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恰好在这时开口,“徐小姐不要觉得厌烦,太子被除,死状惨烈,你正好是唯一的证人。”
“方才,我已经去找父皇了。”
皇上?找皇上做什么?
徐岁欢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谢兰亭微微一笑,盯着徐岁欢,
“我说,你是唯一的证人,虽然没看见,但通过我们的谈话,我知道你肯定听到了一些线索,但可能受了惊吓忘记了,所以为了保护你,让你在宫中住几日。”
听到这句话,徐岁欢脊背一寒。
好家伙!谢兰亭这个贱人!
故意将他们谈话说的不明不白,说她知道线索,就算她不承认,也可以引出凶手来杀她灭口。
你可真机智啊,不顾别人死活的机智。
谢兰亭紧紧的盯着她,带着藐视。
不与他一人为友的下场,那他便会让所有人与你为敌。
徐岁欢百口莫辩,皇上的圣旨都下来了,非要让她在这里小住几天。
徐岁欢咬着唇里的软肉,在众人说话之时,她悄悄扭着放在身旁的大腿,
“江弦歌,你说句话啊。”
徐岁欢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江弦歌被扭的表情丰富,他捂住嘴,不让自己痛出声,隐声道,
“不是我不想帮你,此事牵扯过大,已经触怒了皇上…..”
“你是非住这不可了。”
徐岁欢心跳的极快,她松开手,放过了江弦歌。
一个个的,都想要她死。
她活个屁。
江弦歌摸了摸自己的腿,站起来,表情已经恢复如初。
他说,“不管如何,这案子是我们大理寺要办的,所以徐姑娘的安危也与我有关系,这几日,我需贴身保护她。”
徐岁欢愣了愣,脑袋朝江弦歌的方向看去。
这对谢兰亭没有什么坏处,他点头,“自然。”
一场令徐岁欢心惊胆战的谈话,终于结束了。
她算是明白了,这几个皇子都有病。
如果不是她从小体弱多病,又有幼时被雷劈中看不见的经历,恐怕她眼瞎一事都要瞒不过去。
这些人里除了谢祁盏有点好骗之外,其余的人通通跟磕了药一样,多疑敏感的不得了。
活下去真难啊,靠。
由于有了圣上的口谕,徐岁欢得在这里住好一些日子。
自从那一桌散了之后,徐岁欢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
但还好有江弦歌在旁边。
趁着没人之际,江弦歌悄悄的说,“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徐岁欢神色疲倦,“那多谢啊。”
江弦歌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肆意的笑,“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好好地去寺庙干嘛?”
一言难尽。
徐岁欢叹了口气,同样靠在椅背上,“最近总是做噩梦,而且特别真实,所以想去寺庙求平安。”
她的回答模棱两可。
江弦歌留下来保护她,倒是让徐岁欢放下了不少的心。
而且有了这层身份,二人聊天也不用遮遮掩掩,装作不熟了。
宴会持续了整整三天,江弦歌寸步不离的跟着她,那些皇子也没有再为难她。
也许,是为了引出凶手吧。
宴会整整持续了三天,徐岁欢就被无聊的关了三天。
她正事一件没办,还被锁在宫中。
正当她焦虑的时候,徐婖婖也正好按耐不住了。
这天,当她在和江弦歌玩耍笑的前仆后仰时,谢祁盏敲响了她的房门。
“谁啊——”江弦歌笑着打开了门。
门外的谢祁盏敲门的动作一停,侧头,去寻找徐岁欢的身影。
只见徐岁欢背对着他,笑的满脸通红的转过头。
谢祁盏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江弦歌见是他,唇边的笑意散去,侧过身,“找徐小姐的?请进。”
徐岁欢也发现了他的存在,但依旧问,“是谁啊?我刚刚好像听到了四皇子的声音。”
谢祁盏微微笑道,“是我。”
他满眼柔意的看向徐婖婖,轻声道,“我把婖婖带来了,她说怕你一个人在外不放心,便请求我,让她来陪你。”
徐婖婖诚恳的点了点头,在她身前蹲下,怜惜的看着她的眼睛,“没想到,姐姐居然沾上了太子之事。”
“你放心姐姐,我同父亲说了,在你洗脱嫌疑之前,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的!”
徐岁欢冷眼看着她的表情,一时没有说话。
她听到,徐婖婖的内心欢天喜地,说得来全不费功夫,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在这里勾引那些皇子,得到积分奖励。
江弦歌见她表情不对劲,拿着旁边的剑,挡在二人之间,
“喂,离她远点。”
徐婖婖吓了一跳,立刻躲在谢祁盏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像是要人保护的小白兔。
谢祁盏立刻将手挡在她身前,保护欲极强,
“你做什么?她们是亲姐妹!”
江弦歌看着二人暧昧的动作,眉峰微挑。
他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一声,紧接着道,“我管你亲姐妹,这是太子之案最重要的证人,别说她,就连你也有嫌疑。”
江弦歌站在徐岁欢跟前,双手抱臂,“四皇子如果没有要事的话,就先行…..。”
他话还没说完,便感觉自己身后的衣摆被扯了扯。
徐岁欢打断了他的话,走到江弦歌面前,对着谢祁盏说,“原来是妹妹来了。”
徐婖婖看着她的眼睛,晦暗不明的,点了点头。
徐岁欢接着道,“妹妹能够来看我,让姐姐感激不尽。”
“若你想留下来陪我,便留下吧。”
既然想留下完成任务,那她求之不得。
在他们刚刚的谈话中,徐岁欢知道了一个关键信息。
如果每位皇子的好感度统统都上升,徐婖婖就会得到积分奖励。
所以只要搞砸她们的任务,她们就得不到积分。
她正愁关在皇宫中不知道怎么对付徐婖婖,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话一出口,三人都变了脸色。
二人颇为惊喜,江弦歌则是不解的看着她。
三人又寒暄了几句,在谢祁盏的吩咐下,徐婖婖住在了她隔壁的那间空房。
徐婖婖兴高采烈的去收拾东西,谢祁盏也要去帮忙。
临走之前,他看了眼江弦歌,道,“若只是保护的话,应当不用进房间吧。”
江弦歌气笑了。
他说,“四皇子这是何意?”
“我如何保护徐姑娘,是我的指责,与你何干?”
徐岁欢睁大了眼睛。
她扯了扯江弦歌,小声道,“他是皇子….”
谢祁盏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身后一道甜甜的声音唤走。
他看了眼徐婖婖,又看了眼徐岁欢。
最终,转身离去。