤:“……”
“可以的师兄。”
“嗯,不太好不太好。”
“可以的可以的。”
风时最后干脆翻了个身,背对着沈颂鹤。
沈颂鹤这下有些急了,终是露出了他之前的狼崽子劲,上手了。
风时勾着他的脖子,嘴角掀起一抹笑。
不就是欲擒故纵吗,他又不是不会,看沈颂鹤什么时候能玩的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